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害怕了。
第一反应,就是边作军怎么知道的?
“许大茂,你来不来作证?”边作军的声音,越走越远,想是压根不担心许大茂会不答应。
“我来!”许大茂咬了咬牙,答应下来。
他快步小跑着,跟上了边作军。
两个人,一前一后,直接进了中院。
边作军甚至都不去四合院门口看他的车,而是直接到了棒梗门前,一脚就踹了上去。
屋里,高晓娟已经躺下了。
棒梗刚惊魂甫定的跑回来,正坐下在喝水。
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惊的棒梗一下子跳起来,水杯里的水,撒了满怀。
“不是,谁啊?!大晚上的过来踹门?!”
棒梗回过神来,立刻勃然大怒。
“是我,开门!”边作军又踹了一脚屋门。
里面上了门闩,他这两脚就算用力,也没把门给踹开。
不过,这可把屋里的棒梗吓的不轻。
是谁来踹门他都不怕,唯独不能是边作军。
因为边作军是真下死手,而且,他刚刮花了边作军的车,正心虚着呢。
对方过来,难道是知道了?
高晓娟也吓了一跳,可当她看到棒梗那做贼心虚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棒梗,你又干什么了?”
没本事,就不能消停点儿?
棒梗回过神来,还嘴硬道:“我能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
他当然不会承认刮花汽车的事儿。
只要不承认,边作军又没有证据,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他也不敢过去开门,就不说话装死。
边作军也没耐心等棒梗来开门。
他抬起脚,第三次踹门。
这次用的力道足够。
“咣当”一声,屋门被踹开,巨大的力道,甚至连门上的玻璃,都震碎了。
“啊——”高晓娟还没穿好衣服,赶紧用被子裹住自已。
许大茂跟在后面,看的眼花缭乱。
棒梗惊的头皮发麻,看着气势逼人的边作军,哆嗦着质问:“你……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边作军眼神冰冷。
“棒梗,你刚才出去,刮花了我的车,还问我来干什么?”
还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高晓娟瞪大了眼睛。
她回四合院的时候,看到过棒梗。
当时,她以为对方是去找她的,也就没在意。
谁曾想,这厮竟然是去刮车的,而且,还让人给发现了,真是蠢笨如猪!
棒梗浑身巨震,接着,他看向旁边的许大茂,一切就都明白了。
“是你,是你说的!!”
“许大茂,你就算跟我傻爸不对付,也不至于往我身上泼脏水吧?!”
他怕承担后果,所以,事到临头,选择了倒打一耙。
“呵——”许大茂冷笑。
“棒梗,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跟边作军说什么了?”
“看看你这最贼心虚的样儿。”
“啧!”
事到临头,他也不怕了。
不就是死对头的继子吗?
对方丢人现眼,总好过他和高晓娟丢人现眼。
这时候,秦淮如,贾张氏,还有一大爷,傻柱,都穿上衣服过来了。
“边作军,你这是干什么?”秦淮如有些气急败坏。
“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踹门?!”
大晚上踹门,真以为当过顽主,就可以无法无天欺负人?
傻柱更是黑着一张老脸,满身戾气道:“今儿这事儿,你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想轻易算完。”
“不轻易算完?”边作军冷笑。
“好啊,我本来也没打算轻易算完。”
“今儿这事儿,你们给个交代吧,不然,我会直接报警,你们看着办。”
报警?
贾家人的脸色,全都凝重起来。
能让边作军有恃无恐的说要报警,这事儿严重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一大爷看着边作军,沉声问了一句。
边作军根本没搭理他。
质问他?这老家伙哪来的资格?
倒是许大茂,贱嗖嗖的开口:“一大爷,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刚才,棒梗把边作军买回来的新车,给刮花了而已。”
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棒梗不但刮花了边作军的新车,还刮出了一个字。”
“我看了,好像是一个屎字。”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开完家庭会议,说的好好的,要暂时避开边作军的锋芒,结果转眼间,棒梗就去招惹边作军。
而且,还是刮花人家新买的车。
又写一个屎字,极尽挑衅。
边作军能善罢甘休才怪。
秦淮如心中暗暗叫苦。
报警是不可能让边作军报警的,毕竟代价太大了,事关棒梗的前途。
于是,她态度顿时软化下来,低声下气的跟边作军商量:“军子,咱们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棒梗年轻气盛,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给你赔不是。”
“这件事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能和解?”
她也不奢望说两句好话,对方就能放棒梗一马。
只希望,对方能别太过分。
边作军看了一眼秦淮如,这大妈倒是聪明,一看势头不对,立刻认怂。
“很简单。”
他用手一直棒梗:“第一,这家伙给我下跪,赔礼认错。”
“第二,赔偿一千块钱车辆维修费,折旧费。”
“第三,写一个承诺书,以后我的车,但凡出现任何人为刮伤之类的,都由棒梗负责。”
他懒得跟这帮人多纠缠。
所以,只要对方做到这三个条件,他可以既往不咎。
“你做梦!”棒梗红着眼睛嚷嚷。
让他下跪?
还要一千块钱?
而且,以后车辆出现人为刮伤,都还要让他负责?!
这三个条件,任何一个,他都不能接受。
边作军却毫不在意:“行,既然你拒绝和解,那就报警吧。”
说完转头,对许大茂吩咐:“许大茂,你去。”
“我?”许大茂用手一指自已,很是诧异,他被迫过来作个证而已,怎么就吩咐起他来了。
边作军很肯定的点头:“对,就是你!”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许大茂想起边作军过来之前的威胁,摸摸鼻子,认了:“好,那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