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魔尊听到此言,也只是随意地呼应了一声。
阿佐立马接着说道:“此外,客院中的禁制已准备就绪,房间的陈设也全部布置完成,只要尊上愿意,属下随时可以为两位护法,确保任何外界干扰都无法进入……尊上的伤,不能再有所拖延,还望尊上能够快些前往休憩!”
话音刚落,他便急不可耐地瞟了一眼薛千雪,好似在寻求她的帮助。
薛千雪不禁一愣,回想起阿佐曾经提及过,他的生命与月影魔尊息息相关,或许他能察觉出些许异样?
莫非魔尊的伤势真的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她忍不住仔细观察着月影魔尊,可魔尊除了面色略显苍白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受重伤的迹象,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那里插花。
而月影魔尊也在这时将目光投向她,再次露出了那迷人的笑容,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看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这股东风究竟何时才能吹起呢?”
薛千雪不禁感到心跳加速,心里掠过一丝愠怒,心想:我只是要给你疗伤,何必要说得如此暧昧?
薛千雪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仿佛在抗|议这种微妙的气氛,然后以一种认真且严肃的态度说:“刚刚我已经大致浏览了一遍你所述的功法,只需要我为你渡入灵力,这个过程并不太难,我会尽力与你配合。”
月影魔尊听到这话后高兴地点点头,吩咐站在旁边的阿佐说道:“阿佐,你把这盆花捧好,拿到客院正房那边去吧!”
在返回客院的路上,魔尊仍然挂着微笑,与薛千雪并肩同行。
身为左护法的阿佐,此时却是抱着那盆花跟在后面。
魔侍看到他们之后,纷纷礼貌地退至道路两边,让开道路。
但是,薛千雪却能感觉到,这些魔侍偷偷投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恐惧以及探索的欲望,这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当他们终于到达客院正房后,薛千雪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这间曾经居住过的房间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不仅室内的陈设全部更换了一番,而且还根据灵气流动的方向,在角落里镶嵌了灵石或者放置了灵玉等物品,使得整个房间内的灵气十分流畅。
再加上窗外阳光的照射,让薛千雪瞬间产生了一种仿佛回到了人间的错觉。
最令她感到无语的,莫过于卧室中的那个由黑色灵玉雕刻而成、长达一丈的四柱架子床。
深紫色的纱质床帏从顶架上垂下来,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显得格外华丽。
阿佐在正厅放下那盆花后,便迅速离开了现场,而月影魔尊则是悠然自得地脱掉鞋子,爬上了那张巨型床上。
宽衣解带的同时,还笑着调侃道:“薛郎,难道我有哪里安排得不够妥当,让你感到不舒服?竟然愣在那里不动?”
薛千雪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安排,于是忍不住问道:“只是疗个伤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月影魔尊平静的说道:“既然衣服迟早会脏的,干脆就先把它脱下来好了。”
他此刻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带有红色光泽的罩衫,那布料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将他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充满了力量和诱惑。
月影魔尊注意到薛千雪的心神恍惚,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恶作剧的念头,于是猛地伸出手,将她拉向床边,一边坏笑着说:“薛郎如果不想自已动手的话,那就让我来为你宽衣吧?”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也没有停歇,真的开始解开薛千雪的腰带。
薛千雪瞬间震惊且愤怒,忍不住恼羞的质问:“——你要做什么?!”
魔尊轻轻抬起眼帘,斜睨着她,嘴角微翘,笑意盈盈地解释道:“运功时难免会汗流浃背,脱去外衫岂不更舒适自在?何况你身上佩戴的诸多饰品大部分都是防御性质的灵器,在双修过程中可能会影响灵力的运行,需要全部卸掉。”
说话之间,已是毫不迟疑地摘下了薛千雪剩余的那一枚耳环。
薛千雪只觉得耳边一阵冰凉清透,略感不适。
魔尊却专注地审视着那枚耳坠,说道:“这对耳坠已经失去了对称美,却依然没有被你取下,本座原以为是何等珍贵的宝物,现在看来,虽然品质尚可,但并非顶级之选。莫非是某个重要之人赠送给你的礼物,因此才舍不得摘下?”
薛千雪没好气地抢回那枚耳坠,愤愤回答道:“这是六师弟送给我的生辰礼!”
月影魔尊恍然大悟般,说道:“听说太鲲山六弟子乃是一位杰出的器师,如此看来,这枚耳坠便是他亲手炼制的了?”
薛千雪并未再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原本成套的额心坠一同摘下,郑重其事地放入了一个小小的口袋之中,然后收入储物戒指妥善保管。
她并未察觉到月影魔尊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伸手抓住薛千雪的手腕,似乎想要帮她摘下手镯。
薛千雪急忙抽手躲避,谁知月影魔尊却趁机偷走了她脖颈上的金锁项链,一边细细打量一边说道:“本座一直想问你,为何你身上的配饰如此繁多,如果是为了防身佩戴防御灵器,那有些纯粹是金银材质的饰品又是怎么回事,实在令人费解。”
薛千雪略带愠色地注视着他,反驳道:“这是我个人的品味和兴趣所在,有何问题?况且,你不也喜欢赏花弄草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收集自已喜欢的配饰?”
月影魔尊微微扬起眉毛,饶有趣味地说道:“原来如此,那本座知道该送你什么样的礼物了。”
薛千雪看到他终于停止了骚动,松懈下紧绷的心,敏捷地将头上挂佩的装饰品逐一取下来。
当这些熟悉的饰品全都离身,她却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