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大家快点去找。”见他没有想要立刻报警的打算,医院负责人连忙点头。
众人心里已有些不满,都在小声抱怨。
“病人自已离开,责任也不全在我们啊?”
“就是,都找了好几个小时,干脆报警得了。”
“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啊?还不快点去找?”负责人听到后怒不可遏。
莫天泽转身出了大厅,站在楼前四处张望,一时不知该往哪里。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如果再找不到,迫不得已也只能选择报警了。
抬头看着医院大楼,心想楼顶视野开阔,到上面去看看周围整体环境,或许有新线索。
回到大厅,乘电梯上到楼顶,沿着护栏朝下瞭望,到处漆黑一片,只有稀疏的路灯亮着光。
不过也能勉强看出各个区域的整体轮廓,这些地方他都已经去过。
在楼顶转了一圈,没有半点头绪,无奈叉腰看着深色的天空摇头叹气,“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
转身正要下楼,眼角余光发现一旁的芦苇丛有团白影,好像是个人躺在那。
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她。
只见女孩紧闭着双眼,两手抱膝缩成一团躺在草地里。两侧刚好有芦苇挡住,要不是自已站的这个位置能看见,不然还真有些难以发现。
他单手扶额,又气又好笑,“你还真会找地方藏。大家都累得半死,你倒好,躺在这里睡大觉?”
上前想要将她唤醒,发现女孩似乎正做着梦。
“不要抛弃我!……坏女人,我不会输给你的。...妈妈...我好想你。”
他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她。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滑过脸颊,双眉紧锁,眼皮轻颤。
“为什么要一个人躲起来?”
他喃喃的自言自语,不受控制的伸手,轻轻按抚着女孩肩背。男人的抚慰好像定心丸,女孩眉头缓缓舒展,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他颤巍巍的靠近想要抚摸她的脸,稍作迟疑还是缩了回来。立马将身上的西服脱下,小心翼翼帮她盖好。
挨着女孩在草地上坐下,拿出手机联系到医院负责人。
“人已经找到,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他捏揉着眉心,低头看着女孩自嘲轻笑,“莫天泽啊莫天泽,你到底在干嘛?”
静静的陪着女孩坐了许久,夜风渐劲,草皮里透着些许凉意,他温柔的将她抱起,感受着她有些微凉的体温。
“怎么每次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回到病房把女孩轻放在床,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帮她盖好被子,退出房间关上门离开了医院。
到家已是凌晨三点,冲完澡倒头便睡。
次日清早,晨南从睡梦中醒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啊!”张开双臂伸展一个懒腰,脖子腰背传来一阵酸爽,“舒服!!!好久没这么睡过了。”
晃了晃脖颈,看着病房满脸疑惑。“哦!我不是去了楼顶吗,怎么睡在病房里?”看来哥哥说的没错,被撞后脑子确实出了问题,完全不记得是怎么下来的了。
这时护士端着托盘进来。
晨南连忙亲切的打招呼,“姐姐,这么早就过来给我换药啊?”
护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托盘重重地往病床上一放,严厉的责备道,“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请不要擅自离开病房,好吗?”
“我...!”见对方突然生气,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姐姐,我做错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昨晚上,大家为了找你搞到凌晨两点,我们平时照顾病人就已经很累了。”
女孩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拉住护士的手,哀求道,“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护士叹了口气,“好啦,还好虚惊一场,没有出事。”
女孩嘿嘿一笑,乖巧的撩起裤腿。
护士边帮她换药边有些羞涩的问,“你两个哥哥都有对象了吗?”
“呃…!”女孩一愣,“我就一个哥哥啊?”虽有疑惑,但绝不会承认那个欧巴女,“那个不是他对象啦,只是同事而已。”
“我不是问晚上来看你的那位。”护士解释。
“不是他,那是谁?”
“就是白天送你来医院,高高瘦瘦,特别帅的那个。”护士说起那人时满面潮红,犯花痴的模样似乎在哪见过。
女孩脑海中闪过学校门口一幕,试着问,“呃…!他是不是穿着一身白,就像坟头上的挂青一样?”
护士闻言浑身骤起鸡皮疙瘩,“喂!我跟你聊的是爱情偶像剧,不是灵异片!”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急忙道歉,这个比喻的确有点瘆人。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那种味道,白天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晚上来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跟黑白无常似的。
他对你可上心了,昨晚上找了两个多小时,都累成了哈巴狗。最后还是他把你抱回来的呢,可温柔了。
我要能被他这么抱着,死也愿意。……”
护士绘声绘色将昨晚的经过描述了一遍,特别是莫天泽怎么把女孩抱下楼的情景,听得女孩脸皮白一阵红一阵。
心里对莫天泽就是一顿臭骂,“臭流氓!!!又趁机占我便宜。”
他此时正趴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叮铃铃!叮铃铃!......
连续不断的电话铃声把他从熟睡中吵醒,昏昏沉沉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气无力的应道,“喂!”
“你个混蛋!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电话里传来女孩气急败坏的嘶吼。
他困得要命,睁开眼看了下来显,又是‘撞我的女孩。’
“什么啊?一大早就唧唧歪歪。”
“快说,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做什么呀?我现在很困,没力气跟你瞎扯,挂了!”
“呀…!我警告你最好别挂。”女孩试图阻止,电话瞬间被挂掉。
“呀唏八…!敢挂我电话?”
莫天泽刚睡着,手机又叮铃铃响起,刚接通对方又立马挂断,来回折腾了五六次,把他气得直接关机。
可心里又放不下,堵着气穿好衣服起来,连早饭都没吃便赶到医院。
早上八点半,507病房内。
女孩盘坐在床,瞪着两眼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莫天泽端坐在椅子里,皱着眉头酝酿着自已的情绪。他被女孩电话折磨一个早上,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不是说再也不见吗,这么急找我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