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竹兀自胸闷头晕,呆坐在椅子上不动,穆火土上前将王雨竹扶起,说道:“我送你回房间去。”左手抓住王雨竹右臂,将她手臂搭在自已肩上,右手将王雨竹搂在怀里,扶着她慢慢走去房间,王雨竹的脑袋无力垂下,正倚在穆火土胸口。
扶炘杰瞧在眼里,心中老大不快,暗道:“你还没娶她进门呢,就对她如此不分你我了。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就差没和她共枕行房了?”
接着便听穆火土又说道:“雨竹,我今晚就在你的房间里哪也不去了,我就睡在你旁边,让我来照顾你。”
扶炘杰险些一口气没咽上来晕倒过去,心中只想:“当我没问,你们只怕是要共枕行房了。”
扶炘杰是倔强之人,眼见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心中更是郁闷,快步走回房中,但他心中有事,自是难以入眠,前几日院落被李启尚手下捣乱,此时仍没有整理干净,于是起身出门到院子里打扫起来。
偌大得院中大晚上只有扶炘杰一人,独自拿着扫帚,越扫越觉孤单,记得当日也是夜深之时睡不着觉之际起身在院子里闲逛,而后恰巧撞见王雨竹被韩纹力掳走,从而得知王雨竹心中仍有自已这个炘杰哥。
便在此时,忽听大门外“碰”的一响,似是有人撞门,扶炘杰心头一凛,情知云深道人在辽北城里名头甚响,除火狐门山贼之外,无人胆敢夜班闯门。扶炘杰此刻心情郁郁,正愁无处舒展,一听有人撞门,当即运出轻功窜到墙上,只见门外一个身影正拿着一柄利刃在门上订着什么信纸。
扶炘杰见那人没察觉到自已,登时起了童心,想来个出其不意吓他一下,于是悄悄跳到墙外,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身后,忽然大吼道:“我是鬼!”跟着伸手去抓那人胳膊。不料那人竟甚是了得,当即转身扭肩,将胳膊从扶炘杰手中滑脱,随即冷笑道:“一点不错,我正打算将你变成小鬼呢。”
月光下只见这人身子精壮,一颗圆鼓鼓的大脑袋在月光下甚是显眼,不是韩纹力是谁?
扶炘杰见到韩纹力,心头登时一震,情知韩纹力武功了得,和他交手,可容不得丝毫松懈,但想自已已胜过韩纹力一次,倒也不用怕他,当下嬉皮笑脸起来,问道:“久违啦,韩老兄,我刚刚还在想你呢,不知你这次悄悄前来,是不是还想尝尝被我扭脱手腕的滋味啊?”
韩纹力沉下脸色说道:“本来是给你们送暗信的,但是不巧被你撞见了,如此也好,我就顺手把你弄死算了,咱们在武林大会的比武约定,今日就算是提前开始了。我且问你,你大半夜的出来巡逻,是不是和上次一样,惦记着云深老道的那个俊俏女弟子惦记到睡不着觉啊?”
扶炘杰不由得一怔,心想:“我惦记王雨竹不假,但我非但不敢向王雨竹表露心意,更是连名字都不敢对她说起,怎么我惦记她,你们人人都瞧的出来?”心中打了个突,只怕连云深道人和穆火土也瞧了出来,那可不大好办,随即又想:“云深师叔是长辈,未必瞧的出来我这个后辈的心思,穆火土只道我对王雨竹是兄妹之情,她应该也没瞧出来。”
韩纹力见扶炘杰傻愣愣的站在当地不知想着什么事,心想机不可失,当即窜出身子,右掌向扶炘杰胸口拍去。扶炘杰早在暗暗防备,他上次胜过韩纹力,凭的是擒拿手法精妙,这时故技重施,双手上前攥住韩纹力手腕,要将他手臂拧脱,但韩纹力武功凶猛,出手便运了全数内力,扶炘杰双手已将韩纹力手腕抓牢,却是制不住他,眼见韩纹力手掌从自已双手间脱开,直向自已胸口心脉处袭来,心头登时大惊,急忙撒开双手向后急退,心脉是人身要害,无论如何不能受伤,生怕退不及时,又急忙转过身去,拼着背心受他一击,也不能让心脉受损。
韩纹力并未追击,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别人的武功是越练越好,怎么大师兄的武功是越练越差啊?”
扶炘杰适才虽然避过韩纹力一击,也知自已躲避的极是狼狈,脸上一红,说道:“胜负未分,你胡言乱语可也没用。”上前一步,运出擒拿手法去夺韩纹力双手大穴。韩纹力倒也不敢怠慢,双掌运劲,向扶炘杰呼呼抡打。
韩纹力的掌力是刚猛一路,每一掌都具极大威力,而扶炘杰运出的擒拿手法主在招式取胜,手上并未运出内力,如此一来扶炘杰渐渐不敌,只觉韩纹力掌力如雷,无论如何也制他不住。
二人又交换了几招,韩纹力看准扶炘杰不使内力的破绽,双掌左右打出,齐向扶炘杰两边太阳穴处拍去,扶炘杰自知难以抵挡,急忙向后退开,韩纹力早有准备,跟着上前一步,右腿飞起,正中扶炘杰上胸,扶炘杰身子向后摔出,一下栽倒。
韩纹力道:“你的那个古怪内功哪去了,怎么不使出来了?”
扶炘杰败了一招之后本待运出少侠内功,但听韩纹力如此说,倔强之心大起,说道:“对付你这小蟊贼何须使内功,今晚我运出内功便算我输。”
韩纹力笑道:“好得很,算你有骨气,那我就不客气了。”既知扶炘杰不使内力,当下再无顾忌,大吼一声,周身内劲暴涨,双掌成势,向扶炘杰呼呼进攻。扶炘杰只觉韩纹力掌风强劲,逼得自已浑身上下透不过气,双手每挡下韩纹力一掌,手臂便又疼痛一分。
扶炘杰这时已运出守御要诀只守不攻,只盼能拖得一时三刻之后韩纹力内力不足,然后再慢慢反攻。但韩纹力内劲层出不穷,掌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一掌比一掌凶狠,心下暗自后悔,早知如此,适才实不该逞能拖大,扬言不使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