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一领命,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便跃上了慕汐苓的画舫,她惊恐地尖叫起来,那声音仿佛能刺破云霄。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她拼命地往后退缩,却被震一像拎小鸡一样揪住头发,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生不如死。
慕汐苓此刻宁愿死去,也不愿被挖去双眼,割掉舌头。
忽而,
当震一手中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时,慕汐苓当即吓得晕死过去!
震一无奈看向了王爷……
见战渊冷着脸,宛如一座冰山,寒意刺骨,似乎让人无法沟通。
祈王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摇着折扇,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九皇弟,此举恐怕会给你这小王妃招来麻烦,不如暂且放过她,何必弄得如此血腥呢,再者说,若真这么做,岂不是会吓坏了你这娇弱的小王妃?”
此言一出,正欲再次动手割舌挖眼的震一,顿时如泥塑木雕般僵住了!
是啊,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若是把王妃吓到了,他即便只是个执行者,也定然难逃责罚!
而战渊嘴角泛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容。
“本王有何畏惧,谁若胆敢动本王的王妃,其下场只会比这更加凄惨,不过……”
慕汐雾仰头看向抱着自已的俊美王爷,她眨了眨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
战渊勾起薄唇,轻启道。
“丢湖里。”
震一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手中拎着的是一件肮脏不堪的物品,直接将其甩进了湖里。
然后他便回到王爷的画舫,并吩咐船夫缓缓驶离……
只留下那艘孤零零的小船和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慕汐雾如一只乖巧的猫儿般依偎在战渊宽阔的怀里,看着那恶毒妹妹掉湖里,心中满是爽感。
让那该死的女人整天找茬,这下可好,让她尝尝洗凉水澡的滋味了!
可转瞬,
她敏锐的心思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这王爷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自已报仇?
难道说,他已经知晓了什么内情?
不久,
在外边酒楼用过午饭后,一行人才缓缓回到王府,可刚踏进王府,就见管家脚步匆匆,如疾风般而来……
“王爷,宫中传信,皇后宣召王妃入宫。”
闻言,慕汐雾柳眉一挑,心中暗自揣测,似乎猜不到这皇后究竟意欲何为?总不会是要感谢自已救了她吧?
不过她转念一想,就凭那日寿宴上皇后对慕汐苓友好的态度,估计就是想为了那女人而整自已了吧?
想到此处,
慕汐雾转头看向了战渊,她朱唇轻启,随口说着。
“既然皇后想见臣妾,那臣妾就去看看,王爷您先进去吧。”
闻言,战渊的眉眼间都洋溢着笑意,这小女人竟然不需要本王陪着了?
看来今日自已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于明显,听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回了一句。
“好。”
慕汐雾转身便轻盈的出了王府,听她还故意高声喊了一句。
“震五,快去把马车牵来。”
听到命令,震五深知自已的职责便是保护王妃,只见他朝着战渊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即赶紧命人去准备王爷的座驾。
因王爷说过,只要王妃出行便用王爷座驾。
王府门前,当人上了马车离开后。
战祈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摇着折扇,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打趣道。
“看来王妃还挺反感九皇弟呀。”
半日的忍耐,让战渊当即扬起手,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挥出!
下一瞬!
祈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轰然倒地,爬起来后似乎再也不敢有所造次。
而震一在一旁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看来祈王还是不怕疼,否则怎敢如此挑衅,真是一日都不肯消停。”
另一处!
马车不多时便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般抵达了皇宫之外。
因慕汐雾乘坐的是王爷那专属的座驾,故而,无需多言,侍卫立刻宫门大开。
马车便长驱直入……
不久,
慕汐雾下了马车,莲步轻移,向着皇后的宫殿款款走去。
一路上,
宫人们见摄政王妃走来,皆恭敬行礼,可那眼神中,却似藏着几分探究与幸灾乐祸。
怎么,难不成这皇后今日要对自已这个救命恩人痛下杀手?
当踏入皇后宫殿,慕汐雾客气地弯身敬个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斜躺在榻上,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犹如那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涌动,听她询问。
“见了本宫为何不拜?”
闻言,
慕汐雾微微抬头,还有些一愣!看着眼前好似消息不太灵通的皇后,她反问一句。
“莫非皇后需要臣妾跪拜?”
这话一出!
只见皇后脸色阴沉,犹如那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她手一拍榻扶手,当即怒了。
“放肆,你区区摄政王妃,在本宫面前竟敢这般无礼?来人!”
见慕汐雾抬手,云淡风轻地打断道。
“且慢,皇后娘娘刚解了毒,又身怀六甲,着实没必要如此激动,让我跪拜倒也无妨?不过皇后当真没听说过什么?”
说罢,
一直安心养胎的皇后,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她此时只以为慕汐雾是在装神弄鬼,故意不尊重她。
“本宫无需听闻何事,上次寿宴摄政王妃仗着摄政王的权势,未曾行大礼,莫要以为皇上仁慈,本宫也会视而不见。”
听到这儿,
慕汐雾心中已然明了,这皇后就是那愚昧无知的愚人,简直是一无所知。
本来她大可以现在就跪下,好让这皇后尝尝什么叫追悔莫及。
然而,看在这皇后毕竟身怀六甲的份上,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下。
“烦请皇后派人去问问皇上,看看今日本王妃是否应当给你行大礼。”
皇后闻听此言,更是怒不可遏,她霍然站起。
“放肆,来人,将摄政王妃给本宫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