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我悲催打工人的生物钟就动起来了。
右手摸摸摸手机,怎么还没摸到?
看看几点了,是不是闹钟坏了?
话说,咦?我家的床——不是纯棉的吗?有这么丝滑吗?
我的大脑短暂地停滞了几秒,啪——一下,睁开了眼。
不是,我家的床是纯棉的呀?这不是我家的床吧。
入目所及,是一个高档豪华的席梦思。上好的丝绸床单和被罩,一眼望不到尽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我知道这一定不是那个我为了省钱租住的小平方公寓房。
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我人已经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当我好不容易从20平的席梦思床上爬下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偌大的房间,除了我,窗台边前的椅子上,居然还坐了一个侧脸如刀削般坚硬的男人。
我“非礼啊——”都要在唇边脱口而出了。一个偏头,看到旁边的全身镜。
救命!镜子里那个三分可爱,两分俏皮,还有五分不谙世事的明艳大美女是谁啊?
纯情中带着一丝天真,可爱中带有几分勾人的诱惑。看上去好像有点像我。
之所以说是有点像,因为自从打工沾染了班味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自已如此清纯不做作的模样了。
直到我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镜子中的明艳少女也回以一个古灵精怪的表情之后,我才接受了镜中少女真的是我这个事实。
怎么说,平时求神拜佛希望自已容颜永驻的愿望被哪位过路的大神听到真的实现了吗?
但是还没等我从对长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个坐在窗边,许久没有作声的男人,似乎是不满我对他的忽略,低沉的宛如大提琴的声音,从他被光照耀得忽明忽暗的角落中传来:
“一晚上了,怎么,甜小姐的风寒还没有好吗?”
等等等等等,甜小姐,什么甜小姐。啊对,我现在是在哪里啊?为什么这个甜小姐的名字是如此的耳熟?
我看着那个一半脸隐在阳光中,一半脸隐在黑暗中的男子,说出了我醒来后的第一句话:“那个,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是?”
一声轻笑,从那男人的唇齿间溢出:“真是有趣,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甜小姐现在才来问我是谁吗?我知道你想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没用。”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书,一步步向我走来。
伸手抬起我的头:“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像她,你也不会有机会进这个房子休息。如果昨天淋雨的风寒已经好了的话,就请甜小姐自已离开我的房子吧。”
“一晚上”、“一起度过”、“有几分像她”、“甜小姐”一个个的字把我砸得脑子发懵,我下意识得看了一眼,还好还好,衣服是完整的。刚刚停滞的脑子也开始缓慢地运转。
这么人人欠我百八十万的欠扁的说话方式,透着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昨天我熬大夜骂的那篇小说男主的混乱的语言体系吗?
主打一个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自成一套体系的说话方式。
所以我这是穿越了,还穿成了,甜小姐——这篇文章的恶女配甜小茶的身上?
“厉北城?”我试探性地问出口。
“怎么,前面不还装作不认识么?被拆穿之后,就又认识了?”他桀骜不驯的脸上是一种看透的坦然。
紧接着,我就被厉北城大手一挥,叫来保安,丢出了别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