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城内的一间客栈内,陈天霸正站在窗边,等着秦天的消息。
天色微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边飞来。
秦天平稳了落到房间内,他的手中还提了一只凶兽。
“血月山的血神鹅,趁热吃。”
秦天出门从不亏待自已。
“还有一壶酒。”
陈天霸从纳戒中拿出一壶老酒。
这俩人果然了解彼此。出门在外不用理会宗门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
两人边吃边喝,好不高兴。
天色已亮,酒足饭饱,陈天霸这才说起正事来。
“鲸落的消息有着落了!”
陈天霸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地图,递给秦天道:“鲸落被关在天照城的天牢内,但天牢内部机关重重,我不敢深入,怕打草惊蛇。”
秦天接过地图,看了看,笑道:“位置有了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秦天收起地图,望了望远处,天照城的天已经亮起来,街上有了行人走动。
看来他们的行动需要小心一些,以免被人认出来。
“走吧,一起去天牢。”
两人稍作停顿,随后一起朝着天照城东北方向而去,在那里有一座雪山,雪山的最高处便是天牢所在的位置。
不多时,便到了雪山脚下!
这里可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寒冷至极,并无人烟!
天照门的绝密之地,非常人能来此。
并且此地空间禁制繁杂,稍有不慎,便会惊动天照门的弟子。
不过这对于秦天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他一个法阵大师,根本看不上这些破铜烂铁打造出来的空间禁制。
“我们走吧,天牢并非在这雪山之上,而是在这座雪山的最底层。”
秦天一眼看出了这里的雪山被设下障眼法。
秦天大手一挥,在雪山的山腰位置忽然出现一个旋涡,旋涡之上铺满错综复杂的符文。
“有点难度,进不去天牢的内部。”
秦天眉头紧皱。
陈天霸侧脸,面露疑惑。
他没想到,秦天解不开。
“天牢被设下了结界,需要天照门掌门的血液和牢头的血液,才可打开结界。”
秦天语气稍稍沉重,他并不想在此时强行破除结界,以免惊动天照门的高层,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一来,我们是进不去天牢了。”
陈天霸摇了摇头。
秦天没有回应,而是眼睛盯着雪山脚下的那一间茅草屋。
“那牢头在那里。”
秦天神识感受到那茅草屋内的一股能量波动和结界法阵上的能量波动出自一个人。
“还是个女的,好办了!”
秦天嘴角忽然扬起一个自然的弧度,他的目光又转向陈天霸。
此时陈天霸忽然预感到,一个蔫坏的主意正在秦天的脑子中酝酿。
“委屈了,你扮作他的模样,去会一会那牢头。”
随后秦天从洞天内拽出一人。
“他是谁?”
“天照门掌门的儿子,他的血液和掌门相通,可以用,你只需要拿到牢头的血液即可,或者你让她带你进去,剩下的交给我。”
陈天霸这才明白秦天的意思。
为什么是我?
这种事让他去,未免有些不识大体。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秦天盘腿坐下,已经摆上了烧烤架。
“好,我这就去!”
陈天霸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他实在想不到怎么弄到那牢头的血液。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
豁出去了!
陈天霸换作宁渊的模样,朝着下方的茅草屋而去。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陈天霸便到了茅草屋的百米之外。
他释放了自已的气息,似是悠闲的向前踏步而去。
而他的内心却是懵的一逼。
他都不知道过去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就在他六神无主之时,茅草屋的门轻轻的推开了。
半遮掩的门后,露出一个女子的半张脸。
女子浓妆艳抹,有徐娘半老之姿,风韵犹存。
“哎呦,我以为这是谁呢!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那女子眉间轻挑,一条腿已经露出门外,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腰,致命的诱惑,一览无余。
陈天霸的身体顿时气血翻腾,若不是定力尚足,恨不得一个健步冲过去。
他面色故作镇定,依然慢步踏雪,眼神中微带冷色,不屑于面。
那女子见到陈天霸并没有其他表情,不怒反笑,道:“宁大少爷,多日不见,您就这么忘了你我同眠共枕的日子了?”
陈天霸一听,内心微喜。
这话里信息量不小啊!
难不成,宁渊和这女子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哼!”
陈天霸故作冷哼,并未理会那女子。
好一招欲擒故纵。
那女子见到陈天霸这样,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一丝魅惑。
她把着门,娇滴滴的笑起来,又道:“宁大少爷,我的心都给你了,你就去求求你的父亲吧!”
陈天霸内心懵的不知所措,不知道那女子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只能在面色上表现的冷酷无情。
那女子见到陈天霸依然没有任何表示,谄媚之色更胜从前,她一步一跨的走出来,每一步都如迷魂一般摄人心魂。
只是片刻,她已经走到了陈天霸的面前,她像一个懒猫,身子一软瘫在陈天霸的肩膀上,轻声道:“如果您还不满意的话,要不要我们再来……嘿嘿。”
陈天霸似有定力不足,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推开那女子,随后走向茅草屋内。
他只想调息一下自已的心神。
茅草屋内一个洒满花瓣的浴桶冒着热气,在浴桶的外侧的一个椅子上,还挂着艳丽的贴身衣物。
“我刚洗完澡,宁大少爷要不要洗洗……嘿嘿。”
极致的诱惑,不断的冲击着陈天霸的内心。
陈天霸内心只能默背起逍遥心法,定住内心。
他的面色不改,端坐起来。
他只想快速结束这一切,可那女子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回复的可能。
莫不成要听这女子说一堆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