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聿!”司清棠从羽绒服里钻出来,发丝凌乱,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再乱动,给你扔下去!”
吓得司清棠紧紧挂住了他的脖子,一点也不敢动,消停了。
傅淮聿就这么抱着个人,手里提着一大包卫生巾带着司清棠出院了,一路上司清棠头都缩在衣服里,生怕被人看见。
她忽然想起一个事,隔着被子响起她闷闷的声音,“那个,你抱着我……走出医院?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傅淮聿嗓音沉沉,冷漠道:“那就挖了他们的眼睛,拔了他们的舌头。”
“……”司清棠一听更老实了。
其实是电梯直达地下车库,根本遇不到几个人。
回家后,司清棠套着羽绒服头也不回地跑上楼回了卧室。
别墅里,凌衷找的人已经全部到位,傅淮聿往餐厅那边瞥了一眼,冷声吩咐道:“最近一周,所有螃蟹、虾,海鲜类的东西一律不准上桌。”
“是,先生。”
傅淮聿深深闭了下眼,就算是他做到这个份上,那个女人也会觉得他在虐待她吧。
真是狼心狗肺。
想到那个画面傅淮聿气的直冷笑,简直是额头青筋都会突突跳的程度,“顺便多做一些补气血的食物。”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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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渡,休闲吧。
商时牧看见远处过来的人,朝着他招了招手。
傅淮聿不太喜欢这里,一进来就皱着眉头,这地方鱼龙混杂的,看起来管理不太行,“怎么约在这里?”
他声音有些冷淡的问,语气里都是不满。
说着,傅淮聿坐在对面沙发上,招手唤服务生过来,点了份酒。
“我能出来都很不错了,你也知道她讨厌我喝酒,这里的酒精浓度低,甚至还有无酒精饮料,再合适不过了。”
傅淮聿冷呵一声,对商时牧这些的样子十分不屑,“你现在的标准降得还真是低。”
商时牧笑笑,毫不在意。
“你呢,最近怎么样?听说和联姻对象同居了?”
傅淮聿抬手将手里的酒一口闷了,似乎是有点咬牙切齿道:“女人都那样,简直是个麻烦。”
闻言,商时牧笑了,似乎是很意外,“难得你露出这种表情。”
傅淮聿向来不会遇到难题,即使是有也会被他轻松化解,但从他的表情来看,这次的联姻对象似乎是给了他一点惊喜。
傅淮聿挑了挑眉,冷嗤一声,“带狗去傅家的时候,顺便带了她,从那以后,似乎是又患上了什么被害妄想症。”
本来就失忆脑子不好,现在更差劲了。
“呃……”商时牧有点难评,他欲言又止好几次,还是选择了进一步询问,“你的意思是,她在现场?并且亲眼目睹?”
傅淮聿点了点头,挑眉问道:“嗯,有什么问题吗?”
商时牧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傅淮聿一脸的坦然,完全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和女孩相处?她又不是你的下属,手下,威逼利诱这样的手段并不适合,或许你的手下见到那些场面会因为害怕和胆怯对你更加忠心,可你们又不是这种关系。”
傅淮聿摸了摸鼻尖,“我也意识到这种方法有点不妥,所以她生病的时候我并没有再打扰。”
说到这里傅淮聿语气糟糕地啧了一声,“可这个女人太愚蠢了,别墅里佣人对她不敬,甚至是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的情况下,她居然没有向我求助,病到自已不能忍受了,都昏厥了,也没有想过向我求救,电话难到是摆设吗?”
到底是失忆还是失智?
“一会要出院,一会又要住院,不知道她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商时牧都不敢想,自已听到了什么,他觉得他的大脑有片刻短路了,是这个时代发展太快他跟不上的缘故吗?
这些话放一起他怎么有点听不懂。
生病时,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更别提照顾了?
连一日三餐都没有?
傅淮聿看见商时牧那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表情,总算是心灵上有点慰藉了,“你也觉得她很蠢吧,我就知道,这种女人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她。”
“她……没有提出退婚吗?”
“有,今天刚提,我告诉她,再提一次我会拉她去喂狗,弄死她。”傅淮聿往沙发上一靠,语气沉沉。
商时牧感觉自已像被雷劈了一样。
“要不你就放过她?”商时牧都有点同情了。
傅淮聿看向他,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