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全部傻眼,任谁这许多年都未曾想到,对战之中还可以用嘴,居然嘴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双方都战力高超,呼吸之间便交手几十次,此刻场中除了让人眼花缭乱的拳脚,还要加上何必那让人耳晕目眩的嘴,观众不敢高声语,生怕自已的音量影响了何必的输出。
“哼,小孩子把戏。”
新世界二人组心情简直烦躁,现在的交手居然就让何必找回了局面,一边倒的优势竟然被何必的一张嘴给扳了回来。
这又是潜意识与理智之间的来回拉扯,何必的每一次胡诌,总能影响二人组的节奏,从而打乱二人的预判,仿佛无形之中多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过二人组毕竟实战经验丰富,吃了几次亏之后便能强行让自已适应这种精神上的欺诈,何必说左,强行的让自已防右。
“投机取巧罢了,看来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二人组再次找回自已的节奏,并觉得自已找回了主动。
“哼,你们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何必立刻改变了自已的节奏,手脚的进攻与嘴并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让人防无可防。
左勾拳,何必时而从右,或者直接从腿,或者干脆就左勾拳。
现场一片寂静,越发显得何必的嘴功诡异。
“并不是只有你有嘴。”
二人组心中憋屈,但此刻也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画面越发的诡异起来,一时间如果不看现场,或者会以为场中三人正在打嘴仗。
可又片刻功夫,观众发现何必根本不受影响,反而二人组自已还把自已给喊的更加乱了。
其实从何必喊左勾拳开始到现在也未曾过去多久的时间,只是双方交手太过迅速,让人误以为过了许久。
“可以结束了。”
何必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直接分开了二人的联合,这片刻何必全身实力毫无保留的爆发,以他如今无限接近一吨的拳力,说一句入皮之下第一人也不为过。
单对单对方毫无招架之力,三两招便死死的掐住了对手的脖子,并把其举在空中。
“真就不死不休吗?”
何必的首杀即将出现,但此刻他还有些犹豫,毕竟是杀人,对于从未开过杀戒的人来说,无论你有多么充分的理由,心中依然抗拒。
何必以此人要挟,但他的队友却并没有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何必只见另一人不管不顾的攻杀过来,何必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他该动手了。
何必手上如同举着一座山一般,他的心中有着万般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杀对方,对方就要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到底是什么在背后促使着他们杀人。
“为什么!”
何必一声怒喝,他不知道答案,他痛恨这种选择,他痛恨这种别无选择,同时他明白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何必不知道答案,但他给了自已一个答案,他不要杀人,但他要杀那些杀人的人。
何必一脚踏上第二十一梯,此刻他身上充满了戾气,只听得骨头碎裂之声响起,何必举在空中之人头一歪,然后便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没有人清楚这片刻的功夫何必做了何种挣扎,他将手中之人甩向了新世界那仅剩的一人。
何必从耳朵中取出了两团碎布,原来何必早在喊出左勾拳之前便撕了两块布将耳朵堵住。
观众席被此刻的擂台彻底镇住了,大部分人都没见过死人,但今晚已经死了两人,很可能还要再死一人。
他们有什么话也只敢窃窃私语,他们感慨那两人中了何必的算计,傻乎乎的被何必牵着鼻子走,他们感慨何必临场之冷静,那两人如果不是被何必搞得乱了分寸,何苦今晚会命丧于此。
观众席中一位身形伟岸,容貌甚伟的中年人站起了身,并且丝毫不为场中情景所动。
他走出了擂台馆,那天出现在白翡包厢的新世界的人立刻跟在了此人身后。
“我未曾想到此子进步这般神速,是我失职,损失了三位教友。”
“何谈损失二字,不过先于我等回归神的怀抱而已。”
“那白翡这边?”
“一切照计划行事,神的事业谁也阻止不了。”
中年人说完便离开了此地,另一人后背都已被汗水浸湿。
“秦少游,来的竟然是他。”
……
“小子奸猾,不使这等手段,你怎会是我等对手。”放下死去的队友,看到何必扔的碎布团,仅剩的一人呵斥道。
“是你自已笨而已。”何必眼神凌厉,“你认输吗?”
仅剩之人没有回话,其眼神决绝,唯有必死之心。
“来吧。”何必语气平静。
“杀!”
仅剩之人全力冲杀而来,此人已经没了章法,攻击完全是冲着两败俱伤而来,何必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在全场观众的见证下,一击毙命。
观众谁也料不到今晚会以如此悲惨的结局收场,虽然狙击百胜者时有,但谁也没有见过如此以死相搏。
大家都庆幸何必今晚过后便会离开了,他们不适应如此血腥的擂台赛,他们怕,怕擂台赛上死亡成为主题,他们虽然有时嘴上喊着打死他,但谁又真的觉得人命会如这般草芥。
从此小蜀都东区的擂台赛的观众都学会了收敛,再没有人过嘴瘾般以打死他作为助威之音。
……
白翡眼神空洞的望着擂台之上,他后悔自已为何要与何必这种光脚的人置气。
“走,我们马上走,离开这里,我们回家,回家去,只要老祖宗在……”白翡语无伦次道。
白翡话还未说完包厢的门便被打开,他惊恐的发现来人正是当日怂恿他之人。
“拦住他,去拦住他。”白翡呵斥着身边的大叔。
大叔无奈摇摇头,作为白翡的保镖,他总算要自由了。
没有丝毫悬念,大叔被一拳穿心,来人甚至将心掏出在手中把玩。
心脏还在砰砰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