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竹见秦温虹哭的可怜,心中不忍,上前对李冲天说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李冲天见王雨竹面色白净、相貌好看,登时起了色心,微笑道:“你是小女孩,只怕还尚未开怀,你哪里懂得男欢女爱之事?”
张好冉看着王雨竹,色眯眯的笑道:“要不你过来,哥哥我教你一些快活事情……”
扶炘杰插嘴叫道:“你们两个淫贼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吗?”
张好冉道:“你少假装仁义了,你心里若非存着魔邪念,又怎会惦记着别人家的姑娘?”
便在此时,一阵西风骤起,张好冉生性奸猾,登时有了主意,他是出了名的采花贼,随身携带迷魂药粉,这时拿出一包,抬手向前急扬,药粉借着西风,登时向云深道人、陆子福等人散去。
众人同是一惊,当下不及细想,云深道人和穆火土急向左边躲闪,陆子福向右边躲闪,三人惊急之下自是运出全数轻功,有多远就退多远。秦温虹和王雨竹是站在四人当先,一时来不及躲闪,秦温虹被药粉散到,立时头脑昏厥,跟着便觉四肢无力,摔倒在地。
王雨竹眼见药粉飘到眼前,急忙抬手捂在脸上,虽明知此举无用,却也无可奈何,忽见面前人影一闪,只见扶炘杰已运出轻功冲到自已身前,一把将自已抱在怀里。药粉扬了扶炘杰满身,却没触及到王雨竹脸上,待药粉随风散去,扶炘杰才将王雨竹放开。
王雨竹心里感动,低声道:“大师兄,你没事罢?”
扶炘杰在冲到王雨竹身前之时便已运出“闭气法门”,以高深内力护住口鼻,药粉进不到他口唇,自是无碍,但扶炘杰闭气之际同时运出高深内力以极快轻功照护王雨竹,这时也憋气憋的面红耳赤,见药粉散去,蹲下身子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无暇去答王雨竹问话。
王雨竹见扶炘杰满脸通红又大口喘着粗气,还道他是中了药粉之后身子有恙,急忙举手叫道:“师父,你快来看!”
扶炘杰喘着粗气道:“我自已会喘气,你叫师父来可也没用。”
王雨竹见扶炘杰说这句话时脸色和蔼不似有恙,这才稍稍放心,正要伸手将扶炘杰搀起,忽然变了脸色,大声叫道:“小心后面!”跟着挥掌向前打去。
扶炘杰正要起身,却被一脚踢开,就地翻滚一圈方才站起,抬头只见王雨竹已和李冲天斗了起来。原来张好冉和李冲天在众人退开之际便上前突围,云深道人父子和陆子福均已向旁退开,除了秦温虹和王雨竹外,便只有扶炘杰这个一个大男人留在当地,李冲天便顺势一脚将扶炘杰踢了个跟斗。
李冲天虽是自幼习武,但他是纨绔子弟,武功反不如王雨竹这个小女孩高明,片刻间胸口便挨了王雨竹一脚和一巴掌。扶炘杰见李冲天斗不过王雨竹,正要起身去对付张好冉,却见李冲天面露喜色,显然能和王雨竹这个俊俏少女打闹,李冲天即便是挨打也高兴。
扶炘杰一见大怒,心道:“好个小淫贼,死到临头竟然还存色心。”大步走上前拦在王雨竹身前说道:“这个淫贼让我来和他单挑。”
王雨竹道:“大师兄请放心,小妹对付得了他。”
扶炘杰沉着脸道:“你退到一边去。”
王雨竹见扶炘杰脸色奇怪,还道是扶炘杰上次爱被李冲天踢了一脚急于报仇,当下应了一声“是”,向一旁退开。
李冲天骂道:“哪里来的小种杂,我要和小妹妹过招,谁要跟你动手?”
扶炘杰懒得和李冲天对骂,纵身窜到李冲天身前,右臂挥掌向他胸口拍去,李冲天左手运劲,去挡扶炘杰掌力,但扶炘杰掌力了得,李冲天左掌抵挡不住,情急之下右臂也运出内力搭在左手之上,这才勉力将扶炘杰掌力挡下。扶炘杰左手趁机上前,一拳打在李冲天心窝,李冲天大叫一声,向后退开。扶炘杰趁机抢上,飞腿踢中李冲天胸口,一下将李冲天踢倒。
李冲天自知不敌,向后退开之际大声骂道:“你们几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江湖败类,我不过是喜欢找女人,我有什么错,你们都是天生的,都没有男欢女爱的纵欲吗?”
王雨竹道:“别胡说八道了,你所谓的男欢女爱,不过是你自已私心贪欲,真正的大爱才不是行苟且之事呢。”
李冲天吼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真爱?”
扶炘杰料想王雨竹下一句话必是要说“我和穆哥哥才是真心相爱”之类言语,不禁垂下头去,却听王雨竹说道:“大师兄对我才是真正的大爱,如若不然,他适才也不会不顾性命的想要救我。”
李冲天冷笑道:“少胡言乱语了,不过是一包迷魂药而已,能有什么性命之险?”
王雨竹道:“大师兄适才救我,是情急之下的冲动之举,他才没有想过你撒出来的是迷魂药还是毒药。”
张好冉在李冲天说话之际便已向另一边的山下逃去,只逃得十几步,便见云深道人父子和陆子福追了过来,惊惶之下只得转头往另一边逃去,却见另一边站着扶炘杰和王雨竹二人,眼见逃脱不掉,只能站在当地。
李冲天对王雨竹大声叫道:“你少废话,你不是男人,不懂男人的快活之事。”
秦温虹这时已清醒过来,起身对李冲天叫道:“我的天儿啊,如此没有教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吗?”
李冲天叫道:“你对我百倍为难,又把我害成今日这般模样,你早已和我断绝母子关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温虹双眼通红,说道:“我为难你什么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能像小时候那样乖巧听话,能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我身边。”
李冲天听到这句话,心头不禁一凛,怔怔的瞧着秦温虹,慢慢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