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儿闹出这种事情,看笑话的人可不少,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当属苏幼蘅。
苏大小姐不止要远远的吃瓜,看笑话,更是仗着姻亲这层关系,跑上门去取笑楚然儿。
负责接待苏幼蘅的是苏令仪,“姐姐请坐,请喝茶!”
苏幼蘅笑,“怎么没看见楚二小姐?”
在苏家的时候,苏令仪一直是那个没有存在感,更没有任何气性的人。除了最后她收拾东西,从苏家搬出来。
在苏幼蘅看来,苏令仪最后之所以敢搬离苏家,不过是仗着楚卓然和楚家给她的底气,否则,她还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小丑!
“然然不舒服,在房间休息。”
“是刀口裂开了,还是她又给自已手腕上再割了一刀?”苏幼蘅既戏谑,又恶毒的语气,和她高贵、优雅的装扮格格不入。
“姐姐没事就请回吧!”苏令仪直接下了逐客令。
“哟!楚家真是好教养,怪不得能养出那样名满江城的好女儿。你才进楚家几天,也跟着狂了起来!”
“姐姐,有教养的人知礼仪,懂进退,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也不是姐姐你这个样子。家中还有事,恐怠慢了客人,姐姐请回吧!”
“你!”苏幼蘅还当是在她苏家,抬手就要扇苏令仪。
苏令仪稳稳抓住苏幼蘅重重落下的手臂:我从来就不是打不赢你,让着你罢了。
“苏小姐,请!”蒋妈横眉冷对。
苏幼蘅铩羽而归,要气炸了。
为了扳回一局,苏幼蘅让人四处散播谣言,对楚然儿恶语中伤:不敬尊长,不睦亲友,水性杨花,伤风败俗……
然后,某一天,苏幼蘅在回家的路上遇险:
那些人并没有侵犯她,只是撕烂了苏幼蘅的衣服,给她拍了照,录了视频:你这伤风败俗可是有图有真相了;再管不住嘴,请你去拍动作片!
动手的人根本不藏着掖着,盯着苏幼蘅的眼睛自报家门:京城兄弟联,汪寿,要报仇,随时恭候!
苏幼蘅狼狈不堪的逃回家,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
听说是“兄弟联”干的,苏家父母也跟着慌了神,郑重其事的嘱咐女儿:以后千万不要再去招惹楚家人!
楚然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养了有大半个月。期间,易寒川有来探望,只是楚然儿都避而不见。
“我要回京城一趟,回江城再来看然然。”
“……”楚太太不搭腔。
易寒川的车子一上高速,楚卓然就接了妹妹往机场去。
“然然,你到国外读几年书,等你回来的时候,这边应该都处理好了。”
“嗯!”
“你嫂嫂说想陪你一起过去。”
“不用,不用。阿嫂肚子里有小宝宝,现在不适宜长途飞行。”
“我也是这样说的。”楚卓然肯定舍不得新婚妻子,“等令仪的情况稳定了,我再带她过去看你。”
“好,不着急,小宝宝要紧。”
这就要离乡背井,远涉重洋,楚然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凄怆。
楚卓然感受到妹妹情绪上的波动,想起苏令仪提醒他的话:万一,然然心里有易寒川呢?
关于易寒川的目的,楚家父子有讨论过,一时还拿不准易寒川真正的用意——他实在油盐不进,咬定了自已只为楚然儿。
“未雨绸缪到这个份上,易寒川他比当年那个人更可怕!”这是楚荀审视易寒川后,对他的认知。因此,楚荀不敢赌,当机立断的要把女儿送走。
楚卓然年轻,相信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可他还记得,妹妹刚出生时发生在楚家的事情。
因此,楚卓然也不敢赌易寒川对妹妹的真心,他只能先把妹妹送走。
如今是闲时,机票并不难订,楚卓然给妹妹买的头等舱,亲自看着妹妹过了安检。又打电话嘱咐她到贵宾室休息一会儿,到那边给家里报个平安。
楚然儿转过身看她哥哥,一脸的恋恋不舍: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走!
现在是淡季,机场人不多,贵宾室里就楚然儿一人,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冷冷清清的。
好烦!楚然儿真的不想出国,不想离开家人。但是,现在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自已留在江城只会给家里添麻烦。
走就走吧!楚然儿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只要我不再和易寒川纠缠不清,楚家的命运就仍能掌握在楚家人手中。
“这么巧!”易寒川突然出现!
他不是回京城了吗?楚然儿大惊。
“这是去哪儿呀?”易寒川走近楚然儿,从她手里夺过登机牌和护照,撕了!
“你干什么?”楚然儿懵了。
“真是不好意思,手一抖,给你撕坏了。这样,我带你去补办一个!”
易寒川的车子的确上了高速,但是他同样交待了人看好楚然儿。得知楚然儿买了最近一个航班要跑,易寒川立刻让车子掉头,直奔机场。
离开机场时,易寒川拖着楚然儿走的绿色通道,有身上配枪的人,一路开道:楚然儿没想到,易家的手能伸这么长,都伸到江城来了。
出了机场,楚然儿被易寒川塞进他的车子,手机也被收缴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京城!”
“我不去!”
“由不得你!”
一路上,楚然儿几次逃跑,都轻而易举的被揪了回来。
易寒川也不生气,笑得温柔多情的,伸出食指亲昵的敲了敲楚然儿的额头,“调皮!这些手段太老旧,下次玩点新花样!”
楚然儿缩在角落,不安又警惕的盯着易寒川,心底生出深重、浓厚的恐惧: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是谁?
楚家人以为楚然儿上了飞机,十几个小时以后,等飞机落地才和楚然儿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