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机场,姜清月就看到吴诗诗挽着白歌努力的挥舞着自已的手,见对方看到自已后更是撒开了挽着的手跑过来。
“清月,好久没见了……咦?你男朋友呢?不是说要带他回来见家长吗?”吴诗诗边说边扭头在人群中找着。
姜清月见对方上来就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攒了大半年的情绪瞬间就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啦的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
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讲,只能无声的抱着诗诗抹着眼泪。
吴诗诗见状聚餐也不去了,将人扶到车上指挥着白歌先到姜家。
将两人送到姜家后,吴诗诗毫不留情的就将白歌轰了出去,只留下从小玩到大的姊妹俩一个依旧在哭一个手足无措的又是倒水又是拿纸巾的。
“清月,你别哭啦……发生什么了你倒是和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安慰你呢。”吴诗诗看着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的人,是有点无语子在身上的。
姜清月咽了咽干燥的嘴巴,喝了口吴诗诗递到嘴边的温水后这才艰难的开口断断续续的呜咽道。“他……他不是人……呜……呜……”
“他出轨了?”
姜清月摇头不说话
“那是他甩了你?”
姜清月依旧摇头
……
“总不能是他打你了吧!那也不对啊,按理说他不可能打得过你,真和你动手了哭的也只会是他不会是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一连说了好几条,姜清月都只是摇头不语,吴诗诗烦躁的捏住姜清月的肩膀使劲儿晃着。
好半会儿,姜清月才将心情平复下来,吸吸鼻子用沾湿的毛巾擦了把脸这才向吴诗诗娓娓道来。
“他们全家都不是人……我去年不是邀请你一起去旅游吗,你们一个个都没答应我,我就只能自已去了……”
1983年夏,意大利
姜清月轻装上阵独自一人游走在陌生的国度。
第一天,姜清月规划好游玩路线后在酒店呆了整整一天,放空大脑透过窗户静静地坐在那看着……
第二天,姜清月拿着地图乘车前往了圣吉米尼亚诺,古朴斑驳的石墙,随处可见的岁月痕迹,高高的塔楼依旧静静地坐落在那儿,这是一个沉淀了千年的塔楼之城。
姜清月在这儿逛了许久,阳光斜斜的照在这个小镇上岁月静好,直到夕阳西落姜清月这才意犹未尽的找了家干净的民宿住下。
在老板娘的倾情推荐下,姜清月品尝了意大利的特色美食Carbonara(培根蛋酱意大利面),这也是老板娘的拿手好菜。
意大利面与蛋、乳酪、培根以及黑胡椒的绝美碰撞,细腻绵密而不油腻的酱汁裹在意大利宽面上,餐后就着一杯托斯卡纳的白葡萄酒再来一块儿口感丰富的提拉米苏,简直好吃到猪叫。
第三天,告别热情的民宿老板娘,姜清月决定去看看世界上第五小的国家圣马力诺。
乘着大巴一路向上,最终来到了三座塔的下方,从这里向下俯瞰,整个国家尽收眼底,大片大片的绿色以及分布均匀的低矮楼房,碧蓝的天空以及好似触手可及的云朵。
将圣马力诺的主要景点逛完后,又买了许多比较有意思的纪念品,整个流程下来只不过花了半天时间。
第四天,是属于帕尔马的。
姜清月游览了Palazzo Dell Pilotta(皮洛塔宫),这是帕尔马公国的掌权者十六世纪所建造的宫殿群,帕尔马国家图书馆、第一座木质室内歌剧院、帕尔马国立美术馆,姜清月甚至到帕尔马皇家歌剧院听了一场歌剧。
古罗马风格的帕尔马主教堂、哥特式钟楼以及洗礼堂它们分别诞生于不同的年代却又紧紧依偎在一起。
教堂和洗礼堂的墙面上有着大量精美的诗壁画,大大小小的柱子以及精美的雕花让人目不暇接。
晚上,姜清月坐在温柔的灯光下品尝着著名的帕尔马火腿,粉白的火腿被切成薄薄的片状,像朵朵盛开的芍药,再来上一份Spaghetti alle vongole(蛤蜊意大利面),真的是美极了。
就这样走一路、玩一路、吃一路,姜清月在最后一天到达了佛罗伦萨沃特拉城。
正巧赶上下雨,细细密密的雨滴吹在脸上微微的凉。姜清月不急着去欣赏宏伟的建筑,沿着细长的巷子一家一家的逛着。
这里大多数都是一些手工铺子,看到好看顺眼的姜清月顺手也就买了,就这样走走逛逛雨下了又停。
姜清月拿着一个草莓味的蛋筒在导游的同意下跟着一群人一起,准备去瞧瞧中古世纪的城堡。
据导游所说,这次要游览的城堡不同于其他同时期的建筑,这座城堡有着非常神秘的传说故事,甚至许多出去的人都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已见到了神秘……
人群通过一个相对于城堡而言略显迷你的双开大门,姜清月安静的缀在最后面一口一口不急不慢的舔着手中的冰淇淋,应该是为了保持城堡的神秘性,当姜清月进门后,身后的大门就重重的合上了。
仔细的打量着金碧辉煌的走廊,同行的人们也不停地四下打量着,嘴里不住地发出赞叹的声音,虽说没有导游所说的那么神秘,但中古世纪的建筑依旧值得观赏。
穿过一道道拱门、长廊、玻璃花窗、门廊,华丽的彩绘玻璃窗将阳光都染上了神秘耀眼的颜色,光与影的视觉效果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领路的导游将所有游客都拢到了一起,转交给巨大礼堂门外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侍者,这总算是沾上了一点神秘城堡的边。
看着郑重其事的样子,姜清月与同行的人们都期待起来。
随着大门打开,姜清月依旧缀在最后面,只见巨大的半球形拱顶高高的耸起一个个形状规则的几何图形层层递进有序递进的排列着,只在最中间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圆形天窗为室内增添几分自然光亮。
垂挂的吊灯与精美的装饰同宏伟的巨大石柱交相辉映,宽阔的空间内空空荡荡只有最上方坐着的身着正装的人身下摆放着的三把黑金交映的椅子,庄严而又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