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豫章气候独特,土地肥沃,雨水充沛,能种植各种粮食,包括粟、麦、豆等,还适宜养鸡、鸭等家禽,更是可种植多种果蔬,一旦先生开垦荒地,发展农事,将来必有一番收获,届时豫章也会成为富庶之地。”
“就先生个人而已,也会有不菲的收入,目前我豫章官员的俸禄均比朝廷规定要略高,在天下各州郡中应该是最丰厚的。”
豫章得益于卖纸赚钱,官员俸禄发得也比较高,确实很有可能是全天下俸禄最高的。
这时候刘协那孙子正在东归,朝廷官员是没有俸禄的,连饭都吃不饱。各地州郡也是自给自足,没钱的地方有的减俸禄,有的干脆不发。
崔质听了,又是心中一动,倒不是他在乎俸禄。他研习《四民月令》已久,自幼跟着父亲学习农事,明白自然环境对农作物的影响。
而且,他认可刘敬的话,很多地方是可以开发的,一旦开发了,贫瘠之地也会慢慢变成富庶之地。豫章只是以前没人开发而已,如果他去了,把豫章开发好,使豫章变成富庶之地,那也是很有有成就感的。
崔质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决策:“好!我答应刘太守,去豫章,我必施展所能,开垦豫章之田,为太守屯田,以收获之粮,助太守成就功业!”
“哈哈哈哈,得崔先生之助,乃我之幸,看来,我屯田无忧了。”终于搞定崔质了,刘敬松了口气。
刘敬叫来娄圭,送崔质回江夏收拾东西,然后直接坐船走水路回南昌。
事情办完,刘敬也向黄祖辞别,准备打道回府。他仍是打算走陆路到鄂县,再走水路到南昌,因为他是一方之主,走水路需要路过刘表和黄祖的水域,会带来不安因素。
在临走前,他想起一事来,就找来黄忠。
“汉升,州陵县令不是我叔丈,看来你得再跑一趟州陵,帮我把州陵县令给处理掉。”
黄忠眉头紧皱,说实话,他心里不大愿意去做这种事,但太守之命是不能违背的。
“好吧!我带些人过去,冒充长江大王,把州陵再劫一遍。”
刘敬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同样的手段不能连续用两次,我只怕州陵县令有所准备,到时你反陷于险地……对了,你箭术通神,可以远程将其击杀。”
黄忠低头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后,他带了十几个人向州陵县而去,刘敬则率军返回鄂县。
……
话说黄忠从沙羡直接渡江到对面的州陵,然后很轻易地混入州陵县。他稍微化了一下妆,把自已打扮成文人模样,大摇大摆地去州陵县衙署,请求见州陵县令一面。
士兵通报之后,他就得到了州陵县令的接见。
“拜见于县令,我乃州陵县本地人,姓张名三,字季岭,听闻县令刚来上任,便上门拜访。”黄忠随口编了个名字。
于县令细看黄忠,看到黄忠举止不凡,不疑有他,也连忙打招呼:“原来是季岭先生,久仰久仰。”他刚上任不久,对县里的大族和文人雅士也不熟。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两刻钟之后,黄忠看到聊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出来后,黄忠在县衙署门口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距离衙署约百步左右,静静地待着,等待县令出来。
他大摇大摆地进去,自然不是跟于县令聊天的,而是认清于县令的长相,以及当面打听其生活习惯。
傍晚时分,于县令处理完公事,准备回府,刚走出县衙署大门。黄忠顿时瞪大眼睛,时机来临,他迅速拿出弓箭,拉弓上弦,一箭射出,其动作一气呵成。
那箭划过一道弧线,射向于县令,于县令毫无防备,一箭正中腿上,他惨叫一声:“啊……快来人呀!”
黄忠不忍将其当场射死,手里还是留了情,只是射在腿上。虽是没危及性命,但于县令的伤也不算轻。他希望此箭能够震慑于县令,让其自动请辞。
事情办完后,他连忙转身离去。他带着手下去了城门,赶在城门关闭时出城而去。
……
刘敬回到鄂县,正巧韩暨,看到刘敬,他喜出望外:“太守!大喜,铁矿我已找到了,太守真乃神人,这鄂县果然有铁矿。”
数月之功,终于有了收获,刘敬大喜:“公至,干得漂亮,怎么样?能开采吗?”
“我勘察过,开采没有问题,而且蕴藏量也不小。”
“好,那就开始建造作坊,哦!对了,祭坛也得修起来,我要来祭天的。”当初忽悠黄祖的,做戏也得做全套。
刘敬让人把向朗带了上来。坐了几个月的大牢,向朗略显得憔悴。其实,向朗无端受牵连,刘敬也不想太为难他,在大牢中,他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吃住还算不错的,毕竟他不是犯人。
“向巨达!多日不见!你还好吧?”
“刘太守,你无端关押我数月,是何道理?”刘敬当初并没有泄露姓名,但向朗在鄂县待了几个月时间,自然也不可能打探不出他的身份。
不过,向朗虽是质问刘敬,但口气却很平和。看来,向朗并不会因此恨他。这让刘敬也不得不用平和的语气跟他对话。
“巨达先生,看来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与你并没有私仇,只是针对州陵县,而你恰好是县令。”刘敬嘴上说道歉,实际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一看就知道不是诚心道歉。
“太守位高权重,我实不敢当,只是太守为何要对州陵县如此?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
“哈哈哈哈,此事恐怕与你无关,我不便透露。”刘敬无意就这么放走向朗,又不想杀了,也只能将他变成自已人。
他没多想就直接提了出来:“听闻先生乃南郡名士,我豫章正处建设期,需要大量人才,不知先生可愿意在我豫章高就?”
“若我不愿意,想必太守也不会放我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