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经历了的七十二小时后的现实后又和过去的不堪回忆冲击后,谭笑笑恐惧在此刻到达了极致。
她更加的疯狂挣脱着束缚。
这一举动让男人不悦,更用力的将人箍了起来。
“谭笑笑,哪里都别想去。”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打断男人的接下来的行径,阿泰拿纸巾擦拭着军刀上的血迹,“瑾哥,解决好了。”
“好,去找个医生来。”
“是!”
男人挑了下眉,垂眸睨着她,女孩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挣扎到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眼泪从小米孵成黄豆,颗颗饱满,尽数全流在他的手心里。
她小声抽泣着,体内的燥热和恐惧在她的内心冲突着,她都快要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了。
谭笑笑的视线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脸庞模糊成轮廓,依旧能看出来他是个五官精致的帅哥。
这种时候,她内心竟生出一丝丝庆幸,要是和他发生关系了也不错。
至少样貌还看的顺眼。
谭笑笑最终没有敌过那杯酒精的药物,她感觉自已要死了。
缓缓闭上眼,勾着男人的脖颈,樱红色的小嘴微微张开,呼出热气喷洒在他的下颌,再次的吻了上去,不同的是,温润的吻渐渐变成了引诱。
带着他陷入到沉沦的爱/欲中,无法自拔。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吻逐渐失控,胸腔起伏,大手落在她的眼角,替她擦干了泪水。
用力翻身将人提起,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面对面,接过主导权,深情的接吻着。
两道暧昧的身影纠缠一起,谭笑笑被吻得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
东亚区,十二月十三日,07:30时
寂静的清晨,清风,朗日,阳光照射在床被上,房间里。
谭笑笑手指微微动,睁开眼就看着空中的吊瓶,手腕上刺痛感让她感觉自已还活着。
撑着手肘把自已强行撑了起来,巡视周围陌生的环境,能嗅到医院专属的酒精味道。
是在医院。
她是怎么在这里的?去找弗洛利被上门要债的高利贷抓了。
然后呢?又遇见了顾苏瑾。
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料......
谭笑笑抿了抿嘴,嘶—嘴角和某人激吻的伤口,抬手摸了摸唇角,不可思议的喃喃:“等等,我现在这么饥渴了吗?”
她现在脑海中浮现的全部,都是她和顾苏瑾在沙发上暧昧接吻的画面。
干嘛每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都...如此荒谬,令她恨不得挖一条地缝钻进去。
貌似全程是她更加的主动,救命,他可是顾苏瑾!她饥渴到疯子也不放过。
不知道何时倚靠在旁的顾苏瑾嗤笑出了声,这是变着法的骂他?
闻声。
谭笑笑抬起了头,四目相对。
顾苏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嘴角也被她啃出了一个伤口。
谭笑笑颤着声音喊了句,“小叔。”
映入眼眸的,是他的笑容,她发现了,只要他一笑,准没有好什么事。
他该不会现在要找她负责吧,但好歹她是女孩子吃亏些好吧。
“乖。”顾苏瑾走上前来,捏了捏她的小脸。“醒了就好。”
一声嗓音好似轻薄柔软的丝绸,拂过她的心。
和当初威胁人签字的人判若两人。
说完就悠闲坐在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阿泰,把账单给她看看。”
账单?
果然。
他准没有好事。
阿泰恭维的把一叠账单给她,她抬起手,手腕上痛的颤颤巍巍的。
男人在一旁取出一支烟,瞳孔猛地一缩,眸光黯然了几分,很快又被冰寒之意覆盖。
“十三万!”谭笑笑看了眼账单的金额,不禁大呼。
连忙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这床睡不起!十三万!
残疾人来了都得站起来。
手上的针头也被猛烈的动作而扯掉。
脚踝还没有站在地上,就因为脚伤而摇晃,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和地板亲吻,没想到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怎么?你倒是很喜欢对我投怀送抱嘛。”他轻笑,顺势拉起她的小手按压住她的输液的小伤口,避免血液流出。
阿泰很有眼色的转过身,退出了房门。
女孩穿的吊带裙子早松松垮垮,吊带掉在一旁手臂,春风漏泄,身上传来股疼痛感,还有几块淤青,滚烫的肌肤贴在男人的胸脯上,极具的身高差,迫使着谭笑笑仰着看她。
她是个成人,仅仅只是看了对方一秒钟,脑袋就瞬间炸成浆糊,小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女孩从他的胸前仰头,想把手缩回来,却被男人紧拽着,声音怯怯道,“你对我....”
“我还没有那么饥渴。”男人的淡淡的笑意在她耳畔响起。
他还没有来得及对她做些什么,医生就来了。
谭笑笑暗自呼了口气,那就好,不过这人是一点亏也不吃啊,忽略掉对方的戏谑,没有对她做什么事就行。
她从谭家离开,就决定不想再和顾家有所牵扯,也不愿和眼前的男人更有所关联。
主要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爱好温柔那款的。
“所以,你还想抱着我多久?”片刻,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处响起,男人看出了她的不专心。
眉毛微微蹙起,女孩细嫩的身体在他的眼前晃着,滚烫的身体还贴着他,顾苏瑾看着心烦意乱。
“不好意思,小叔。”说完就将床上的被套盖在了自已的身上。
她懂,都是成年人。
遮得严严实实后,谭笑笑悄然盯着他看了会,欲要张口又闭上。
顾苏瑾被她盯得心里烦躁。
“直说。”
女孩仔细的看了账单的细目,都是给她花的钱,医疗费她认了,但是她打碎会所的天花板的灯,砸碎了包厢的玻璃桌子,让她赔,那也太不合理了吧。
她紧张的把账单角给扣掉了,胆怯怯的说着,“小叔,我没有这么多钱。”
十三万,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她早已不受谭家的庇护,平时的生活费、学费全都是平时兼职得来的,连侦探费她也是当了她从小到大佩带的吊坠换来的。
她的总不能开口找师父要吧?师父那是看在亲生母亲的份上才对她爱戴,要是再找她要钱,真的就是太不应该了。
而且,师父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还对她疼爱有加,她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去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