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巨达先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对我最而言,最保险的做法便是杀人灭口。”刘敬一边说一边做着往下砍的姿势,吓唬向朗。
“可惜,我怜惜巨达先生的才华,若是巨达先生愿意为我所用,那便是我治下官员,自然就不会泄露此事。如此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难道太守不怕我假装同意,在脱身之后,再泄露此事?”
刘敬摇了摇头:“巨达是个聪明人,应知道我权势比你大,惹怒我,你恐怕会没有好果子吃。即便你在荆州为官,也有可能像州陵县令那样,会无故惨死。”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在鄂县的这段时间,刘表又任命了个县令,算下时间,他应该两三天前死于非命。”
刘敬大有威胁之意,向朗脸色大变,意识到刘敬所说并非是假的。
“巨达先生曾称刘表好名声,强迫你为官,我虽亦强迫你为官,但不得已如此,再过半年……半年时间,届时若是你不想在我治下为官,我便放你离去,如何?”
向朗沉思了一下,他心中,刘敬看似说话平和,但实际上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他反对,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了,他没再多想,便给了回复:“好!我答应太守。”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得巨达辅佐,乃我之幸。”每次招揽到人,都要说这句话,刘敬自已都觉得有些虚伪了。
“对了,将巨达囚于鄂县,是我之错,巨达上任后,在鄂县的这段时间也算俸禄,作为补偿。”
向朗听到刘敬想补偿,心里微微一动,对刘敬有了些好感:“太守,我在牢中,得狱卒照顾,有吃有喝,日子过得也滋润,无须补偿。”
“那可不行,从你来鄂县的那天起,你已经算是我治下官员,自然也是要发俸禄的。”
“这……这……”
“巨达请勿推辞,否则我过意不去。”
“好吧!”向朗只好答应了。
“好,两天后回南昌,届时再对你有安排。”
刘敬还得等黄忠的消息,才能回去。结果不用等两天,第二天,黄忠就回来了,向他汇报了过程。对于他只是射伤州陵县令之举,也对刘敬实说了,刘敬并没有生气。
随后,刘敬、向朗和黄忠率军上船,走水路回南昌。
他回到南昌时,娄圭和崔质已经回到了南昌。
……
刘繇大军终于出发了,目标宛陵,走水路在芜湖上岸,再走陆路到宛陵。他手里一共约一万士兵,此次出动了六千军队,这是他能出的最大兵力了。
自从上次败在刘敬手下后,刘繇的船只被夺了不少,如今他所有的战船,也只能载六千军。
水路行军一天时间,便到达芜湖,上岸行军两天多时间,刘繇大军到达宛陵城下。
此时孙策已返回吴县,准备率军攻打驻守会稽的王朗。周瑜却回了淮南,因为袁术接走了周瑜的从父周尚,周瑜前去和周尚会合。
如今宛陵兵力只有四千多,驻守宛陵的是朱治,他得知刘繇大军来攻,心中微微一震。孙策败于宛陵后,让朱治坚守宛陵,他以为刘繇被他打怕了,不敢再轻易进攻。即便攻了,能出动的兵力有限,也攻不破宛陵。所以,孙策并不担心宛陵的安危。
刘繇与孙策交手几次,双方早已彼此结仇,他也不浪费时间去搞劝降那一套。大军到达后,他让士兵休息一天时间,次日便开始攻城,太史慈、薛礼负责主攻。
刘繇下令攻城,太史慈和薛礼便率军冲杀到城门下,搭建云梯,攀爬城墙,双方战得你死我活。
一天大战,双方互有损失,刘繇不能破城,便暂且收兵。连续几天,刘繇都是拼命攻城,却都没能攻破,双方进入了对峙状态。
……
鲁肃早就派人盯着彭泽港口,在刘繇兵出彭泽的当天,刘敬便收到了斥候的回报。虽然彭泽距离南昌有五百里路,但走水路却很快捷。
刘敬拍案而起:“好,等了两个月了,时机终于来临,子敬,这次你我一定要拿下彭泽,走出我们对外作战的第一步。”
“太守,彭泽本就归我豫章管辖,你拿下彭泽仍然不算对外作战。”步骘提了一句。
刘敬想想也是:“诸位,刘繇率六千军出征宛陵,其港口和彭泽合起来只有三四千军,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彭泽乃我豫章领土,我这豫章太守自然要将其拿回来,此战为豫章统一之战,诸位,按此前计划行事。”
“鲁子敬、甘兴霸率四千军兵出柴桑,攻打彭泽港,向刘繇军施加压力,引诱敌军增援港口。我、黄汉升、周幼平率三千军,从陆路出发,攻彭泽城,不管是攻港还是攻城,只要破其一,便拿下彭泽。”
“诸位,今日早做准备,明日出战!”
次日,鲁肃和甘宁率水军从南昌港口出发,两百多里水路,仅半天就到。大军先在对面找个临时停靠的地方,作为临时基地,在岸上安营扎寨。
鲁肃和甘宁并没有隐藏行迹,驻守彭泽港口的张英和孙邵已然得知,两人又惊又怕。孙邵想不到,刘敬刚刚和孙策打了一仗,竟有实力和胆量攻击彭泽。此刻他隐隐感到,刘繇真的被骗了。
敌军有四千,港口却只有两千兵力,张英立马快人回彭泽城,向城内求援。不过,他并没有让人快马告诉在前线攻宛陵的刘繇。
次日,鲁肃和甘宁率军而来,以斗舰战船靠近港口,然后下令弓箭射击。张英也不甘示弱,在岸边部署防线,与豫章军对射起来。
这一对射,豫章军就显得火力不足,因为战船上必须留有一定的士兵充当桨手,且船上空间不够,无法供太多士兵站立射箭。不过,战船上有女墙,可以阻挡岸边刘繇军的弓箭。
战了一天时间,双方互有胜负,鲁肃没能拿下港口。连续两天时间,他都下令攻击港口,却是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