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雅把莫萧泽带到花木槿家里就离开了,莫萧泽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敲门进去。
见到鄢梦婉以后莫萧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阿姨,又拿出病例通知书说:“木木真的离开了,钱我可以给,但是我希望您能来参加木槿的葬礼,我不知道没解决以前过的怎样,她从来不和我们说她的苦,怕我们担心,这么好的姑娘,我希望您可以把她当女儿看待一次,来参加她的葬礼。”
鄢梦婉看过病危通知书后却笑了:“真死了啊,死了好啊。”
鄢梦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不知道在笑着什么,好像没听见莫萧泽说话一般。
莫萧泽将拳头紧紧的攥着,想要再说一些什么,就被花运带了出去。
花运看着刚才在地上捡过来的病危通知书,身形不禁一斜,就倒在了床上,再抬眼的时候,花运的眼睛已经红了。
花运红着眼睛说:“木槿······真的不在了吗?”
看着花运泛红的眼睛,莫萧泽失去了说话的力气点了点头。
花运叹了一口气,点了点自已旁边的位置说:“坐吧,我们谈谈木槿。”
等莫萧泽坐下来以后,花运开了口。
花运先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啊,也是怪我,这么多年以来我忙着去外地出差,忽略了家庭。”
“这事啊,不能怪她妈妈,要不是我当年出差,她妈妈也不会被歹人强迫生下了木槿。”
“她妈妈怕被人说闲话,怕我家会因此不要她,一直没有开口过,这么多年都没承认过。这件事我也是四年前才知道的。怕告诉了木槿有阴影一直没说过。”
“我知道她妈妈做的不对,亏欠了孩子好多年,还要孩子自已赚这学费往家里打钱,我心疼,给孩子打过钱,但是木槿这孩子执拗,就只收过我一次钱,还不告诉我她的情况,我看着心疼又帮不上什么忙。”
花运又叹了一口气说:“去年啊,她妈妈查出了精神问题。”
说到这,花运突然哽咽了一下说:“都怪我啊,没照顾好她们母女,因为木槿的出生是个女孩,她爷爷奶奶也没怎来看过木槿,因为她妈妈自已在家里,看着木槿很痛苦,那年要不是木槿的姑姑来看木槿,木槿早就被掐死了。”
听到这,莫萧泽放在床边的手紧紧的攥着,没想到自已的木木原来一直都过的不好,能长这么大,也是因为上天的眷顾吧。
之后又听花运接着说:“我工作忙,没时间在家,她妈妈又强势,我只能让斌斌多照顾着点木槿。这几年斌斌也很想木槿,可是又不敢跟木槿联系。总说有人会照顾姐姐,不能去打扰姐姐的生活。”
“木槿第一次离开家的时候我也很担心,我也很担心,可是斌斌说,花木槿会比现在过的好,她又不收我的钱,我只能每天盼望着她回来,可是我没想到木槿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槿回家拿录取通知书的那晚,我才知道一切都太晚了,木槿这孩子跟她妈妈谈条件,只要每月打钱,就可以拿到录取通知书,但是同时也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还有落了泪,又自已用手揩去说:“苦了木槿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过好日子了,这么就走了呢。”
莫萧泽起身向花运鞠了一躬说:“叔叔,发生不幸的事情是谁也没办法料到的,您不用过分自责,木槿其实很想家。”
“她第一次跑出家门的时候因为阿姨的话,木槿跟我哭了好久,拿到录取通知书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骗我说,是因为拿到录取通知书开心的哭的。”
“木槿其实很想回家,在心里家她有自已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有一个阳台,在哪里能看到您家的方向,我以前以为她是在赏景,直到我前几天去那里看,我才知道她是在看家的方向。”
“叔叔,木槿是无价的,但是我想用这三十万换阿姨来参加木槿的葬礼,可以吗?木槿一定是很想自已的家人来参加的,木槿一定希望我们是好好的。”
还有忙说:“你也说了木槿是无价的,这么些年木槿没错,葬礼我们一定会去,你也要往前看,我们都要往前看。”
莫萧泽出门以后就看到了花盼斌,花盼斌正背着一个大书包自已在墙角偷偷的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