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山放下电话,看着面前六个老头:“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吧,天天堵我门,闲的慌。”
六个老头也不害臊,一脸笑容说放心放心。
林远山继续说道:“说好了每人五百万,别说拿不出来,你们家里的小辈,这些年没少挣。”
“记住,收起你们那些臭脾气,别以为自已有点功劳就倚老卖老!”林远山太了解这些老头了,以前都是发号施令的人物,在家也是一言不合就瞪眼睛的。
“哪能啊,林老放心。”一群老头嘻嘻哈哈。
“还有”,林远山不放心,“叮嘱你们家里哪些小崽子,收敛一点儿,要是被我逮到把柄,你们这些老脸都不管用。”
“这话说的”,一名穿着老旧军装的老头不满意了,“咋滴,我们家崽子惹到你了?”
“惹到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头,还能打你们不成?”林远山板着脸,“你们这帮老东西,退了就是退了,不要天天掺和小辈的事情,当心晚节不保!”
“哎,我说你个林老头”,军装老头也是个暴脾气,“吃了火药了啊,语气这么冲?”
林远山心里一叹,咋就成了给小马拉皮条…啊呸,搞联络的了?
“实话跟你们说吧,神医有个规矩,三不治。不治危害国家的,不治鱼肉百姓的,不治欺凌弱小的。你们自已掂量一下,自已家的小辈,有没有欺凌弱小?”
罗建国等人听到三不治很好奇,听到具体三不治又很佩服,再听到自已家小辈,有四个人有点脸色不正常。
他们这一辈子为国奋战,也得到了国家的优待,坐上高位。子女一辈也大多经受过苦难日子,大体上没什么可以诟病的。可到了这孙子辈,生下来就是受宠的一代人,尤其是隔代亲,没少找他们告父母的状。自已还真没仔细去查过是非对错,难不成他们告黑状?
周辰脸色淡然,他要晚一辈,这次来是替父亲请神医的,他父亲周远都八十岁了,实在不适合来回奔波。而且他父亲一直都是严格要求子女,对孙子也是不例外,并且禁止儿女后代继续从政,因此周辰从商。
何援朝同样脸色淡然,他的子女孙子全都扔到部队去了,国家管束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华夏军人,永远是华夏人民的后盾!
林远山扫过几个老头,冷声说道:“话我已经说到,具体怎么办,你们自已想,现在都回去吧。”
第三天一早,马千川就到了疗养院,一帮老头早早就等在林远山屋里,林木森也陪同在一旁。看到马千川毫无征兆的凭空出现,满脸震惊的雅雀无言。
在各位老头惊讶的时候,马千川已经详细检查过几人的身体状况。还好,不是奇难杂症,大多都是一些陈年旧伤。转头对林木森说道:“林院长,麻烦准备五个房间,五张床。”
林木森回复早就准备好了,开玩笑,敢不准备吗?这些大佬来的第一天,林木森就已经在准备了。
马千川点点头,对着周辰说道:“你没病,除了有点疲惫,回家好好休息就行,别在这儿瞎起哄。”
周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哭,神医亲自说自已身体健康,那肯定就是没毛病,但说我瞎起哄是个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至于嘛。
“神医,不是我,我是来请您给我父亲治疗的。”周辰说道:“但父亲八十岁了,现在情况也不允许他奔波,所以厚脸皮请神医移步。有什么要求神医尽管提,我周辰一定竭尽全力。”
“好说”,马千川看过这些人的资料,对周远确实很佩服,“那等我给他们治疗完,跟你走一趟。”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周辰连忙感谢。
宽阔的房间里,只有孤零零一张床,没有其他物件,林木森得到林远山的嘱咐,除了床和床头柜的玻璃瓶,什么也没放,连窗户都拉上窗帘。马千川走进第一个房间,随手关上门。
“神医,需要怎么配合?”罗建国就是军装老人,七十多岁了还改不了战场上的性格,声音洪亮。
“不用,躺下就行。”马千川知道他当年参加对南越的反击战,脾气一向如此,并不介意。他的毛病在于颅内一块残留的碎片,已经开始压迫神经了,各大军医院不是不能治,而是罗建国年龄太大了,弹片位置太危险,再加上残留时间太长了,开颅手术风险太高,一直没敢治。
经过上一次治疗,马千川熟练很多,但面对大脑内部,依然不敢大意,所以第一个就选择了罗建国,现在精神力处于巅峰状态。
让罗建国昏睡之后,在精神力的控制和炁的引导之下,弹片轻松就取出来了,但接下来才是关键。马千川小心翼翼控制炁,温柔的引导颅内神经和脑叶,缓慢的适应,重新融合,再一点一点的滋养修复。一个多小时后,马千川才结束治疗,照常简单梳理了一下罗建国的身体。
接下来依次是李旭东、徐国庆、黄振国、何援朝,都不到一个小时,他们的陈年旧疾看似严重,李旭东是胃癌晚期,徐国庆有弹片在心脏附近,已经开始触及心脏,黄振国是肝硬化和器官衰竭,何援朝是肋骨骨头坏死触及肺部。这些看起来都是不治之症,危及生命,但可不是精密的大脑,对马千川来说,和刮死皮一样,即使是癌症,也只是换个角度的战争而已,一控制一剔除一滋养,差不多就完事了。中医角度来说,没有癌症,都是阴阳五行的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