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寒稍微松开手,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就推着轮椅去了饭桌。
沈清漓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她从他怀里起身,坐着就埋头干饭。
墨亦寒宠溺一笑给她布菜,默默的记下她喜欢吃的菜。
她也不讲什么礼节,反正她就是这样,若这他都接受不了,那还是趁早分开。
墨亦寒见心爱的姑娘吃的津津有味,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就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他想着得尽快让漓儿嫁入寒王府,经过昨晚的深入交流,漓儿已如罂粟般深入他的骨髓,孤寂无处安放的心,也找到了它存在的意义。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宠溺的看着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漓儿,嗓音温润的说“漓儿,尽快嫁入王府好不好?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清漓顿时被噎住,咳嗽着拍打胸脯。
墨亦寒赶紧端过一杯茶水喂到她嘴里,宽大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笑着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沈轻漓瞪了他一眼,她饿成这样,都是他害的好吗?看似清冷高洁不容亵渎的高岭之花,没想到到了床上会这么疯,就像永动机,不知疲惫。
沈清漓沉默片刻说“给我一个月时间可好?”。
一个月时间收拾沈家人足够了吧,她不会留下这些个祸害在沈家,她会把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给弟弟一个清净之所。
他伸手把她脸颊的一缕头发挽在而耳后,轻声说“好,漓儿可要我帮忙?”
她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报仇嘛还是亲自动手比较有有意思,况且对付他们我一个人足矣”。
很快两人吃好饭,沈清漓说“墨亦寒带我逛逛你府邸消消食,待会继续给你扎针”。
就这样,沈清漓推着轮椅,两人就在院子溜达,在府里溜达了很多地方。
她突然说“墨亦寒,逛了这么多地方,你王府看起来好凄凉啊,一点生机都没有,以后种点花可好?”
墨亦寒循着她的目光,看了周围一圈,的确他的王府看起来挺萧瑟,漓儿要不了多久就要嫁过来。
寒王府是该变一变了,就犹如他那孤寂许久的心,现在焕发了生机,他愿意为了漓儿去改变。
沈清漓见他沉默不说话,以为是他不愿意,想着是不是自已越矩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说了“抱歉啊,是我越矩了,你要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墨亦寒拉过她的手,眼神温柔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说“漓儿,我愿意,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改变,待会我就让人种植,漓儿可有特别喜欢的花?”
沈清漓心里甜丝丝的,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她的心漏跳了半拍,这种感觉之前她没体会过,现在体会了,感觉还蛮好。
沈清漓回忆着刚才所走过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说“池塘就种荷花,其它院子可以种些牡丹,芍药,玉兰花,再找个大点的空地种些梅花,这样安排你看可行?”。
“漓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墨亦寒顺从的说。
沈清漓看时间差不多就推着他往回走,回到住的地方,休息片刻。
她吩咐候在一旁的墨风“你去把王爷抱床上,留下亵裤,其他都脱了,然后趴着,我好施针”。
墨风听话照做,把他剥了个精光。
她站在一旁看着她昨晚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无比尴尬的说“墨风你下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墨风识趣的退下,刚才主子身上的抓痕吻痕还有压印他可看的一清二楚,两位主子昨晚战况可真激烈啊,看这样子主子没少受罪,同时又替主子感到开心,主子以后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墨亦寒见她一副害羞模样,故意挑逗“漓儿,为夫昨晚可被你欺负的厉害”。
沈清漓连耳根子都红了,她狠狠的在他劲瘦的腰上捏了一把。
她把他欺负狠了?不是她被欺负得狠?她都晕过去了,这狗男人倒真是会倒打一耙。
“正经点,我马上要施针了”她没好气的说。
她拿出银针,用酒精消毒,又在火上烤了烤,擦干净,银针一字排开在针包上。
她认真专注,手游走在各个穴位,又快又准的扎在每个穴位,一盏茶后,她长长舒了口气,额头布满了薄汗。
本来扎针就消耗体力,原本她不至于这么弱,只是昨晚被欺负的太狠,又耗费精力扎针,她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
她瘫软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墨亦寒看她这个样子,无比心疼的说“漓儿,辛苦你了,你先好好休息”。
他朝外喊了声“墨风,去把甜汤端给王妃”。
这是她特地吩咐厨房做的补气血的甜汤,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沈清漓喝着这甜甜的汤,元气恢复了不少,这狗男人还挺贴心。
原本她可以喝空间的灵泉水补充元气,但是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凭空拿东西,这是她的秘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也不敢让他知道,万一他把她妖怪看,那她还能活?
或者是杀人夺宝,虽然她的空间谁也夺不走,但是人心叵测,她不敢赌。
喝完甜汤,她对墨风说“墨风你好好守着你主子,两刻钟后叫我拔针”说完就翻个身侧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墨亦寒趴在床上,眼神温柔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人儿,她为了他耗尽精力。
多少年了,从未有人这样关心过他。
他犹如沙漠中口渴迷失方向的人,找到了他的人生方向,并视这一汪清泉为他的命,往后余生他一定会爱她,护她,敬她。
沈清漓睡的正香,被墨风叫醒“王妃,时间到了”。
他很不想打扰王妃睡觉的,王妃这小身板,昨晚肯定被主子折腾够呛。
沈清漓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快速的把他身上的针都拔了下来,银针仍到盆里,又用高度白酒消毒,收拾好针包。
她拿着止血棉,擦拭他身上排出来的毒血,排出来的血都是纯黑色,又臭又腥,甚是熏人。
墨亦寒无比尴尬,这味道也太冲人,他怕心爱的姑娘会嫌弃,就连一旁的墨风都受不了这么难闻的气味,站在一旁屏气凝神。
但沈清漓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遍又一遍的为他擦拭身体,直到不再流出黑色血液。
“墨风去准备热水给你主子沐浴”。
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墨亦寒“一天一颗,连吃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