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都这么喜欢杀人是吧？”
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众多镇妖司的人，秦长生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无比卧槽。
原身的母亲说被村民噶了就被噶。
现在自已明明透露出青山村一个村子投靠妖族的消息，结果也要被噶。
真就人命如草芥呗？
本着入乡随俗的优良传统，秦长生对着面前这些小卡拉米就是一吸。
下一刻，包括都尉赵长虹在内，整支队伍所有人顿觉体内原本汹涌的力量在离自已而去。
“你！你这是做了什么？”
身体越来越虚弱，然而胯下战马却在驮着他们向面前这浑身气势越发强大的怪物接近，众人不由得感觉一阵心慌。
“没做什么，不过是让我们能够好好讲道理而已。”
说着秦长生甩手一招呼，如同狂风骤起，一片片闪烁着寒芒的羽翼便没入了众人咽喉。
三十多人的队伍，眨眼间就只剩下赵长虹和他的两个副手。
那俩副都尉转头看向同伴们的尸体，差点就直接尿了，再转头看向秦长生时，都是面色苍白。
“你是妖？！”
赵长虹突然惊呼。
“哦？你怎么会认出我的身份？”
秦长生觉得一直和人争论自已是妖是人也挺没意思的，不过之前那三个妖族认出他的身份，都是亲密接触之后才通过某些气息辨认出来。
这人又是怎么认出的？
“呵呵！”
赵长虹见秦长生直接承认，面色几次变化，不过最终却变为了一张和煦的笑脸。
“阁下看样貌如此年轻，实力又如此强大，又能做到杀人如麻，化他人修为为已用，不是尊敬的妖，又是什么呢？”
“哦？”
秦长生隐约意识到对方话里有话，似乎妖族杀人就是应该，就是情理之中，于是语带玩味的哦了一声，等待下文。
赵长虹冲秦长生拱了拱手。
“青山村得罪了妖族，遭到屠戮是咎由自取，只是还希望阁下能够明白这母鸡不杀，才能源源不断的生蛋的道理。”
“都尉！”
一旁，副都尉曹覃看向赵长虹，有些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把百姓们当做妖族饲养的牲口了吗？”
“住口！”
赵长虹扭头呵斥。
“我说的本来就是最真的道理，什么牲口不牲口？”
赵长虹皱眉看向一脸愤怒的曹覃，心中愤恨。
他何尝不知这是把某些百姓当做牲口？
但是如果不让他们做一只产蛋的鸡，面临的结果就是所有百姓都遭到杀戮！
“难道看到所有百姓都死，才是你想看到的吗？”
曹覃一时无言。
“可……可是。”
“行了！自已没能力保护你们的百姓，可是什么可是？”
秦长生开口，赵长虹又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
“阁下说的对，妖族威武，让一些百姓为你们服务，这本就是他们的荣幸。”
“那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
两名副官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却被赵长虹眼神制止。
秦长生见状也是有些乐了。
他被当做人的时候，有再多理由，也会被喊打喊杀。
他被当做妖，就可以拍拍屁股直接离开。
想到此，秦长生又有些好奇的开口：
“你们放我走，是因为我妖族的身份？”
“这是自然！”
赵长虹恭敬回答道。
“我们城主，早就有意与妖族修好。”
对方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杀他，否则会影响双方可能的合作。
“那我如果是人呢？”
赵长虹闻言，面容微微一肃。
“如果阁下是人，纵使现在杀了我们，也会遭到镇妖司无休无止的追杀。”
“人类修士不管再强，也不应该滥杀无辜，超脱于王朝的律法行事。”
秦长生满头问号。
好家伙！
这就是所谓的对异族唯唯诺诺，对同族重拳出击是吧？
“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屠村？”
赵长虹想到秦长生之前所说，但旋即就将之抛到一边，只当作面前的妖族说的玩笑话。
毕竟有些妖喜欢装人甚至带入，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您杀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取死之道。”
“好好好！”
秦长生抚掌而笑。
对面三人相视一眼，也都笑了。
“那大人可愿意放我们离开？”
秦长生摇头。
“现在我也想杀你们。”
“为什么？！”
三人色变。
现在他们体内的力量十不存一，那最重要的真元已被对面掠夺，如何战斗？
“因为……”
秦长生一字一顿道：
“你们已有取死之道！”
他是人，又不是真的妖，按照这些人所说，现在身上的事可大了。
只好灭口！
“不要！”
“嗤嗤嗤！”
片刻之后，树林重归宁静。
秦长生漠然的看着面前镇妖司众人的尸体，回想之前赵长虹说过的话，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清这群人到底是人族还是妖族。
“妖魔乱世，不愧是乱世啊！”
秦长生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策马离开了此地。
一举灭杀了一支小队的镇妖司人员，这次倒没有人再来挡在秦长生的去路上。
他离开了南房城的势力范围，到了一座名叫郁芳城的城市。
再往前不远，便是一些被妖族沦陷的区域了，秦长生准备去那沦陷区中吞妖提升修为。
“老板，有什么吃的？”
暮色斜阳，秦长生在城中游荡了半天，来到了一处客栈。
“呵呵！客人从哪里来的？”
店里客人并不多，老板热情的招呼秦长生，一边帮他擦拭面前的桌子，一边殷勤询问。
“从西边来的。”
“从西边？！”
老板有些惊讶，随后试探着询问。
“莫不是从南房城那边来的？”
见秦长生不答，老板笑了，伸出手指对着秦长生点了点。
“那你运气不错。”
“听说南房城那里啊，出来了个杀人狂，不仅屠了一个村子，还把一整队的镇妖司的人都给屠了！”
“哦？”
秦长生来了兴趣。
“我之前在路上，可没有听说过这些。”
“呵呵！这种事，你没听说也好，不然怕你赶路都不安稳。”
“你说说这人犯的什么神经？”
“有能耐不去收拾那些妖族，专门拿自已人霍霍！”
“那些村民，招他惹他了？那镇妖司的，招他惹他了？”
“真是出生里的出生！生孩子没皮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