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见战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折扇摇在手中。
“看来九皇弟这是误会了,皇兄见弟妹与这镯子相配便买了下来,并无其他意思,这醋未免吃得不值。”
可战渊却依旧冷着脸,没理会整日找茬的祈王,让战祈不敢再惹事,毕竟只是一时兴起想逗逗九皇弟的王妃罢了。
要是惹怒了,可得不偿失。
见慕汐雾一脸无奈,把镯子收好,她主动上去拉了拉战渊的衣袖,表示友好。
“王爷,我们继续走吧,别辜负了这好天气。”
这招对战渊来说确实很受用,他看了乖巧的她一眼,脸色稍缓,点了点头。
三人继续前行……
又路过一个卖香囊的小摊,各种花色的香囊宛如一个个小巧玲珑的宝袋,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慕汐雾犹如一只好奇的小猫咪,忍不住凑上前去挑选,摊主是个慈祥的老妇人,笑容温暖,详细地介绍着各种香囊的香料和寓意。
不久,她轻轻地拿起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眼中流露出如获至宝的喜爱之色。
战渊见状,毫不犹豫地抬手,震一秒懂,立刻上前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递上去。
见战渊出手大方,递给摊主。
“这香囊我们要了。”
那摊主婆婆也似乎从不曾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她颤颤巍巍的接过,还看向慕汐雾,似乎不敢收。
慕汐雾见了,就笑着说道。
“老婆婆,你放心拿着吧,他钱很多的。”
而祈王也在旁打趣道。
“九皇弟这出手真是太阔绰了,就一个香囊而已。”
战渊却借机一句。
“王妃想要之物,便是一棵杂草,自然也值这个价。”
说完,他那修长的大手如同轻柔微风,拿起香囊随手轻轻系在了慕汐雾的腰间,眼神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
“这香囊与王妃很配。”
头一次,慕汐雾的脸颊犹如熟透的苹果般微微泛红,她立刻转身看向别的地方,还轻咳了一声。
“多谢王爷。”
这王爷真的突然就挺奇怪的,温柔得如同变了一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久,
一行人已到了一处湖边。
湖中的画舫在水中游弋,岸边的垂柳依依,仿佛大自然为湖水编织的绿色轻纱。
慕汐雾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她立刻夸张道。
“这里美得跟仙境一样。”
话落,
祈王便立即提议租一艘画舫游湖。
战渊却眉头一皱,言语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让人不敢坚持。
“人多眼杂,不安全。”
慕汐雾却来了兴致,见她拉着战渊宽大的袖子甩了甩。
“王爷,难得出来一次,我们就去坐船嘛。再说了,有王爷在,臣妾不怕。”
祈王笑了,这王妃的嘴巴真甜,如同抹了蜜一般,这九皇弟岂能受得了?
战渊低眸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最终如冰山融化般点了头,却忽而一把打横抱起了慕汐雾!
“王爷!”
惊呼声刚落。
下一瞬,
几人就登上了其中一艘豪华的画舫,那画舫的船夫没等询问,就见震一直接丢给他一块金子。
船夫立刻见钱眼开般,招呼着小厮开始划船。
只见湖面波光粼粼,清风拂面,让惊慌的慕汐雾改变了脸色,她在战渊怀中看着眼前美景,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估计是我见过最清澈的湖水了,如同镜面一般。”
看着她这般喜欢,战渊的唇角也轻轻勾起,甚是满意。
可正当慕汐雾沉浸在美景中时,
一艘较小的画舫宛如一条不期而至的小鱼,缓缓靠近……
打眼一瞧,船头站着的女子一身华丽却面目狰狞,那人正是慕汐雾的恶毒妹妹慕汐苓。
慕汐苓远远望见战渊紧紧拥抱着慕汐雾,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愤恨,当小船缓缓靠过来时,只听慕汐苓怪声怪气地叫嚷道。
“妹妹,你怎可如此不知羞耻,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王爷。”
慕汐雾听了,心中暗骂……
这缺心眼的恶毒妹妹真是无时无刻不刷存在感,怎么哪儿都有她?
按常理而言,他俩可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为什么不能亲昵?
难不成跟她亲昵,她就心满意足了!
见慕汐雾刚欲反驳,可尚未开口,抱着她的战渊忽地冷若寒冰,丢出一句。
“本王与王妃如何,岂容你胡言乱语,震一,替太师府大小姐将舌头拔了。”
慕汐苓当即吓得面如土色,她慌忙在船上跪下,却仍心存不甘,泪眼汪汪地看向战渊。
“王爷,您有所不知,妹妹在家中时就蛮横霸道,她根本就不配您,雾儿对王爷可是一片痴心啊,王爷难道就视而不见吗?”
说着,还用手帕轻拂眼角,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她却不知,摄政王对一切真相都已了如指掌,也深知这杂碎是如何欺凌王妃的。
此时更是盗用王妃之名,便见战渊深眸透着血色,更充斥厌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后,冷道。
“把眼睛也挖了!”
慕汐苓做梦都想不到摄政王会如此袒护慕汐雾,而且这般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她亦是不敢再有丝毫冒犯,赶紧磕头求饶。
“求王爷饶命,臣女再也不敢了。”
见慕汐雾在战渊怀中看着那个愚蠢的妹妹,心中满是幸灾乐祸,她随口假惺惺地劝道。
“姐姐,你我姐妹一场,为何你非要纠缠王爷,本王妃与王爷情比金坚,故此王爷恐怕对你是毫无兴趣,劝你闪远一些哦。”
慕汐苓头磕在船板上,气得浑身战栗,她何时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见她忽地站起身,发疯似的狂笑。
“真心?你能给王爷什么,我会让你明白,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王爷身边。”
说罢,
她竟然妄图借着这股气势,潇洒地一甩衣袖,让船夫划着画舫扬长而去。
可震一忽而冷冷提醒一句。
“王爷说要留下舌头和眼睛,莫非慕太师府的大小姐无法理解王爷说得话?”
慕汐苓如遭雷击般僵住,那小船的船夫更是惶恐至极,只见他手忙脚乱地丢了船桨,如捣蒜般跪地,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战渊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
“本王的话向来一诺千金,震一,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