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这场戏,剧组定的盒饭也来了。
宋知捧着婷婷拿过来的盒饭,和孙曼璐在那吃的嘎嘎香,谢钧手上也拿了份盒饭,倒是吃的斯斯文文。
孙曼璐早上演的是将他们这群破破烂烂的“乞丐”带到星球上的将军之一,下飞船后又命令他们这些“乞丐”排成队列,带着他们走到广场。
宋知看她穿的那身军装,倒是像模像样,平时从来不正经的人穿上真有那架势。
“看什么看,羡慕我啊,也是,我自已都被帅晕过去了,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帅的衣服。”孙曼璐得意的笑着。
宋知呸了一口,“别给自已贴金,你以为自已穿了龙袍就是太子了。”
“哎。”
孙曼璐也不在意,“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整的跟个丐帮似的呢,嫉妒我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吧,我不跟你计较,哼。”
“哎呀,穿个衣服就是个花架子罢了,也要看你能不能打得起来才行呀。”
“不然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可就太难看了。”宋知接连“啧啧”了好几声。
“你放心,我可是专业练过。倒是你,一个卧底,那么多打戏撑不住才是难看至极。”孙曼璐说着还撇了撇嘴。
宋知扒了几口饭,吃的嘎嘎香,“怎么也不会比你差。”
宋知和孙曼璐在那继续相互阴阳,谢钧在旁边扬起眉眼听着。
宋知和孙曼璐很快扒完了饭,就要去附近酒店,中午有段休息时间,打算去那歇会。
因为拍摄场地在远郊,早晚又堵车,节目组给几个主要演员订了酒店,上午婷婷把房间门卡带给她和孙曼璐了。
“我跟你们一起吧。”谢钧也起身。
“行,走吧。”
宋知没什么反应,倒是孙曼璐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被她凶回去了。
车开了几分钟就到了酒店,三人进了电梯,宋知按下10楼和15楼,转头问谢钧在几楼,谢钧说已经按了所在楼层,宋知也没在意。
宋知到了10楼先下了,正准备和孙曼璐转头告个别,发现谢钧也施施然从电梯出来。
宋知也不以为然,住一层楼也正常,虽然不符合她印象里他这种影帝都是住顶层套房的印象。
宋知和孙曼璐挥手告别,孙曼璐还一个劲冲她眨眼,睫毛都要飞出来了。
宋知没搭理她,看了看酒店房间位置,左拐。
谢钧也跟着左拐。
宋知一路看着房号,终于到了自已房间。
“我到了,拜拜。”掏出房卡,刷开房门。
“我也到了。”
宋知看着谢钧多走了两步,到了隔壁房门,漫不经心掏出房卡。
“滴”的一声。
“走的时候喊我。”谢钧冲宋知笑着就走进了房门。
宋知看的目瞪口呆。
直到旁边的房门关上,她才习惯性伸手推了一下,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靠,这人怎么跑隔壁去了,这不跟住她家差不多!”
“不对,比住她家还更近了,他们两人的房间好歹还隔了个书房。”
“这会好了,还挨到一起了。”
“这人故意的吧,绝对故意的,酒店房间这么多,她想跟孙曼璐住隔壁都没成功!”
想到这人说的要追她,她唉声扶额。
男主果然是不一样的,不像其他人好打发。
旁边的谢钧抵在门板后,想到宋知呆若木鸡的表情,肩膀抖动,喉间溢出低笑。
拿出手机给田文回了消息。
“嗯,到了,房间安排的不错。”
几人在酒店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二点到了片场,大家各回各位。
宋知饰演的尤拉和其他群演排成队列站在广场上,孙曼璐饰演的维柯和其他几个将军站在队列前方,谢钧饰演的许舟和很多高层领导则坐在前方高台。
很快,每列队伍后面站了几名士兵,几位将军按照以往惯例,相互使了眼色,向队列末尾的士兵做了个手势。
尤拉向同伴艾德维递了个眼神,意思见机行事。
“嗖”。
尤拉只听到一声什么东西破空的声音,接着是人的惊喊。
一声又一声。
她悄悄游移目光,果然,队尾那些士兵手里拿着鞭子,正奋力抽打着队尾的人。
霎时间,空荡的广场充斥着地球人痛苦的哀嚎。
哀嚎中,有人痛骂了一声“拼了”,接着便是一声枪声,那人应声倒地。
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下一秒就传来机关枪“哒哒哒”的声音,瞬间被射成了筛子。
前方的一位将军举着机关枪嚣张地笑着。
尤拉觉得全身的血液被冻住了,牙齿直打颤,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把地球人的性命当成肆意取乐的玩意!
她将视线悄悄上移,快速扫射过去,竭力压制仇恨的目光。
忽然对上一道视线。
是刚刚那个人!
她迅速低头。
那个人是什么人?
坐在上面,看来级别不低。
离的太远,她也看的太快,没看见那人的表情,但感觉不太友好。
许舟捕捉到一道极其不善的目光,他顺着感应的方位看去。
仿佛裹挟着铺天盖地的仇恨!
但转瞬即逝。
目光的主人正低下头瑟瑟发抖,好像刚刚是他的幻觉。
他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她活。
她确实不一定能活。
士兵的鞭子“铮”的一声到了她身上。
她瑟缩起肩膀,蜷缩起上半身,环抱住自已。
听不到她有没有痛呼,有没有哭喊,或许有,但是淹没在满广场的呻吟和哀嚎里了。
他脸色绷紧了一瞬,想抢过那根鞭子,抽在挥鞭的那名士兵身上。
更想抱过她,看看她。
但多年的理智和位置告诉他,他,不可以!
他的直觉也告诉他,不要再接近她!
他攥紧拳头,指甲刺进了肉里,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刚刚眸底的风起云涌彻底平息。
尤拉已经跪倒在地,她维持着双手环抱上半身的姿势,仿佛是僵硬了,士兵大概是看差不多了,就前往下一个人。
凄厉的痛呼声似乎要击穿尤拉的耳膜,她透过缝隙查看广场四周。
在飞船上还活生生的人,这会密密麻麻躺在地上,有人挣扎呻吟。
还有人一动不动,不知死生。
广场的哀嚎声和呻吟声在风中纠缠,最终消散在天际。
接着,他们被扔进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