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福一把讲胡晓楠拉到身边,率先叫起来道:“果不其然,当时在鹤柳神医的山谷,她和王雨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都没有察觉,但是乍看之下她和王雨竹还真的有几分神似,都是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一张嘴!”
穆火土跟着说道:“还真是呀,一般的眉清目秀,一般的肤色白净,只是我们认识她的时候她恰巧和王雨竹站到了一起,我们就没仔细把她和王雨竹比较,但是这时将她二人分开来看,就觉得她们长得真的好像。”
胡晓楠想到扶炘杰与自已相识之时便是他与王雨竹分开之后,当时只道扶炘杰与自已意气相投,此刻方知扶炘杰是不经意间将自已当成是王雨竹,这才处处与自已亲近。
胡晓楠想到此处,不由得狠狠瞪了扶炘杰一眼,只觉受到轻视,原来自已在扶炘杰眼中从来不是好友,而是王雨竹的替代之物。
扶炘杰全没想到这一节,见胡晓楠没好气的看自已,还道她是小女孩扭捏,于是拍着胡晓楠的肩头笑道:“你火土哥哥夸你好看呢,你该高兴才是呀,他可从来没这么夸过王雨竹。”
这一句话正撞在刀口上,胡晓楠登时盛怒,挥起一掌打在扶炘杰肚子上。
她气急之下打出的一掌,自是含了不少内力,扶炘杰只觉肚子上火烧似的疼痛,知胡晓楠已运出了影火掌的劲力,心中又气又怒,叫道:“你干什么打我?”
胡晓楠怒道:“我高兴打你,怎样?”
陆子福,穆火土等人不知胡晓楠这一掌是运出内功当真在打,还道是她和扶炘杰开玩笑却被扶炘杰认真起来,穆火土拦在扶炘杰身前打圆场笑道:“咱们认识的女子朋友,向来不都是这样蛮不讲理吗,打了就打了,你大师兄身强力壮,多挨上几掌就当是修练内功了。”见扶炘杰和胡晓楠脸上神色各自不服,于是急忙让陆子福去给胡晓楠安排住处。
胡晓楠道:“不必麻烦了,我这就告辞。”
穆火土见胡晓楠满脸置气的意思,只觉若让她这样离去对不起好朋友,急忙阻拦道:“你别走啊,区区小事,何必生气呀。”跟着向扶炘杰招手,要他过来哄胡晓楠。
扶炘杰虽不知胡晓楠生什么气,但马马虎虎道个歉也未必不可,于是走过来说道:“你别生气了,晓楠,你打我,是我不好,也不知你的手有没有打痛。”
胡晓楠气的发疯,厉声骂道:“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告诉你扶炘杰,你若是喜欢王雨竹,那就堂堂正正的娶她,别在我这里找填补!”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俱各一惊。
陆子福惊叫道:“我就觉得王雨竹这名字耳熟,我想起来啦!”对扶炘杰说道:“她不是你以前经常提到的你那个朝思暮想的那个旧情吗?”
穆火土跟着叫道:“原来大师兄就是扶炘杰啊,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也没问过大师兄的姓名!”
陆子福奇道:“扶炘杰这名字你也听说过吗?”
穆火土道:“雨竹以前经常对我提起炘杰哥这名字,我还以为他早就摔下山崖死了。”
陆子福哈哈一笑,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炘杰哥是天选之子,那悬崖下面正巧有一个水潭,他天凑地巧地摔在水潭里,不但没有死,连伤也没有一点。”
穆火土跟着想到这位大师兄原来就是自已新婚之路的最大羁绊,以前他听王雨竹说起炘杰哥时,王雨竹总是一副双眼放光的幸福神色,但他既不生气也不嫉妒,因为炘杰哥是死人一个,死者为大,谁也不会去和死人争宠,但现在亡者归来,那何去何从,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扶炘杰被胡晓楠当众说穿秘密,心里大怒,瞪着胡晓楠只是不说话。胡晓楠用更加愤怒的眼神回敬扶炘杰,也不说一句话。
过了良久,扶炘杰冷静下来,心想:“胡晓楠如此生气,是因为她误会我把她当成是王雨竹的替代之物了,但是在我心里,王雨竹就是王雨竹,胡晓楠就是胡晓楠,她们谁也替代不了谁,就像我喜欢王雨竹,但我同样也喜欢小猫小狗,难道王雨竹能和猫狗相提并论吗?”于是便想开口向胡晓楠解释,但见胡晓楠气呼呼的瞪着自已,心里一慌,说道:“你就是小猫小狗,可也不能和王雨竹相提并论啊。”这句话一说完才觉得不妥,未及改口,胡晓楠抬手“啪”“啪”打了扶炘杰两个巴掌。
胡晓楠流下眼泪,大声叫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男人,但是也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男人,你的这句话我记住了。”
两个人再没话说。
云深道人在旁听二人吵闹了半天,他虽是性急之人,但总觉掺合晚辈的情爱事情不大妥当,这时见众人无话,于是对胡晓楠说道:“你们大老远的赶回来,一定累坏了,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在我这里住几天,我让火土给你安排房间。”
云深道人毕竟是长辈,胡晓楠不便驳他好意,何况跟扶炘杰忽然这一通吵闹,也觉若是就此一走了之不妥,于是跟着穆火土走到房间休息。
云深道人对扶炘杰道:“你随我来。”
扶炘杰、陆子福当下跟着云深道人来到厅堂,穆火土这时也走了过来。扶炘杰见众人都在,于是将自已当日在山上被山贼追杀,被王雨竹父母舍命相救,到后来自已下山学艺等等情由一一说了,只韩纹力当晚掳走王雨竹时是假冒自已之故这一节却瞒不说,以免引得穆火土不悦,最后说道:“我后来发现王雨竹不但没认出我,而且也和火土师弟有了婚约,我无可奈何,这才隐瞒了身份。”
云深道人叹到:“雨竹可真是个傻丫头,竟然认不出你。这样的情形你也能把名字藏的住,看来也当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