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肥仔也没找陆黎麻烦,因为他自已在为年级老大的位置做准备,压根儿没空搭理他。
这几天赵半贤倒是和班上的人熟了很多,不过挺正常,长的帅,有钱,又是个社牛。就连陆黎时不时说两句。这让慕容雪无比惊讶,因为在此之前,她只听到过陆黎说过谢谢。
有些时候赵半贤就跟慕容雪打听一些班级上的事,比如肥仔。
“他这么猖狂就没人带头反抗吗?”赵半贤问道。
“你也被收保护费了,你咋不反抗?”慕容雪反问道。
“为那几十块钱得罪一个人不划算,不过最主要的是我有钱。”赵半贤不假思索回了回去。确实,他这样的确实是可以这么做,可像他这样的又有几个呢。
“除了段鹏,也有人反抗,不过被肥仔带人揍了也就没人带头了,而且很多人每次回家多要点生活费,交了保护费也不至于吃不上饭,不过像陆黎这样的可就……”说到这里慕容雪也就没往下说了,赵半贤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
“所以每次有一些吃的你就分一点?”赵半贤问道。
“那么多吃不完,扔了也是扔了,不如送人。”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爱心啊~”赵半贤打趣道。
慕容雪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一转眼周五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陆黎这所高中是寄宿制,每周周五下午放假,周日下午返校。家住在市区可以走读,那些离家远的只能住宿了。
陆黎家离学校挺远的,在下面的一个小镇上。回到家的陆黎安心了许多,这时陆母在外做临时工还没回来。晚上陆母回到家,陆黎已经把饭做好了。吃饭的时候陆母问陆黎在学校过得咋样。
“还行。”陆黎没说实话,就算说了也没用,还会让母亲担忧,反正自已再忍两年多就可以,到时候自已出去打工,生活也就稍微好一点。
可现实生活就是跟陆黎处处作对。
周六晚上陆黎吃饭的时候,院子里来了三个人,看到这几人陆黎和母亲心里慌了。这几个是附近的地痞流氓,被他们盯上准没好事。
“哥几个最近手头太紧了,借点钱呗~”领头的笑嘻嘻的说道。
说是借,和抢没区别。街坊邻居看见这几个人就见瘟神似的,有人报过警,可以没啥实质性的作用,拘留几天又放出来了,而且报警的人还会被盯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私底下都说这些钱就当是养了几条狗了。
“大哥,我家里条件周围人都知道,没有钱啊,我儿子读书还得用钱,实在是没有钱”母亲苦苦哀求。
“找你借钱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给你三分钟时间,不拿出来,哼!”这帮人手指捏的啪啪作响。
“可是真的没有……”
“动手。”领头的一声令下,另外两个进屋翻箱倒柜,把家里仅剩的一点钱给拿走了,父亲的遗像也没摔在了地上。
混混走后母亲边哭边收拾房间,陆黎没有哭,这么多年眼泪早就流干了。
陆黎心里想到了父亲去世时那些恶霸嘴脸,想到了这么多年自已所遭受的屈辱,想到了自已和母亲这些年所受的磨难,想到了这么多年母亲的辛苦钱被人抢走,想到了……
陆黎走到水池边洗手,看着水中的自已,除了家境自已也没和别人差哪去,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他们欺负我,我不能还回去;凭什么我的钱非得给他们。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妈,翠翠姐喊我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找我。”陆黎头也不回往外走。
“好,早点回来。”
翠翠姐大名是刘翠翠,比陆黎大2岁,两人关系很好,上小学陆黎被欺负都是刘翠翠出面帮忙。刘翠翠父亲是村长,家境比陆家好多了,后来刘翠翠被送去去市里上了初中,陆黎就镇子上了初中,高中两人也不同校,两人也就节假日回家能见面。
陆黎父亲出事的时候,村长帮了不少忙,不然陆家拿到的钱更少,村长本想在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多给陆家争取点赔偿,对方明确表示不可能,村长也就没在纠缠,虽然两家关系很好,但是对方是势力大,村长也不想得罪他们,况且这也不是自已家的事,为了这事把自已家人搭上不值得。
其实刘翠翠这次压根就没回来,陆黎出了家门直接去了街区,在街区逛了几圈在一家烧烤停了下来。当然不是来吃烧烤,况且也没那个钱;来烧烤摊是因为目标在这里。陆黎蹲在摊斜对面路面上,他在等,等一个动手的机会。
没错,陆黎要找的目标就是今天去到他们家拿钱的那三个混混,自已做出改变,就先拿这几个人开刀。
一直等到很晚,那三个人醉醺醺的离开了,陆黎就跟在后面。走到一个巷子里,陆黎跟了进去。
陆黎从怀里拿出一根木根就就朝着前面几个敲去,不知道陆黎劲儿用大了还是那些小混混酒喝多了,有两个直接倒下去没站起来,木棍也断了。领头的刚准备站起来还手,陆黎就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砸到他脸上。
一拳,两拳,三拳……多年积攒的愤怒与屈辱,在这一刻爆发了,陆黎都不知道自已一共打了多少次。停下来发现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陆黎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还好有呼吸。
陆黎拿起混混手机打了医院电话。以后又将混混身上的钱拿了过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手机擦干净,然后带着木棍从巷子另一头走了。
做完这些,陆黎心里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陆黎在河边洗洗手,抬头看着夜空,眯起眼睛,徐飞在,下一个就是你。
回到家陆母跟陆黎说明天上午跟她去她打工的地方,预支工资然后把这星期的生活费拿着。陆黎说不用,自已还有。随后陆黎悄悄把一些钱塞进衣柜里,自已留了一点。
第二天下午陆黎在返校之前,去理发店剃了个寸头,看着自已精神了很多。心里也盘算着怎么收拾徐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