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聿坐在轮椅上就在走廊里看着小雅敲响了门,里面依旧没有人应声。
小雅为难地看向傅淮聿,“先生,这……”
“你,进去。”
小雅只能遵从,推开门,朝里面探着头,喊了两声,“司小姐?夫人?”
还是没人应声,她这才走进卧室,小雅看到床上的人蜷缩着,整个人汗哒哒的,似乎是在发烧,司清棠额前的碎发被汗染湿,表情痛苦,眉头紧紧皱着,起来很是难受。
“先生,夫人的状态不是很好。”小雅手足无措地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下一秒,傅淮聿直接进到卧室里,看到床上的人,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司清棠?司清棠?”
“不是发烧。”傅淮聿看人怎么都叫不醒,直接连被子带人裹起来,抱着人就往外面走。也可能是低烧不明显,傅淮聿想不了那么多。
不是发烧?那怎么夫人出这么多汗,小雅也纳闷了,忽然看到桌上的卫生巾才明白过来,她小跑着追出去,“先生,夫人可能是痛经?”
傅淮聿眉头紧皱,脚下却一点没有停,“痛经都这样?”
“我……我也不清楚。”
“算了,先去医院。”傅淮聿抱着人飞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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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棠再次醒来,看着熟悉的医院环境,有几分恍惚。
她是任务失败,已经死了吗?
“醒了?”旁边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司清棠面色苍白地偏头看了看。
傅淮聿……她居然还没有死,居然还在这个世界,司清棠有多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我怎么了?”司清棠扶着床,勉强让自已坐起来,不知道怎么了腰那节完全使不上力气,傅淮聿过去拿枕头垫在她身后。
“痛经,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晕厥了,送来医院挂了水,还打了止痛针。”
痛经?
司清棠眉头皱了皱,觉得荒谬,她从不痛经,更别说什么痛到晕厥了,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等等……司清棠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原主受虐待的画面,冬天洗衣服,擦窗户,还被自已的表姐故意撞到水里。
原来是这样,司清棠都快被气笑了,她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就罢了,还要受这样的疼。
司清棠闭着眼睛,深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躺着蜷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一句话也不想说。虽然现在没有起初那么疼了,可总归是不舒服,腰胳膊腿全是酸痛感,就感觉被人抽走了些什么东西一样,一点力都使不上。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
司清棠身体不舒服也懒得回话。可傅淮聿好像不烦死她不死心一样。
“还是很疼?我要不要找医生再来看看?”
司清棠苦巴巴地皱着眉头,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傅淮聿:“……”
这个女人还真是狼心狗肺。
算了,他跟一个病秧子计较什么。听小雅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惹女人生气。看在司清棠身体不舒服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
或许是好受了一点,司清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浅浅地睡了一会。
营养不良还宫寒,她在司家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司家就穷到让人连饭都吃不饱了吗?傅淮聿细细研究了一下,又看了看痛经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傍晚,司清棠醒了,南城的天阴沉沉的,也看不清是什么时候。睡了一觉的司清棠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她半弯着腰下床。坐在轮椅上的傅淮聿急忙起身过来,将她搀扶住,“怎么了,你要去哪?”
他什么还没有走?司清棠纳闷,他今天这么闲的吗?
“去卫生间。”
“我扶你去。”
司清棠:“不用了。”
傅淮聿根本听不进去,扶着她到卫生间门口,就像是在照顾一位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司清棠进去后没一分钟又开门出来,发现傅淮聿居然一直守在门口。
她满头黑线,不可置信:“你有病啊,你站卫生间门口干什么?变态吧。”
反派就这点素质?反派就可以偷听别人上卫生间?反派难道就没有道德底线吗?
自从今天她疼得死去活来还饿肚子受气后,司清棠就想清楚了,烂命一条,大不了一死,反正活着在这边也是受罪。
“……”傅淮聿脸顿时黑了,冷哼了一声,“我还不是怕你再晕倒在里面。”
司清棠:“……”她竟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怎么不上了?”
“我找卫生用品。”
傅淮聿纳闷:“卫生间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