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搞报纸。”钱永强也没多话,骑上自行车,急匆匆的去了。
等到他批发搞回来报纸,两个人各分了一半,开始分头售卖。
边作军还是沿用老办法,成功的在天黑之前,把报纸售卖一空。
他找到钱永强,帮这小子把手里的报纸卖光。
然后两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开始数钱。
一通数下来,两个人加一起,一共赚了二十八块六毛五分钱。
“军子,你可太有办法了!”
“今天还只是卖报纸,就一下赚了这么多,那要是以后再添加上点儿别的,是不是赚的更多?”
钱永强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钱,有些兴奋。
以前都是吃佛爷洗佛爷,可钱都用来发展小团体了,其实自家家里日子过的紧巴巴。
可现在卖报纸,赚的钱都可以拿回家养家,他很满足。
边作军笑了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可是重生归来的,就凭他了解的一切,随便拿一点儿出来,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强子,你放心,以后咱们赚钱的时候还多着呢。”
钱永强乐不可支的点头:“嗯嗯,我知道。”
“我再研究研究炒瓜子炒花生,那个卖起来更赚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钱钱。
赚钱的感觉让人上瘾。
“咱们分钱吧。”
“拿了钱,我回家问问奶奶,看看怎么炒花生瓜子,正好今天还能有时间去买材料,晚上炒出来,明天拿来卖。”
想到赚钱,钱永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说到分钱,边作军早就做好打算了,所以听到钱永强提出来,马上就说道:“今天赚的这些,我拿走十块,剩下的全是你的。”
“这怎么行?!”钱永强立刻大声反对:“要分就平分,我多拿算怎么回事儿?”
“再说,要不是你教的那叫卖的办法,我也卖不了这么多报纸。”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光卖报纸的话,一天下来,最多能赚七八块钱。”
“现在赚这么多,我很知足,怎么能多拿?”
他可不是那见利忘义的人。
边作军笑了:“强子,咱们两个是好兄弟,但是好兄弟也要明算账。”
“今天赚钱的门路是你提出来的,报纸也是你搞来的,本钱也是你先搭进去的。”
“我就负责卖,能拿十块钱,已经不少了。”
“生意场上,可没有平均分配那一说。”
“你要听我的,那就按照我说的这么分,你要是不听我的,那我一分不要,掉头就走!”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想好了的。
混子那一套所谓哥们义气,绝对不能用在做生意上。
尤其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强,这种更是大忌。
强子见边作军坚持,只能摸摸鼻子,暂时同意了:“那行吧,那这次就这么分配,不过明天卖了报纸要怎么分钱,那可要听我的。”
总之,他不能多拿钱,不然心里别扭。
边作军立刻就笑了:“明天我就不卖报纸了。”
“今天赚这十块钱,足够我给家里买点儿吃的,然后剩下几块钱,就当做是我收破烂的本钱。”
强子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军子,你没事儿吧?”
“卖报纸这么赚钱,你竟然还想着去收破烂?!”
“这要是让齐光磊那混蛋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给你捣乱,怎么羞辱你呢。”
“再说,收破烂也太掉价了,人人都看不起,你为什么就非要认准了呢?”
“我们一起卖报纸不好吗?回头再加点儿炒花生瓜子,一天赚个十几二十的,难道不比你去收破烂强?”
他不理解。
对于收破烂,那在他的认知中,就跟掏下水道那种工作差不多,太掉价。
正常只要是有门路的人,谁没事儿去干那个?
再说,现在通过卖报纸,也证明了他的想法可行,可边作军为什么有钱不赚,非要去收破烂呢?
那可是破烂,脏不说,辛辛苦苦,能赚几个钱?
边作军看钱永强气哼哼的,顿时就笑了:“你啊,还是老思想,对一些行业怀有偏见。”
“实际上,在现在这年头,无论是从事收破烂,或者是捡破烂拾荒,都有着巨大的发展前景。”
“我们这时候加入,以后发展起来,绝对会赚的盆满钵满。”
钱永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说:“还赚的盆满钵满呢,拉倒吧。”
“我又不是没见过收破烂的,公家条件好点儿的,就蹬着一个三轮车,条件不好的,直接身上套个板车,走街串巷,风吹日晒雨淋的。”
“遭罪不说,一天下来,脏兮兮的,辛辛苦苦一顿,还赚不了几个钱。”
“我就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非要去收破烂?”
他确实是想不明白。
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根深蒂固,边作军也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了对方,于是就笑着说:“事实胜于雄辩。”
“收破烂是不是赚钱,这点等我去试试就知道了。”
“不过我要是真赚到钱,你可就要听我的了。”
钱永强没好气的说:“谁说我听你的?咱们说的是半年为期,这期间谁赚的钱多听谁的。”
“我就不信,我卖报纸这么赚钱,你还能赢过我。”
边作军也不跟他争辩,就说:“好,那你就努力。”
“到时候你真能赚的比我多,那我就听你的。”
“行了,天要黑了,你快回家吧,以后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你奶奶身上。”
“记住,咱们说了金盆洗手,那以后道上的事儿,就跟咱们彻底没有关系了,以后无论是什么人要来怂恿你,你也不要再参与进来,明白吗?”
这一点是他最不放心的。
钱永强讲义气,好面儿,喜欢伸张正义,这些很容易成为被齐光磊利用的弱点。
一旦钱永强被拖回去,那他大概率不会见死不救。
若是他们同时被拖回泥沼,怕是很难再脱离出去。
到时候,岂不是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钱永强看边作军表情严肃,就无奈的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又不傻,说了要好好的赚钱,不让奶奶担心,又怎么可能还管道上的事儿?”
奶奶和边作军是他最重视的两个人,眼下这两个人,都不想他混道上,那他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边作军看钱永强说的认真,这才多少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