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天这样躲躲藏藏的难道不累吗?”
嫣娘淡笑的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盛年华从通道里钻出来。
“还不是因为那个萧二狗嘛,简直可恶死了。”
盛年华呐呐的抱怨道,明媚张扬的小脸上倒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嗔。
“哦,他做了什么,竟让我们小公主厌恶至此?”
“表姑姑你不知道?他这两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直都在皇宫外面堵我。”
“嗯,那确实挺可恶的。但殿下您/真的不知,他为什么堵您吗?”
嫣娘扶着盛年华的长发,一双柳叶眼笑意盈盈,仿若一切她皆都已了然于心。
“我……我哪儿知道,他有毛病呗。”
“嗯,确实病的不轻。那日在清乐坊整整待了一日,等月上中天了才舍得离开。
整整一日既不找个姑娘听曲,也不找个公子附拥风雅,就知道干巴巴的找阿福一壶一壶的要茶喝。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嗯是,是不太正常!”
嫣娘看着盛年华越来红的小脸儿,嘴角的笑意险些就要压不住了。殿下这可可爱爱的小模样真是太好玩了,真想多逗弄一些呢!
“于是啊,奴家好奇直接就上去问了,他说他在等长公主殿下您,说要找你讨个说法。”
“他真这么说?”娘的,她那天可是始终压着没动手,他凭为什么找她讨说法。
“可不是嘛!说什么您找陶公子约了他,却不赴约,他要问问您是什么意思!
您说他是不是很可笑,您是长公主殿下,您的身份多尊贵啊!您想赴约就赴约,不想赴约自然就不赴,他一个小将还想找您讨什么说法!不是真的有病是什么?
所以啊,奴家直接就把他骂走了,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清乐坊。”
“嗯嗯!骂得对,确实该骂!”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十里亭的事情找她呢!原来是因为请客没去啊!
嫣娘看着盛年华如终于虎口脱生的小鹿一般,长长的轻了一口气,在心里面简直要笑疯了。
不行,不行,再逗一下!
“而且奴家记得,那萧小将军貌似是您的小辈儿来着!论辈份,好像理应该叫您一声小姑姑才是。他这样做简直是目无尊长,确实该罚。”
“噗,咳咳!该罚,该罚,表姑姑说的对,我回去就找父皇下旨打他的板子。”
老天爷啊!她简直对小姑姑这个词不能直视!我现在听不得这个称呼,尤其这个称呼从某个人嘴里说出来,她总是会不自觉的往某种不可描述的画面联想。
真是禁忌又刺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是多么变态,又为老不尊。
“呀!殿下您慢点喝,看把您给气的,都给呛到了。
要奴家说,您根本就不必怕他,您是咱们大康最为尊贵的公主,什么做不得,哪用惧怕他人脸色?”
‘哎!畜生做不得,想到那个臭小子会用看畜生的震惊眼神看着她,她就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盛年华看着表姑姑那满脸都是骄傲崇拜的小眼神儿,完全不敢抬头与之对视。所以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那崇拜眼神后面藏着的戏谑与狡黠。
“表姑姑,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先走了。后日你出发的时候,我再来给你送行。”哎,待不下去了,真的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好!奴家送您出去。”
“不用了,这里的路,我熟的很。”
看着犹如是有狗在追一样,跑的极快的长公主殿下,嫣娘嘴角的笑意,终是压不住了,彻底扩散了出来。
“哈哈哈!殿下也太可爱了吧!”
一直在外面伺候的小阿福,听到动静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进来查看。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无事,你早上说,萧小将军在巷口是吧?”
“啊!是啊,又站了一上午了。不注意的话,还以为是谁立在路口的人形泰山石呢!”
“哈哈!你是个会形容的。”可不就是泰山石嘛,不过却不是为了挡煞,而是为了望妻。
“……”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可有看见,长公主殿下,是从哪里走的?”
小阿福抬手抓抓耳边,细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从前门出去的。”
“嗯!行了,我这没事,你自下去忙吧!”
“是!”
阿福恭敬的弯腰抱手,倒退着走了出去,并细心的帮她把房门关好。
“表姑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也真是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哎,她为了看个戏容易吗?这又当恶人,又当媒人的。要不是她后日就要出发去外地了,她非得多看会热闹不可。
把人都给你送到面前去了,你要是再抓不住机会,那你下半辈子就活该当光棍吧!
是哎!戏台子她都搭好了,不去看岂不是太可惜了?
可那是长公主殿下哎,真的去看是不是不太好?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出丑的又不是长公主,有什么比八卦现场更刺激的?那当然没有啦,大不了她就离远点,在楼上不叫长公主看见嘛!
对,就是这样,叫上知秋,那丫头懂口语,正好可以给她翻译。谁还不是个大型的好奇宝宝啦!
于是萧凛就发现,他守株待兔等了好久的人儿,在这个有些燥热的午后,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小女人比前几日他们在十里亭相见时,貌似消瘦了些许,人看着好像也不如那日精神。
这难道就是那些酸腐文人说的,为伊消得人憔悴吗?只是不知她为的伊有,会不会也是自已呢?反正他见不到她的这几日,是想的茶饭不思。
只见她像游魂一样从远处走来,仿若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从他面前擦身而过。
她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不认识他了吗?
萧凛急了,几步走上前去,把她拉到拐角阴影里。
“华…小姑姑,你怎么了?”
“嗯?萧二…额,萧凛,你怎么会在这儿?”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才屁大个功夫,萧二狗就找过来了?
她还没做好当畜生的准备…
呸,不是,是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当个畜生。
呸呸呸,她才不想当畜生呢!
“我有事儿想找小姑姑说,小姑姑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躲我?”
萧凛把人又往阴影里面带了带,站在她面前,帮她挡住有些灼人的太阳。咫尺的距离,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前面,阴影和她身后的墙壁阴影融为一体,把她的身影遮了个完完全全。
“哪…哪有!你找我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赴约吧!我有事忘记了,不是故意气你,报复你,你放心好了!那个,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这天怪热的,哈哈!”她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速说完。
娘的,这该死的压迫感,没事长这么高干嘛?还有靠这么近干什么,她又不是聋了听不见。
完了,这气息…,该死,那种腰酥腿软的感觉又回来了。
“等等,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嗯?你说什么?”
盛年华的意识开始有些游离,眼神迷茫,水润的红唇不受控制的向后勾起,显得懵懂又诱惑。
“我说!靠!”萧凛发现,他竟然想不要脸的朝着那抹水润狠狠亲下去。靠,他真是个畜生。
“嗯~你骂我!”笑着的小嘴立马撇了起了,满脸委屈。
“哇啊啊~太刺激啦!妈妈,没想到萧小将军私下竟然是这样的!他竟然对长公主殿下存着这样的心思!”
“嘘,你小声点!小心被萧小将军听见!”
嫣娘真是服了这个丫头了,偷看竟然还叫得这么大声,像是生怕正主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