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自已主子都不认识了?”黑袍人身影极速逼近,不过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她身后。
故青白大惊,抬腿想跑,右手手腕却被人拽住往后大力一拉,背对着砸进一个结实怀抱。
双手被牢牢桎梏在身后,她不想激怒这人,暂时委曲求全软着声道,“求主子放开。”
黑袍人轻笑一声,嗓音不再不男不女,而是清越如提琴,低沉充满磁性。
大掌掐住她纤细脖颈,迫使她仰头。
背对着的腰间软肉处,抵住一坚硬。
故青白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被牢牢掌控在黑袍人掌心。
“放开?不是你约我今天来的。”
说着,黑袍人低头,灼热呼吸打在故青白耳旁,撩起一阵酥痒。
故青白挣扎着,“不是我,我没有约主子,主子是不是受了别人调虎离山之……呃……”
脖子突然被掐的更紧,口中未说完的话全部消散,化为一道痛苦闷哼。
银质面具触着洁白颈侧皮肤,缓缓摩挲,“故旬,怎么办,自从你有胆量背叛我后,我好像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就算你倒戈齐衡,我好像也舍不得杀了你呢。”
故青白一动不敢动,努力控制自已稳住情绪,用正常的嗓音回他,“主子,故旬永远不会背叛主子,倒戈向齐衡是敌人离间我们主仆的幌子,主子千万不要上了对方的当。”
“呵……”又是一声轻笑。
黑袍男子缓缓收紧掐住她脖子的手,就着她仰头的姿势俯视她。
作男子打扮的人脸色涨红,一双眉眼痛苦轻颤,贝齿紧紧咬住红唇,眼里蓄起一汪清泉。
这副予取予求,任人宰割的模样足以魅惑众生。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抵住故青白之处更是石.更了几分。
松开反剪她的手,一点点揉着细腰把她腰带解下。
黑色腰带落下,又被一圈一圈缠绕遮住眼眸。
灰袍尽散,衣衫凌乱,黑巾长长垂落身侧,因为挣扎露出一小片洁白如玉肌肤,锁骨如勾,颈窝如链,当真是楚楚可怜……
男子大手越收越紧,冰冷面具下双眸逐渐染上几分欲望。
“放手,放手……”故青白眼前出现一阵阵白光,呼吸逐渐困难,不由伸手拍打着脖颈上的大掌。
那掌力气极大,任凭她如何动作不动分毫。
在她将要窒息时,才倏然撤开。
重新得到自由,故青白连忙大口大口喘着气。
新鲜空气灌进肺腑,呛出一连串咳嗽声。
眼前一片黑暗,故青白反手去扯蒙在眼上黑巾,却不想手被人按住。
脑后一松,发带又被人扯下,长发如瀑垂落。
“要做什么?我帮你。”
灼热吐息打在她耳上,极尽暧昧。
他嘴上说着帮忙,却不给对方一句回话时间,扯过她双手并一起握住,一根绸带头按在她手腕一处。
显然是要绑她的手。
故青白心里暗暗着急,特别是现在这种双眼被黑巾蒙住,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
试图拖延道:“主子,我想如厕。”
按在手腕的指顿了下,故青白看不清男人什么表情,探索着用手摸到旁边手臂,才动一下手腕就被扣的更紧。
为了不引起他的警惕心,故青白没有再动作,用语言继续扰乱对方心神,“主子,我真的没有投靠齐衡,齐衡这次没有落水纯粹是他运气太好。”
“为了不辜负主子信任,我用苦肉计,在大牢里挨了一顿鞭刑……”
刺啦一声,故青白感觉身上一凉,衣袍被人大力破坏。
未完的话堵成一声尖叫。
两根修长手指趁机.揉.进口中,与她唇舌.搅.弄,尖叫也被闷在了口中。
这下故青白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不想再试探对方身份。
手腕刚才被她一打岔,对方忘记再捆。
故青白忍着恶心呻吟两声,对方果然又顿住。
她抓住对方愣神这一时机,头靠着后面扬起一张脸,让面容尽可能的暴露在男人目光之下。
男人呼吸明显重了,如她所愿,男人手指离开她的唇,扶着她肩换成面对面的方向。
故青白呼吸急促,试探着缓缓仰头去够男人的唇。
在她寻找期间,男人果然也没动作,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下。
吧嗒!咻——
故青白对准男人呼吸的方向快速射下袖箭。
一声箭入木板的钝木声响起——没有射中!落空了!
故青白连忙举着袖箭不断转换方向。
男人笑了,笑声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我还说你转了性,居然这样主动,原来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故青白额角冷汗直冒,没有接话,也不敢有其他动作。
尽管眼前一片黑暗。
她知道,一旦她腾手去解蒙眼黑巾,男人就会伺机而动,让她生不如死。
“故旬,你手腕上的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改良后的箭。”
“谁给你的?”
“齐衡?”
“还是……”清越如提琴的嗓音突然在左耳响起,故青白抬手就朝左边射去。
却不想对方擦着她后背移到了右边,胸前绷带打的结还被大手扯掉。
故青白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再次快速射向右边。
男人来去如风一般溜着她玩,身上遮挡越来越少,故青白唇瓣被咬破,流下猩红血迹。
“怎么不动了?不是想和我玩儿吗,你主子有的是耐心,今天陪你玩个尽兴。”
双手被男人寻了机会反剪在身后,袖箭被人取下,下一刻触感冰凉的缎带把手腕困了个结结实实。
唯一的保命手段被人掠夺,这一刻故青白是真的慌了。
“脸上是什么神情?要哭了吗?”男人吻上她的脸颊,细密着一路向下。
故青白抬脚向后躲,却被男人大掌握住细腰,动弹不得。
她身躯颤抖,“放开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胸前遮挡全部滑落,她如刚出生一般赤条条站着,所有一切暴露在男人目光之下。
耳边男人喘..息更加粗.重.几分。
“怎么让我生不如死?”男人舔舐着她脖颈动脉,尖牙轻磨,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娇嫩肌肤喝上一口热血。
“让齐衡帮你对付我?”
男人嗤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今晚你主子心情不错,带你共度良宵。”
……
夜色撩人。
檀木拔步床上,躺着一位女子。
她墨发凌乱,唇红齿白,双眸覆着黑巾。
一身赛雪般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盛开着红梅朵朵。
良久以后。
女子手指动了动,口中发出一声嘶哑的唾骂。
屋子空空荡荡,却不知她所骂是谁。
忍着全身酸痛,女子坐了起来。
摩挲着伸手解开蒙眼黑巾。
再次中气不足骂了一声国粹。
果然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有这种强.奸.犯!
整顿法律法规,刻不容缓。
只不过在这古代,没有地方让她报警。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已。
委曲求全并不是没有收获。
尽管被遮住眼睛,她也零零整整拼凑出大概几条线索。
第一条线索,这强奸犯是故旬的主子。
第二条线索,他对故旬的平日里做了些什么有大概了解。可能是齐衡身边还有奸细,不定时向他汇报这边情况。或者是他自已住齐衡府上。
他自已住齐衡府上这点概率不大,大概率是齐衡身边还有奸细。
第三条线索,他和齐衡是对立关系。
什么情况才能让他和齐衡对立?
故青白瞬间想到齐宣。
不是把齐宣代入强奸犯角色,而是那人情况大概也是如齐宣与齐衡一般对立。
如果是权力身份与齐衡对等的对立,那这人就好猜多了,是五个皇子中的其中一人。
首先排除齐衡。
然后排除齐予粥,当然,排除齐予粥是用身高排除。
齐予粥没这人高。
最后排除齐宣,齐宣那边老底差不多快被她摸清了,不是这种人。
嫌疑一下就落在故青白几乎没接触过的四皇子齐重华和大皇子齐曜身上。
如果是权力不对等,那就是谋士,谋士会为了主子然后再培养一个下属出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嫌疑还是在齐重华和齐曜身上。
只要找个机会见上两人一面,故青白凭借细枝末节就能认出对方。
她咬牙坐了起来,全身像被卡车来回碾过一般,恨的牙痒痒!
心里又骂了一堆国粹。
心里发誓。
千万别让她找到是哪个鳖.孙儿,否则她要亲手为他净身!!!!
想到这里,故青白不由气馁,袖箭在武功高强之人面前根本没什么用。
要保命还是得做出众生平等器!
虽然做手枪麻烦许多,但在手枪面前,一流高手她也能当一当对手。
想是这样想,做手枪这件事任重而道远,只能徐徐图之。
拖着疲惫不堪难以入目的身体反复揉搓,直到全身冰冷一身皮快搓烂,她才停了下来。
带着满心凉意睡下。
却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
最后还是燃上迷香,才睡死过去。
……
“世子,你怎么天天这样嗜睡。”墨染站在故青白身后,帮她梳着墨发。
故青白有气无力抬眼,看向镜中墨染,“睡颠倒了,时差暂时倒不过来。最近辛苦你两头跑,多上些心帮忙照看着铺子。”
墨染听不懂,但很谦虚,“不辛苦,墨染能帮世子爷打理铺子是墨染的荣幸。”
手中拿起一根绿色发带,让她家世子爷看,“世子,今天用这根发带束发如何。”
看见发带,故青白就神经质的想到双手被缎带缠绕,被人压着死命欺负的场面。
突然莫名生起几分躁意,闭眼回,“今天不想用缎带,帮我戴冠吧。”
墨染犹豫着放下发带,从妆台上取出如玉发冠给故青白戴好。
她想不明白,这条绿色发带最近很受世子喜爱,怎么突然又不喜欢了。
墨染摇摇头,谨记暗卫不过问主子所有行为职责。
故青白却瞥见镜子自已嘴唇不知何时被咬破了一个口,那位置在外面,不像自已咬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也没放心上。
故青白站起身,层层叠叠的浮光锦垂下,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墨染眼都看直了,她再没见过像世子这样好看的人了,夸道:“世子,你如果是男子的话,绝对是大魏第一美男子!”
故青白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却一空,勾唇笑道:“就算你家世子爷不是男子,也是大魏第一美男子。”
墨染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听不见故青白在说些什么了。
卿宴这边醒过来是半夜,做什么都不方便。
晚舟那边两天没去看望,她心里牵挂。
但这三具身体都有事要忙,卿宴这边每次醒来都在晚上,也不好去看。
不过,晚舟那边晚上打扰不得,谢沧那儿却是可以随叫随到的。
昨日白天墨染请了夫子来,明面上谢沧已经正儿八经开始启蒙阶段。
故青白拿来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开始给晚舟写信。
虽然住的极近,但奈何她抽不出一丁点儿时间去串门,只好用这种方式关心一下。
她一手捉住宽袖,一边写下惨不忍睹的墨点,对墨染道,“墨染,帮我把谢沧那小屁孩提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他。”
墨染看了眼外面浓浓夜色,点头出去了。
故青白试了好几次,宣纸上的字都是斗法的墨团。
一时之间有些恼羞成怒,把墨团宣纸揉成一团,刚巧砸到抬脚进门的小豆丁额头上。
谢沧整个人比门槛高不了多少,墨染伸手要抱他进来时,他拒绝了,在故青白带笑的目光下抱住门槛、骑上门槛、翻下门槛。
故青白瞅着他这不雅的姿势,忍俊不禁想到,他还不如让墨染抱进来呢。
“哥哥,你找我什么事。”
奶声奶气的豆丁一开口,故青白就忍不住想捏。
手快过脑子,把谢沧清瘦的脸颊软肉捏成了各种形状。
谢沧却不挣扎,让她动作,一双幼态的眸深情凝视着她。
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故青白惊觉不妥,自已说好要和人家保持距离,结果这又是揉又是搓的,让人家怎么克制。
内心狠狠吐槽自已一番后。故青白若无其事放开手,站了起来。
用三个半多豆丁身高居高临下俯视他,道:“故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