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也不知谢二小姐的命格了?”
“老臣愚钝,实在不知大司马之意,这谢二小姐究竟是何命格?”
江淳拱手问道。
“本官并不通占卜命理之术。”
“这锦囊之中所说,便是她的命格。”
裴衡负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手中赫然是一枚金线织就的锦囊。
江淳正要接过,在手将将要碰到锦囊时裴衡收回了手。
“这锦囊今日本官可予你。”
“只是侯爷看了锦囊后该知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去惹。若是侯爷一意孤行,为府中带来了杀身之祸,别怪本官没有提醒过你。”
言毕,裴衡上前一步,头微倾,薄唇轻扬,在他耳边低语:
“毕竟侯爷这些年来做的事,可不算得有多少干净。”
江淳刚刚微抖的手僵在了半空,身子因为惊愕和恐惧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老臣知晓大司马之意,谨遵大司马之意。谢大司马提醒!老臣这就告退。”
双手伸出接过裴衡手中的锦囊后,江淳告罪离开,不敢再在裴衡面前多言多说一句。
不管这谢二小姐的命格如何,他永平侯府与谢将军府的亲事,只怕是不成了。
他江淳如今能做到这永平侯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而是一路靠着阿谀奉承、巴结权贵,手底下做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再用这昧良之财贿赂个别官员才能这么多年在朝堂上坐稳侯爵之位。
裴衡的言下之意他不会听不明白,不过是门亲事,在他眼里,一个女人,即便是儿子最心爱的女人,儿子未来的幸福,都远远不及他的仕途来得重要。
回府后,必要断了那逆子与谢二小姐结亲的心思!
——
距离敬慈太皇太后的寿辰只有十日不到。
这几日谢婉宁向卫洵告了假,让慕白跟着她去京中几处有名的歌舞坊遴选了十几个容貌艳丽,身姿婀娜,娇媚诱人的舞姬,把她们悄悄带到将军府进行排练。
经查,这些舞姬的身家皆都清清白白,只是身世都十分凄苦,不少都是出身寒微家中贫困被爹娘卖到歌舞坊换钱的,在歌舞坊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于她们而言,安稳幸福的日子可遇而不可求,她们只期盼着在来歌舞坊的贵人中遇到看得上她们的良人,把她们赎了出去,自此便能有所依靠。
谢婉宁去歌舞坊挑人的时候,穿的是低调的男装锦袍,只说自已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舞姬们看着样貌俊秀、气度不俗的谢婉宁一个个都红了脸,又知她是将军府的公子,心中恨不得立时随她回府去,一个个把一身的绝技都使了出来,跳得妩媚又性感,在她面前大胆又妖娆。
饶是脸皮如城墙般厚的谢婉宁都有些招架不住,脸上挂了红晕,身后的慕白更是撇过脸去看都不看。
一舞姬莹白的玉手欲要攀上谢婉宁的脖子时被谢婉宁握住了手腕。
“美人莫要心急,你这般貌美诱人,自有比进将军府更好的去处。”
“公子莫要与玉娘说笑了,这京都难道还有比公子更英俊不凡之人?就算有,只怕玉娘也无能攀附。还不如抓紧了眼前的人来的快活。”
那自称玉娘的舞姬娇笑道。
谢婉宁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