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和高晓娟扭头看过去。
不认识。
“你是谁?”
高晓娟上下打量了一眼,看棒梗油头粉面,穿的不错,就语气温柔的问了一句。
“我?”棒梗挺直了腰杆。
“我就是住在这个四合院的,我叫贾梗。”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家的房子。”
说着用手指了指中院的各处房子,贾家的房子,傻柱的房子,何雨水的房子,就连一大爷家的都没放过。
在他心里,傻柱不用说,一大爷绝户,那房子自然也是他的。
“我爸在红星轧钢厂,当食堂主任。”
“我妈也是红星轧钢厂的正式工。”
“还有我一大爷爷,他在红星轧钢厂,是八级钳工,还是退休聘请回去的那种,一个月拿两份工资。”
“至于我自已,现在在给副部级大领导开小汽车。”
这些可都是他骄傲的资本。
高晓娟听完,眼睛顿时亮了,这条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是吗?那你可真有本事。”
她装作一脸崇拜的样子。
棒梗就吃这一套,一瞬间,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都不算什么。”
不过他得意洋洋之余,也没忘了正事儿:“你是来跟捡破烂的相亲的吧?”
“我跟你说,那个人不靠谱。”
“昨儿他刚搬进来,一群人给他搬家,全是捡破烂的乡下人。”
“一看就都是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你想想,在四九城,谁家好人能去捡破烂的?”
“尤其就像后院新来的这孙子,年轻力壮,去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捡破烂?”
“我看是借着捡破烂的由头,搞偷摸那一套。”
“你一个小姑娘,可别被人给骗了。”
他不敢正面挑衅边作军,所以只能逮机会,暗地里使坏。
“是吗?”高晓娟认真打量了一下棒梗。
对方这么拆台,看样子,他跟边作军之间肯定有仇。
棒梗一脸的正气凛然:“当然是。”
“我也就是看不过去,所以才特意提醒你。”
“一个捡破烂的,你要嫁了他,还不够丢人的。”
“你要是愿意,我让我爸给你在轧钢厂找一个,有正式工作的,怎么样?”
“这不比一个捡破烂的强?”
他为了搞破坏,也是豁出去了。
高晓娟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这不是又多了一个选择吗?
而且,眼前这个叫贾梗的,条件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倒是可以接触看看,反正也没坏处。
高晓娟刚要答应,旁边的媒婆不乐意了。
媒婆还想要谢媒礼呢,哪儿就来个搞破坏的?
于是直接站出来就怼:“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啊?”
“别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倒好,偷偷摸摸的说人坏话。”
“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的呢?”
她说话毫不客气,唾沫星子都喷棒梗脸上了。
棒梗本来还得意洋洋,被突然这么质问,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你说谁没脸没皮?”
“我说的是实话。”
“别好心当了驴肝肺!”
“好心?”媒婆嗤笑:“我看是黑心吧?”
“这还是邻居呢,看人相亲就跳出来搞破坏,这心都黑到姥姥家去了。”
“我看你就是不要脸,看我侄女好看,就凑上来耍流氓。”
她平时给人做媒,嘴皮子上的功夫可不低。
棒梗气的用手指着她:“你……你……”
他这样的条件,还用耍流氓?
这简直是对他的污蔑。
“你什么你?”媒婆得理不饶人:“长的跟癞蛤蟆一样,还想要截胡?”
“我告诉你,做梦!!”
棒梗气的头晕脑胀。
他截胡一个捡破烂的?简直笑话!!
贾张氏看到孙子吃亏,马上就冲出来了,对着媒婆用手一指就开怼:“你哪儿来的?上我们四合院撒泼来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已,长的跟尿桶成了精一样,还敢说我家棒梗长的不好?”
“我家棒梗就算长的再不好,那也是大领导身边的红人,天天开的是小汽车。”
“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要论胡搅蛮缠,她还从来没怯过谁。
在这方面,她战斗力惊人。
媒婆被骂的急了眼:“老太太,你孙子毁人婚事,缺了大德了。”
“小心以后遭报应,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这可骂的有些狠。
尤其一大爷是绝户,傻柱也是绝户。
贾家三代单纯,就棒梗一个独苗。
要是他也跟着绝户,那贾家可就断根了。
贾张氏从来都不敢往这上面想,就盼着棒梗能成家生个带把的出来。
如今听到媒婆竟然用这个诅咒,顿时就怒了。
“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冲上去,就跟媒婆撕吧起来。
媒婆比贾张氏年轻,身体也强壮,对动手根本不怵。
于是你敢拽我头发,我就挠你脸。
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从后院跟过来的众人,都看呆了。
谁能想到,这俩一言不合,竟然还能打起来?
高晓娟最先回过神来:“不是,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说着还戳了棒梗一下,提醒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啊。”
“哦哦。”棒梗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去拉架。
可两个彪悍的女人打架,那容的下别人插手?
棒梗刚凑上去,脸上就被挠了一道,顿时火辣辣的疼。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赶紧退后两步。
再一看,周围二大妈三大妈等人,都还站着看热闹,顿时就怒了。
“不是,你们都干什么呢?一起拉开她们啊!”
他的语气颐指气使,让众人有些不悦。
不过都忌惮傻柱,所以只能忍了。
人多力量大,众人一起上去,总算是把打架的两人给分开了。
贾张氏的老脸上,被挠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媒婆也没好到哪儿去,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不说,嘴角还被撕扯的裂开一道口子。
她擦了一下,一看手上有血,顿时怒了:“好哇,截胡别人对象还欺负人?!”
“等着吧,等边作军回来,让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