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停顿,锦遥眼眸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是笑着,盯着站在自已面前气急败坏的指金长老。
“如何?”
“长老,本命法剑都丢了。”
“还要欺负我这个柔软无力的鲛人吗?”
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一分一毫。
锦遥居然就这样化解了指金长老的剑阵以及将指金长老的青铜长剑,传送到了不知何处…
如此实力,简直令人望而生畏。
‘柔弱无力’这四个字更是犹如几个大耳刮子扇在了脸上,令人的脸颊,隐隐作痛。
“好,我是整治不了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异族!”
“待到老夫上报宗主,我看还有你的逍遥日子吗?”
“不要以为鸣涧君怜惜你,你就可以在我人族宗门,无法无天!”
他转身踏步而去,化作一阵尘烟,消失在授业大殿中,只剩下一修长老扶着额头,想着该怎么做和事佬。
可是一滩烂泥,他要是一脚踏进去,恐怕也得万劫不复。
牵扯到指金老头儿和雪纺师姐,再加上宗主他老人家,以及平日里冷着个脸,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鸣涧君。
要不,自已还是先跑路要紧!
“愁啊,愁上加愁…”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锦遥自然看出一修长老在担忧什么,于是开口说道:“长老,今日之事,锦遥不会牵扯长老以及诸位师弟师妹。”
“若是宗主召我而去,我必然会解释清楚。”
再说了,自已有什么好怂的。
分明就是张昭暗算人在先,自已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恶人先告状。
他修为并不高,也没有和自已手中宝剑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
本命法剑虽断,但师姐并未损毁剑柄、剑格,他若是识趣,将本命法剑交给炼器堂,不出半月,应当就能修复。
可这人,就是坏到骨子里了,想要栽赃陷害自已,让指金长老将这件事闹到宗主面前,牵扯师姐下水。
指金长老敢对自已叫板,但在师姐的面前,可未必还有这个胆子。
可是宗主一旦出面,师姐说不好就要受罚。
听到锦遥师姐这样说,乔怜梦顿时就从桌子底下站了起来,拍着胸脯,嗓音很大。
“师姐放心吧,若是宗主要我们作证,我一定为师姐说实话!”
“指金长老凭什么仗势欺人…方才在广场上,明明就是张师兄想偷袭师姐,被鸣涧君给…”
话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连忙捂住嘴巴。
锦遥师姐方才站出来说,这件事情是自已做的,想必就是为了不连累鸣涧君。
支楞着耳朵,一修长老听了个完完整整,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一拍手掌。
又恢复了那副贱兮兮的模样。
“放心,诸位,这件事啊要是清也参与进去了,那么老宗主,肯定会向着清也的。”
“就不论什么血缘不血缘的,咱们天奕仙宗多少年了才出这么一个天才。”
“老宗主稀罕的紧呐!”
……
下了课,锦遥和乔怜梦坐着白华的大白鹤,在云雾中飞舞。
锦遥还在想着刚才一修长老劝慰自已的话,她自然知道师姐和宗主之间,这层血缘关系。
但是,原生家庭的相处不好,这也是师姐心中的一根刺。
白华躺在大白鹤的身上,嘴巴中叼着一根竹叶,剔了剔牙缝。
忽然间,平稳飞行的白鹤,扭过长脖子,用鹤嘴啄了啄自已的主人。
发出阵阵鹤叫声。
翅膀拍打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白华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低头一看。
好家伙,地上有个明晃晃的大麻袋子……不对,那看着怎么像方才广场上张昭师兄丢的法器!
这动静,锦遥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趴在白鹤背上,低头一扫。
果真就见张昭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还在不停的扭动,里面似乎装了个什么东西。
不对劲,如果自已手中的碎镜子,能够打开通往天庭的缝隙,那么按理来说,张昭的法器,此刻应该在天庭的某个角落。
或者…被丢进月老的红绳中。
“张昭师兄的法宝,里面有东西?”
“看样子还是活物……哦,我就知道,张昭师兄平日里凶神恶煞,肯定对自已的灵宠也不好!”
“说不定这是张昭师兄的灵宠…”
白华脑子一热,御风而行,一个鹞子翻身,就来到了百米之下的地面上。
白鹤也紧随而下,双脚着地。
它转着脑袋,在布袋旁边走来走去,似乎是想将布袋子打开。
白华二话不说,撸起自已的袖子,就要替天行道,放生灵宠。
“等一下,白师兄。”
“这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还不好定论。”
“得先布个法阵…把它困住。”
锦遥沉着声音,拦住了白华义愤填膺的动作,这二人不知道事情的来由,可是她心里一清二楚。
这布袋子里面的东西,八成是从天庭来的。
但能够被这袋子困住的,要么是没有开灵智仙子仙君们的灵宠,要么就是…故意吸引她们打开这袋子的。
但被装在这袋子里的家伙,本身修为一定不高,否则,早就一拳打开袋子,飞到不知哪儿去了。
“嗯,师妹说的有道理。”
“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万一这家伙是只云豹,那小白就是加大马力,也追不上!”
听到主人这么埋汰自已,白鹤有些不开心的又“啾啾”叫了两声。
三人布好法阵,锦遥为了以防万一,左手攥着九天引雷符,右手握着混沌乾坤镜。
一道白光闪过,白华打开了袋子的绳结,紧接着,一根金色的尾巴,出现在众人眼前。
然后,就是…一只白皙的手,拽着袋子,冒了出来。
“你们这群凡人,好大的……”
‘狗胆’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锦遥就看清楚了这袋子里装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熟悉的龙角挂着布袋,少女稚嫩的脸蛋,和金黄色的眼眸,让另外两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张昭师兄也没说,他这法器里,还藏着…一条龙啊!
而且还这么小,看样子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简直是畜生不如!
“锦遥姐姐…真的是你!”
小龙女的声音兴奋,直接跳了起来,挂在了锦遥的身上。
像块麦芽糖一样,黏糊糊的,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