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的行李箱里有很多张景物的照片,每张后面都写上了寄语。
星星,你看这里的海好漂亮,好想这次是我和你一起来看的。
星星,你看下雪了,我好想你啊。
······
都是那一帧帧对莫萧泽的爱意。
回程的路上,苏梨雅和温雨萌分工行动。
温雨萌负责在公寓里看着花木槿,苏梨雅负责先去找莫萧泽,再商量之后的事情。
莫萧泽接到苏梨雅的消息的时候,还在等花木槿回来,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莫萧泽始终就在公寓里面等着花木槿回来。
可惜少年再也等不回这朵花了,少年等来的是这朵花永远的凋谢了。
看到苏梨雅说:“崇北XX咖啡馆,有木槿的事告诉你。”
不仅有这条消息还有一个地址。
莫萧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条消息和地址莫名的有些慌乱感,所以莫萧泽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在去崇北的这近一个小时里,莫萧泽感觉自已心在狂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等莫萧泽来了以后,苏梨雅家把那张病危通知单推到了对面的座位上说:“坐吧”。
莫萧泽压着不安的心坐下,拿起了桌子上的单子,看过内容后,莫萧泽死死地捏住单子问:“这不是真的对吗?”
苏梨雅仰天吐了一口气说:“木槿说让你去她的衣柜里看看,里面给你留了东西。还有她让你忘了她,好好生活。”
苏梨雅说完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苏梨雅立马拿了一张纸巾擦眼泪问:“你知道木槿大学期间的学费一直是自已交,而且每个月还要给家里打钱吗?”
听到这句话,莫萧泽从那张快让自已盯死的病危通知书中抬头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梨雅拿纸巾捂着眼睛说:“阿姨说,这是木槿换取了录取通知书的条件。”
听到这莫萧泽的心理防线好像一瞬间的塌了,想起了那一年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晚,原来花木槿不是因为开心激动而哭,而是那时她很痛苦。
莫萧泽闭了闭眼稳住自已问苏梨雅:“有阿姨的电话吗?”
苏梨雅猜到了莫萧泽想干什么,就鄢梦婉的手机号报给了莫萧泽。
输入完手机号后,莫萧泽立马就拨通了过去。
隔了两分钟,电话被接通了,鄢梦婉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说:“喂,你好。”
莫萧泽在心里呼出一口气说:“阿姨你好,我是木槿的男朋友,我打这个电话是想要木槿葬礼的主持权。”
鄢梦婉昨天就听苏梨雅说花木槿去世了,今天又来一个说,鄢梦婉一下就上来了脾气,就自已那个赔钱货的女儿怎么会死呢?
所以鄢梦婉气冲冲的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那赔钱货死了,她不想打钱直说啊,三十万,以后她想去哪去哪。”
赔钱货,莫萧泽第一次在一个母亲口中听到这样词汇来称呼自已的女儿。
莫萧泽有些想不到花木槿是如何长大的,念着鄢梦婉是花木槿的母亲,莫萧泽稳住心神说:“好,三十万,我一会就可以拿给您。”
说完莫萧泽就挂断了电话,因为莫萧泽怕自已再多说一句话情绪也会崩溃。
莫萧泽稳了一下自已的情绪问苏梨雅:“可以带我去妈妈家吗?”
停顿了一下,莫萧泽又说:“我能自已解决。”
苏梨雅将纸巾丢入垃圾桶后问:“你自已可以?”
莫萧泽真的想不到自已的木木是怎样长大的,想到那两次的夜里,自已的木木一定很绝望吧。
想到自已的木木不是怕来自已家,而是因为母亲的创伤而不知如何交谈。
想到那次花木槿撒谎说自已找家教工作是提前适应自已的内向。
想到这四年在自已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已的木木要每天都很劳累的工作,还要瞒着大家。
想到花木槿在看到自已很喜欢的东西时那种克制的眼神,莫萧泽突然觉得自已好像也不能呼吸了。
明明花木槿是那样一个很好的小姑娘,却要每天装作坚强的样子,莫萧泽只有满心的心疼。
看着莫萧泽坐在座位上发呆,苏梨雅刚想说:“我跟你一起吧。”
就听到莫萧泽说:“我自已去,木木的葬礼我想亲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