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颜月和怀夕在回颜府的路上,怀夕自庄子里出来就没有说话了。
颜月知道怀夕在想什么,【怀夕,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那个小童是我弟弟没错,本来这件事是颜家的秘密。因为他的模样,出生就被送到庄子上,没想到今天突然碰见了,怀夕你.....】
怀夕突然出声,【女郎放心,此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就是大人问话,怀夕也不会说出此事。】
颜月大喜,环住怀夕的脖子,【很好,怀夕,不愧是我的好姐姐。】
怀夕无奈,她的小主子总是让人生不起气来,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
颜月和怀夕悄悄地摸进房间,准备补觉,这一晚真是发生太多事了。刚准备躺下,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女郎,这是又去了哪里?】
颜月只觉得汗毛竖起,僵硬的转身,看到是蝉衣。【蝉衣,你快吓死我了。】
【女郎是不是又和怀夕出府了?】蝉衣的语气平静,但颜月还是听出了一丝诡异。
颜月心中一紧,还以为没人发现,连忙解释道:【蝉衣,我就是出去干了一件小事,嘿嘿好蝉衣,你就当没看见吧。】
蝉衣微微皱眉,【女郎还是别打趣我了,女郎身子不好,又一夜未睡,若是发生了何事如何是好?】
颜月点点头,【我知道的,蝉衣,这不是还有你嘛,蝉衣你医术可是极好的,我最是相信你的。】刚说完又听到旁边的怀夕咳了一声,连忙道:【怀夕你也一样,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
蝉衣继续道:【女郎可知,先前夫人派人来问询?】
【不会吧,被我爹知道了?】颜月急急说道。
【蝉衣以女郎还在沉睡打发走了那人,不过夫人是否会相信蝉衣就不知了。】
颜月松了一口气,【没事,蝉衣,我爹最是疼爱我,肯定会相信我还在房中睡觉,反正我爹已经派人来过了,我就继续睡觉了。】
蝉衣却阻止了颜月躺下的动作,【女郎还未用过早膳,还是先用些吃食在继续入睡吧。】
【额,这个,我和怀夕在外面已经吃过了。】颜月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蝉衣听完狠狠瞪了怀夕一眼,【怀夕你就是这样跟在女郎身边的?还让女郎吃府外的东西,若出了什么事情你看大人会饶过你!】
【好蝉衣,别生气了,你看我不还没出什么事情吗?好蝉衣,我困了,要去睡觉了,怀夕你也快去休息。】颜月知道蝉衣是为了她好,就是有的时候像个老妈子似的。
【那女郎便去睡吧,蝉衣会在外等候。】蝉衣和怀夕俯身行礼向外退去。
颜月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本来睡的昏昏沉沉的,后来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燥热,肚子里剧烈翻涌着,“哇”的一口,馄饨尽数吐了出来。
这动作引来了蝉衣的注意,【女郎你这是怎么了?蝉衣就说府外的东西不可吃。】
【好蝉衣,快别说了,是我错了,蝉衣我头晕呢,好热。】颜月感觉自已看人都模糊了,这下给蝉衣说准了,外面的东西还真是不能吃。
蝉衣抚摸颜月的额头,果然滚烫,又急忙给颜月把脉。【女郎脉象有滑利之感,女郎这是邪热犯胃,蝉衣这就去给主子熬药。】
颜月躺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这身子实在脆弱,吃个馄饨都能吃出病来。
颜月院子里的事,到底是被方泾清知道了,方泾清心疼的摸着颜月滚烫的额头,【月儿这是怎么了,何故又生起病来了,是要叫爹爹心疼死啊。】
颜月倒是想回她爹,就是一张嘴又是想吐,吐出来已是酸水。
方泾清拍着颜月的背,朝外喊道,【蝉衣呢,药怎么还没来!】
【夫人,蝉衣来了。】蝉衣端着一碗药急忙跑过去。待喂完颜月之后,方泾清又哄了许久,颜月又睡去。
院里,方泾清坐在石凳上,地上跪着怀夕,蝉衣两人。【说说吧,女郎为何突发病症?】
怀夕和蝉衣低头不语,只是认错。【是怀夕,蝉衣照顾不周,请夫人责罚。】
方泾清怒急气笑,【你们还真是一对好主仆啊,真觉得我不知月儿为何这样?馄饨是怎么回事?灶房今日未提供馄饨!还不如实招来!】
【是怀夕的错,是怀夕贪嘴吃了府外的馄饨,女郎只觉得新奇,尝了几口。怀夕愿受责罚,请夫人不要怪罪蝉衣。】怀夕挪动膝盖上前,恳求方泾清。
【好,那就赏你十个板子,你可要记住了,以后若有下次,可不是十个板子这么简单了。若是女郎醒来,立刻来报。】方泾清估摸着这事是他那不听话的月儿自已干,不过主子有事就是你看护不当,下令后就离开了颜月的院子。
不过一刻钟,怀夕已被打完十板子,蝉衣在给怀夕上药。【你活该,看你还跟着女郎胡混,这下被打了吧。】
【夫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依着夫人对女郎的疼爱,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绕过我了。】怀夕虽然被打了,但是也不会说主人家一句不是。
【你就嘴硬,看下次谁还管你!】蝉衣狠狠按在怀夕的伤口处,血珠瞬间涌出。
【嘶!蝉衣好痛的。】怀夕只觉得那一片的皮肤都痛到麻木了。
蝉衣收拾药瓶,站起身,【知道痛就好,你在这歇着吧,我去照顾女郎了。】
待到颜月一觉睡醒时,蝉衣的药就是管用,她感觉都快好了,就是肚子有点饿。
蝉衣扶起颜月,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蛋羹,【女郎饿了吧,快吃些蛋羹。】
【蝉衣,你真好,我太爱你了。】颜月接过蛋羹就是吃,饿了吃什么都香。
蝉衣听到颜月的孟浪之词,一时间脸色通红,女郎总是会不经意期间说出一些放荡之词,羞得人脸红。
【怀夕呢,怎么没看到她,是还在睡吗?】颜月边吃边问。
蝉衣还未来的急回答,方泾清从外面走来接话,【怀夕照顾主子不利,被罚十板子,怕是现在还起不来身。】
【爹爹你来了!月儿想你哦。】颜月看向方泾清,哎,怀夕还是被罚了又被她连累了,怀夕跟着她受苦了,真是不该贪吃。先把她爹爹哄好吧。
方泾清上前摸了下颜月的额头,【你啊,怪会哄我,这下吃苦了吧,以后可不敢吃府外的食物了。】
【月儿知道了,以后不吃了。】颜月赶紧表态。
方泾清看颜月已经大好,这才松懈心神,【别耍宝,这次罚了怀夕,若有下次,月儿也要受罚。】
颜月赶紧抱住方泾清的胳膊,【爹爹才不会罚我呢,月儿最爱爹爹了。】
蝉衣只感觉面前一排黑线,她这主子,果然见一个爱一个。
方泾清点了下颜月的鼻子,【你啊。】便觉的也生气不起了。
颜月就知道撒娇女人最好爱,这招对颜府的人都好使,就算她二哥对上她,也落下风。
等方泾清走了,颜月招呼蝉衣给怀夕带上她的补品,怀夕这下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