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很暗。
但是窗台洒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足够闻逍看清女人的睡颜。
睡眼朦胧,勾人而不自在。
男人粗粝、带着泊简的指腹擦过简纯的唇瓣,轻轻的抚过。
银色旖旎,氤氲在简纯身上的光线柔和得不行。
睡着的双眼睫毛卷翘,饱满的额头露出来,鼻梁小巧高挺,唇......有点红。
她很白,却又不是冰凉凉的白,而是白中透着点粉。
像一颗待人采摘的樱桃,只看便让人轻易挪不开眼。
装醉方法挺好用,只是装醉的时候不敢看简纯,怕她被他的目光吓到。
也不敢做其他多余的举动,毕竟喝醉的人是软的。
抱着她时,他还得小心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反应。
天知道,有多难忍。
这一个月,他们的关系亲密了很多,简纯在这种事上也能稍微放得开,但是还是有一种疏离的姿态。
她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不拒绝不反抗。
自然,对他也没多少的感情。
不过.....
闻逍平躺下去,将粗喘的呼吸声沉下去,借着月光。
偏头看睡熟的人。
既然来到他的领地,开始选择权在她,但结束决定权在他。
一人开始,一人结束。
很公平。
有她躺在身边,入睡都简单了几分。
闻逍挪着自已身子,小心翼翼的靠近,胸膛接贴在女人的后背上。
深邃的眸子幽暗又极致满足。
——
“姐姐,这是要干什么去?”
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几天的盛夜,此时在一处山顶别墅中,搬了一张沙发正正堵着大门。
看着袅袅下楼的身影开口。
只是说话的声音散漫很凉,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男人一身黑色行政装,寸头,行政人员身上的特质味洒落出来。
薄削的唇微勾,上半身一件黑色T恤,黝黑的眸子紧紧凝着人。
坐姿松垮,又没有一点行政人身上的严谨,商会会长、律师这些身份也只是他的一些掩盖物。
陈好扶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指骨倏地捏紧,眸中闪过慌乱。
面对疯批的盛夜,陈好身子都是僵硬的,几年时间不见盛夜越发的疯了。
本以为她出国这几年,男人怎么也会能收敛一点,但是一回国她就发现错了,错得离谱,盛夜比四年前更疯了!
她和盛源从英国飞回来,一到港城,盛夜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将她带到这里来了。
这座别墅她听说是四年前盛夜开始修建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一回来就会被男人囚禁在这里。
已经被关在这里7天了,盛夜每天跟个疯子一样蹲守在门口。
盛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盛夜你打算这样关我多久?你把盛源弄哪里去了!?”
陈好下楼,转角间将自已的衣服带子系紧,盛夜这里准备的衣服全是她鲜少见过的暴露款,衣服没有拉链、扣子,只用一条带子系紧。
陈好挺怕盛夜这个疯子的,行事作风比四年前更不顾别人死活!
盛夜本来心情还不错的,但是一听到盛源的名字从陈好嘴里说出来。
倏地,眼神凛凉,寸头更是增添了几分薄凉,狂疯。
看着下楼来,却站在远处不敢靠近他的陈好,唇角的笑散漫悲凉。
一字一句开口:“嫂子,是该系紧带子。”
视线掠过女人腰间系了两个死结的系带上,眼底有讽刺闪过。
散漫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陈好的方向走去,看着不断往后退、直到跌倒在木制座椅上的女人,盛夜眼底的掠夺之意抵达了顶点!
陈好心惊肉跳,不断朝她靠近的盛夜身上的气息恐怖如斯。
手下意识收紧了自已的衣服。
“嫂子,这么多天没见我哥了,你是不是想他了?”
盛夜撑开她双腿,俯身下来俯视着她,双手撑在木椅的两侧。
整个姿势疯狂不已,男人的裤腿面料擦过她的小腿,陈好心颤到不行。
男人身上的青松香袭来,陈好周身僵硬,抿着唇不说话。
是不敢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陈好,27岁,大盛夜一个月,是港城盛家大公子盛源的未婚妻、童养媳。
和盛夜从小认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闹成这个样子。
“嗯?很难回答?”
男人看着她发愣,不满的将的腿撑得更开,语气凌凉。
“我想我未婚夫不是很正常吗?”
陈好梗着脖子回,手指骨却绞得发白,害怕、恐惧,很多情绪席卷上来,她拼命的往后缩头,企图离男人远一点。
“身子想他还是心想他?”盛夜这句话拖腔拉调,语气异常冷硬。
察觉到她的眼睫眨得速度加快,深谙的眸子冷下来。
“是不是要给你烙上印记,你才不会想着其他人?”
陈好背脊发凉,四年前那一晚的窒息感又传来。
“盛、盛夜,我是你大嫂!”
陈浩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尽管这些事四年前就已经被察觉,但是经过了四年她觉得盛夜成熟了。
但是,他比四年前更疯了。
盛夜耐心听着陈好的话,手指腹滑到她滑腻的脖颈上握住。
陈好双手攀上他的大掌,盛夜这才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
四年了,每一晚都入他梦的人还是回到了他的领地中。
这一次,你要如何逃?
陈好长着一张满具欺骗性的脸,明明是江南水乡的温柔长相,但是咬人却异常的疼。
她跟盛源说话时吴侬软语,在他面前就东骂西骂,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澄澈圆眸,眉毛弯弯的,笑起来很甜。
只是她很少在盛夜的面前笑。
“大嫂?我知道的,知道你是盛源的未婚妻,知道你喜欢他,知道你不喜欢我。”
盛夜懒洋洋的说完,黑眸睨着她又补了一句:“嫂子,你不想尝试尝试不一样的吗?或许我和你才是最合拍的。”
盛夜边说边勾起她的下巴,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陈好被压制在椅子上,进不得,退不了。
“盛夜,你别害我!”
陈好掰不开盛夜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只能双手攥着他的手腕。
“呵。”
“嫂子,我哪是害你,明明是‘爱’你!”
陈好的心脏在打鼓,生怕下一秒男人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幸好,盛夜只是闭眼在她耳边嗅,深吸了一口,松开了她的下巴。
“嫂子,我等你来‘爱’我。”
说完退后一步,伸手将摸过她下巴的指腹放在唇边吻过。
陈好,头皮发麻。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