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南乖乖地坐在白焘的车上,白焘时不时就瞅瞅女儿,或者弯下腰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问题,一脸紧张地问着:“小满啊,哪不舒服啊?”
看着急得热火朝天的白焘,白念南笑着说:“没事,我只是想回家了。”
听到这话,白焘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吗?那就好,可吓死爸爸了。”
白念南故作随意地看向窗外,然后看似不经意地说道:“爸,你还记得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吗?”
白焘听到这话,立刻发出一声冷哼,语气有些生硬道:“孟响屿是吧?”
白念南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继续问道:“爸,你不觉得他的名字很熟悉吗?”
白焘皱起眉头,仔细思考了一番,但却没有想起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除了从孟远飞那里得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于是,他疑惑地反问道:“嗯?怎么说?”
白念南轻轻抿了抿唇,接着说道:“爸,你还记得你给我起名时那个道士的话吗?”
白焘听后,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自语道:“孟……响……屿……”
突然,他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居然……真的应验了?这怎么可能!”
白焘的目光转向白念南,眼神复杂而沉重。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命中注定的事情,你终究是无法躲避的。”
白念南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奈。她轻声说:“可是……他明明可以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啊。”
白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和同情。他轻轻拍了拍白念南的肩膀,安慰道:“是啊,但命运就是如此弄人。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改变。”
白念南沉默了。
白念南回到家就把自已锁在的屋子里,这晚,她罕见地失眠了。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孟响屿的脸,以及他离去时的背影。
那时候的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悲伤,让她心疼不已。
她总会无意间想起自已对孟响屿说过的狠话,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在她的心上,让她痛苦不堪。
她知道自已伤害了他,但她必须这么做,要不然她会毁了他的。
现在,她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和自责。
心脏不受控地隐隐作痛,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心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已的过错。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白念南不得不吃了一片安眠药,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是她时隔两个月后第一次服用安眠药。
后来的每一天,白念南都有意疏远孟响屿,无论是什么时间。
中午饭她会一个人去食堂吃,或者跟其他同学拼桌;晚自习的时候,她就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做自已的作业,再也没有问过孟响屿任何物理问题。
偶尔孟响屿来找她说话,她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让孟响屿很是无奈。
其实白念南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是自已喜欢的人,说放弃就放弃真的很难做到。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不会放弃自已的。
于是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希望时间能够慢慢淡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