两人走到一片空地,石小莹环顾四周:“你去看看,有没有藏什么人,有人请他暂时回避。”
小电离去,石小莹回头,急速跑到一块石包上,双脚齐踮,腾到空中前滚数圈后,双脚平稳落地。
石小莹心中兴奋,随手拾了一支细竹竿儿,握在手中轻松地转了两下,站到空地中央。
起势并步持竿,先左下四六步下压,左右弓步戳,震脚马步左劈,马步左右横击,右下撤步劈,右左四六步上挑,左右下插弓步反压,再插步戳击,右翻身歇步下压,四六步上挑,右提膝反戳,右翻身转身跳劈,左右插步戳,撤步格压,最后马步横击,左右防格,左提膝格,定。
“好!”小电拍手叫好。
“比比吗?”石小莹看向小电。
比武!小电兴致勃勃,想到对方是石小莹,又不敢了。
“不敢。”说罢,要溜。
“站住。”石小莹走到他面前,严肃地看着他:“为什么不敢?”
“伤到您怎么办?”小电担忧。
石小莹忽笑了一下,复又恢复严肃,一把揪着小电的衣领,狠狠说道:“不如试试。”说罢,顺手狠狠推了他:“出手吧。”
瞬间,小电点燃热血,拔出佩剑,直指向石小莹。
石小莹握紧手中的竹竿儿。
小电执剑直击面门,石小莹持竿斜劈下压,这一个翻身上绞,那一个震步横扫,此一个左右横截,彼一个上下连劈,他一个上步刺击,她一个撤步挡格……
半个时辰下来,小电脖子疼手腕痛膝头青,奋力一砍,竹竿断了一截。比试结束。
石小莹气喘连连,瘫坐在地上。
小电过来伸出一只手,石小莹毫不客气,搭着他的手站起来,扔了竿儿:“今日就此作罢,明日继续。”先行一步离开。
小电的脸上绽出淡淡笑容。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石小莹应邀去西门晋的迎风阁,换上那身“行头”,带上火。
迎风阁,富丽堂皇,珠光宝气。
西门离、西门晋和滕菱芝皆已到齐,正在吃水果点心。
“滕姐姐,大姐姐,二姐姐。”石小莹进门向众人行礼。
滕菱芝微笑道:“寅儿妹妹,快进来坐我身边。”挪出位置。
西门离笑着热络道:“你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没事吧?”
“没事。”石小莹答。
“没事就好,我还担心呢。”西门离温和道。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啊?”西门晋好奇问。
“昨天,小妹上我那儿玩儿,唉,其实也没什么事儿。”顿了顿,“这事儿其实你应该是晓得的。”
“哎呀,小妹,姐姐不该这么说的,你不会怪我吧?”西门离焦急问。
“不会的,大姐姐。”石小莹微笑回答。
这些话勾起了西门晋的兴趣,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马上给坐在对面的石小莹倒上满满的一盏茶,热切地问:“西门石寅,说说你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石小莹没作答,端着茶盏倒了满口。
西门晋瞟了一眼站在石小莹身后的火,还是忍不住好奇道:“是不是那种……”
没等说完,石小莹一大口茶水喷了她满脸,石小莹呵呵傻笑,口涎顺着张开的嘴流出来,石小莹用袖子抹了,想到西门晋的脸还是湿的,又立马跑到西门晋面前,用那只袖子使劲儿给她狠狠抹脸,西门晋疼得疯狂叫嚷,双手乱挥扯,石小莹赶紧退了,西门晋感觉自已的脸火辣辣的,她不知道她的脸有多红,西门离忍不住笑出声,滕菱芝也捂着嘴笑。
西门晋敞着嗓子手指着叫喊:“笑什么笑!都不许笑!”
转而又指向石小莹大声叫喊:“西门石寅!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给我站住!”说着,撸起袖子,踏上凳子,踩上桌子,作势要打。
见状,石小莹转身拉上火一溜烟儿跑了。
怒火已经烧遍西门晋全身,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她奋力直追,还不忘带上数名护使。
“可恶!”石小莹已经跑没影儿了。
“你们去给我找,今日不把西门石寅的筋抽了皮扒了我就不是西门晋!你们也休要好过!”西门晋指着护使们怒斥道。
“是。”众护使齐回。
护使们散去,西门晋独自徘徊,转到游廊,一眼望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西门晋暗自喜悦。
在一条笔直的游廊尽头,石小莹抄着手和身后的火伫立在那儿。
西门晋朝石小莹走近,双眼却注视着火,火受不了西门晋的眼神,转身走了。
火匆匆离去,西门晋回神满脸仇恶地看着石小莹,并向她逼近,石小莹一动不动,着实把西门晋气恼了,伸出手要捉住她往死里打。
谁料,西门晋刚近身,石小莹一个侧闪,脚一钩,西门晋立马摔个狗吃屎。
石小莹叉着腰笑个不停,“呵~呵~呵~呵~呵……”
西门晋好不容易爬起来,伸出一拳要揍,拳头向石小莹面部袭去。
石小莹一把拉了西门晋伸出拳头的手臂,背上另送一掌,西门晋又被摔出去了,又是脸着地。
众护使闻声赶来,见了石小莹抱拳行礼:“见过三小姐。”看到趴在地上的西门晋,立马搀扶起来。
西门晋被摔得可疼了,哭着叫嚷道:“快去给我收拾那傻子,快去。”
众护使无奈地看着石小莹:“得罪。”
石小莹双手挥舞抵抗:“你们等等。”
护使们暂时没有出手,石小莹立即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小事,你们别瞎掺合,伤筋动骨的,我概不负责。”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动手!”西门晋等不及要给石小莹好看,疯狂地吼。
“您就做做样子,如何?”一名护使和石小莹小声商量。
石小莹沉默了一会儿,护使以为她在考虑,没想到,她撤腿跑了!
众护使反应过来去追时,已不见她的踪影。
等护使们走远了,躲藏在灌木丛下的石小莹和火才冒出来。两人回到游廊,发现西门晋还在那儿坐着。石小莹对火附耳说了些什么。
火听了石小莹的话后点点头,悄悄潜伏到西门晋身后茂密的草丛里,捡了一块泥块,认准了西门晋的后脑勺扔。
只听“哎哟”一声,西门晋疼得立马转身去看是谁扔的,可是并没有看见有人。
“嘻嘻”,这熟悉的声音引得西门晋回头,她咬牙切齿:“西门石寅,你这个……”
石小莹罩她头顶狠狠来了一锤,疼得她惊声尖叫:“啊~你个死玩意儿!”
石小莹“呵呵”地跑了。
“有种你个死东西给老娘站住!老娘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儿!”西门晋疼得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