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发现自已竟然盯着月影看了如此之久,赶紧转过头去,尴尬地说道:“咱们走吧。”
月影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跟了上去。
他轻轻地将两人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薛千雪默许了这个举动,她的面颊和耳朵却开始泛起灼热的温度,即使山间的微风带来一丝清凉,也无法驱散那份炽热。
离开榕树后,路上的风景渐渐过渡至幽深的山脉和茂密的树林,天地间涌动着静谧的气息,仿佛在世界的边缘,独自存在着,与世界其他部分隔绝开来。
薛千雪前不久遭遇了些内伤,但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却感觉到只要深吸一口气,她身上的伤痛似乎就能得到医治,让人心旷神怡。
二人随后跟着一条潺潺的溪水通往一个宽大的洞穴。
洞穴里的石头被人们巧妙地打磨成了一条平坦的道路,尽管略显湿润,行走起来却并无困难。
不多久,他们便到达了洞穴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湖泊。
湖泊被森林环抱,仿佛被保护着一样,远离尘世喧嚣。
继续前行,便是一条长满青苔的石板小路,顺着这条小路再往前走一段距离,便可以看到湖边有一座雅致的木制小屋。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块刻着“孤鸣境”三字的石碑旁边。
月影抚着它道:“每当我厌倦了魔尊的生活,便会来到这里休息,这院子外面的花草树木,都是在魔域无法种植的,被我亲自移植而来。”
停顿片刻,低头向薛千雪说道:“从今以后,这里便属于你了。”
——这是我内心深处的一块纯净之地,现在送给你了。
这句话未完,但薛千雪已经领悟其中的深意,脸上已散去的红晕再次燃起。
她垂下眼睛,只觉得颈部僵硬得难以移动。
月影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突然将她搂入怀里,贴近她耳边轻声呢喃:“在这里,我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这话过于大胆而直接,使薛千雪深感震惊,却不由想起关于他风流成性的传言,此刻不知怎地,竟脱口而出问道:“想来如此美不胜收的孤鸣境,还有许多吧?你是否也曾对其他人说过类似的话?”
月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声更加爽朗,“薛郎终于开始知道吃醋了?”
薛千雪刚才一路上都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听到此话,抬起眼瞪视着他,一手用力抵挡在他胸前,表示些许的反抗。
他微笑时眼中充满了戏谑,说出的却是极其严肃认真的言语,使得薛千雪差点就要选择相信。
即便她竭力告诫自已,绝对不能再相信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内心却依然不可避免地一点点陷入了他的陷阱。
月影一手扶在她的腰后,暧昧地轻轻揉捏着,与此地湿冷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炽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颈项的肌肤,带着些许讨好,却又坚决的声音问道:“怎么样?”
薛千雪沉默不语,颈部紧张得微微颤抖,月影却趁势在敏感地带啃了一口,令她全身一阵战栗,双腿无力,紧接着月影再次问道:“——如何?”
这似乎并非简单的回答“好”或者“不好”就能解决的问题。
薛千雪迷迷糊糊地思索着。
就在这时,月影突然抄起了她的膝弯,迫使她不得不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和背部,月影则发出轻快的笑声,低下头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然后迅速朝着湖边的小屋奔去。
被温柔地带进房间之后,薛千雪内心惊恐不安,四处打量。
整个屋子内部的空间并未过多地用墙相隔,主要是依靠屏风或者拉门进行简单的遮挡。
地面上统一铺着光滑且涂有清漆的深色木地板,上面放置着矮榻和低桌,铺着柔软的茵席或者动物皮毛做成的褥子。
除了几把矮短的椅子外,几乎看不到任何高大的座椅,这样的布局反映其主能躺就不坐的慵懒性子,却也让屋内显得惬意舒适,当真是个用来偷闲的别庄。
与魔宫中的寝殿相比,这里并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品,相反,却摆放了许多精心养护的盆栽植物,每一株都生机勃勃,各有独特之处。
“专注一点。”月影轻声细语地啃噬着薛千雪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然后接着说道:“是不是因为我让你感到无聊了?”
此时薛千雪正侧躺在一张厚实的皮褥子上,身上的衣物已经半敞开,四肢僵硬麻木……
月影一面说着,一面将她的衣衫扯得更开,只剩腰带勉强挽系着纤腰。
月影的手温柔的从她的肩部渐渐蔓延到她那精致的锁骨下,带给她一种莫名的兴奋和颤栗。
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随即马上调整好自已,用安静的方式表达自已的不满和不安。
月影轻轻地凝视着眼前的美景,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作弄一番。
于是,他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问道:“为何不看着我?”
他的另外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搂着薛千雪柔软的腰,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裤带,然后他的手掌开始慢慢地下移,轻轻地触摸着她的尾椎部位,最后像是在赏玩一般。
薛千雪感到非常羞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月影却始终专注地盯着她,看到这个反应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她的眼睛下面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微笑着说:“这样就对了。”
薛千雪生气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去看他,终于忍不住说道:“难道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捉弄我吗?”
听到这话,月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轻声说道:“薛郎,我只是不想吓到你。我希望能够让你感到舒适,让你开心,甚至让你……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