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受得住吗?可要我去找个郎中?”嫣娘走到床边,看着原本妖娆娇艳的人儿,现在却只能柔弱苍白的躺在床上。
“无事!养养就好!人送走了?”樱姬柔媚一笑,淡淡问道。
“送走了!都被我气哭了呢。”嫣娘坐下来,帮她把鬓边的碎发扶到耳后。
“呵呵!那怕是提了什么坎坷条件吧!”不然可是激不出她那藏在娇芙蓉下的利刺。
“嗯,他想要你,我没答应。
他们薛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官居四品,又自古便有不可纳妾的祖训,你出去了,也进不去他们薛家,最后也只能委屈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罢了。”
嫣娘并不隐瞒,如实说道。
“…我知道的。”樱姬淡淡回道,仿似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可是怨我?若你愿意,我去把人给你追回来。”
“妈妈说的什么话!我的性格您是知道的,我自是不愿委屈的。”樱姬拉住作势欲走的嫣娘,妖魅的狐狸眼里满是嗔怪。
“逗你的。他并非无情之人,走时还要求我,让你以后只能接他一人,允他可以随时见你。现在可开心啦?”嫣娘对着她轻微蹙起黛眉的小脸儿就是好一阵蹂躏。
“真的?”
“真的!开心了吧!我跟他说见不见他,全凭你自已愿意。”嫣娘点点她娇气的小鼻子,看她羞的霞飞双颊。
“行了,快好好养着吧!这一日夜可是给你这娇娃娃吃撑了吧!”这青青紫紫的一片,她看着都疼,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毛头小子。
“妈妈~你讨厌啦!”
“哈!可别对着我娇,这还不都是你自已招回来的冤家。”
“谁…谁知道他这么小嘛!”樱姬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怕不是小吧,瞅把你折腾的,这没个三五天,怕是下不来床呢!”嫣娘揶揄道。
“盛嫣娘,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的错,行了吧。不过说真的,他刚开荤,又不知轻重。以后你可不能全都由着他折腾,不然他可是……
唉,我也是操心,就你这性子,怎么调教男人?只怕真不用我多说。”看把小狐狸逗急眼了,嫣娘也不再调笑,对着他细细交代。
“好了,我走了,坊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短缺的,就让下面的丫鬟去找管事。”
“知道啦,你快去吧。”
嫣娘莲腰款摆的走出了小屋,去前面帮几位小祖宗准备明日的大型表演。
哎,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他这便宜姑姑当的真是比亲爹娘都操心。
更可气的是,下面的人还来给她不满抱怨。说什么只是亲亲抱抱,不能真枪实弹太痛苦了;什么被小主子们一直盯着欢好,嘴都快秃了皮了;还有什么他们只差提枪上阵时,被小主子们凑过来追问,亲亲的时候有没有刷牙?亲亲是什么味道的?摸上去舒不舒服?他们都快要产生心理阴影崩溃不举了。
这些奴才也不想想,就他们提的这些问题,有一个是她能解决的吗?痛苦啊?那就给他受着。秃噜皮了?那对他们那些奴才秧子叫事儿吗?不举是吧?那都不是个男人了,还要你有什么用?
就在她这股无名火即将蓄满爆发的时候,几个顶级小纨绔的家长,全都被皇帝陛下宣进了宫里。
皇帝陛下就以后小纨绔们的身心健康发展,下达了最高官方指示:各家族全力配合嫣郡主的教学方针,主旨就是坚决不能露馅儿,坚决不能露馅儿,坚决不能露馅儿。
被皇帝陛下拎出来当典型着重照顾的薛大将军,当着几位同僚的面,满面黑红的恨不得现场挖个坑,把自已埋进去。
是以这日还未至晌午,威风八面的薛伍——薛小公子,早早的就收到了其父每日必达的满满的《爱的教育》,嗯还是翻倍的,三倍呢!???。
而想打孩子的,又怎么会只有薛大将军一人呢?几个小纨绔的父母兄辈那是全都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们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这么几个混世魔王吧!他们又是拼钱,又是拼命的娶个媳妇儿容易吗?现在皇命一下,就只让他们亲亲摸摸当兄弟?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想要跟自个媳妇深入交流一下,还要跟作贼似的背着这些个小祖宗是吧?
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他们阻止不了皇帝陛下,还管不了下面的人吗?怎么能只有他们自已活受罪呢?下面的也赶紧学起来才是。总不能主子没掉链子,到他们那里反而给掉了链子吧。
所以从那日开始,京城的高门大户里,慢慢全都严格奉行起了儒家之风,那叫一个行止有度,克已复礼啊!
就连已经成婚的亲两口子,在外公然牵个手都会羞得面如巾纸,战战兢兢。
言归正传,不论下人那边要如何立规矩,熊孩子这边,该打那还是要打的,而且打不痛,那是真的不能解他们这口心中郁气啊!委屈了谁,那也不能委屈了自已不是。
尤其是家里父兄长辈众多的,那没办法,只能轮着来了。毕竟熊孩子就这么一个,打废了他们也心疼不是。
是以从那日开始,小纨绔们过了好长一段水深火热的时间。就连家中独子,最得父母疼爱的白默许和家中历代清流最不屑动手的陶实勋,都会时常受到家中的关爱。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都一个时辰了,盛年华和萧凛,以及陶实勋和杜灵儿这两小对儿,都还只是会亲吻,摸索的原因。
哦,也不对,至少盛年华比他们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
因为她上辈子嘎的时候,要霸王硬上勾神仙小哥哥,又感觉在清乐坊学的东西不太深入的样子,所以缠着奶嬷嬷问了许久。
可奶嬷嬷被高宗精神洗礼太过,受其遗志的影响,最后也就只敢含含糊糊的说:
“您把他的衣服裤子都脱了,直接往他大腿上一坐就是。”
“就那样,就行了?”真的这么简单的吗?
“啊…对对!”男人在这方面那可都是无师自通的,您都那样了,谁能忍得住不出手。
嗯,看来表姑姑说的是对的,确实没有骗她。
然后就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做,结果盛年华就那样华丽丽的嘎了,到最后也不知道,成事儿了到底是个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