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的夏夜,总是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闲适氛围。月光如水洒在错落有致的矮墙上,微风轻拂,矮墙外的草丛里传来阵阵虫鸣声。在这样的夜晚,村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纷纷来到屋外乘凉。
而在这个水乡小村,有个怀揣着赚钱梦想的年轻小伙,他为了攒够进城做生意的本钱,总是在夏日的夜晚出动,寻找各种赚钱的门道。小伙熟知水乡的各种生财之道。抓野生蛇是其中之一,据说野生蛇胆以及从一些毒蛇身上提取的毒素都能卖个好价钱。而抓野生甲鱼更是收益颇丰,野生甲鱼可比饲养的甲鱼金贵多了,因为它们数量稀少。野生甲鱼个头通常比较小,偶尔他也能抓到鳖之类的。小伙对此很有一套,每次收获都不少。
在这一带,像小伙这样夜间行动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有的会头戴头灯,有的则带着大大的电瓶照明,穿梭在水乡的各个角落。有的是一两个人结伴而行,也有的像小伙一样胆子大,独自穿梭在乡间湖边,甚至那些偏远的湖边和野生坟墓地附近。要知道,一般人晚上经过墓地边都会害怕得不行,更别说在这附近抓蛇了。不过抓蛇白天也有机会,可抓甲鱼最好的时机就是晚上。
有一天晚上,小伙没出去忙活,和几个村民聚在一起。他一边喝着酒,一边说起自已之前抓甲鱼的经历。他讲到有一回,自已像往常一样在河边忙活了大半夜。那夜月色还算明亮,他沿着河岸走了许久,鱼篓里的甲鱼和蛇已经不少,可身体的疲惫也越来越强烈。
他看到不远处有个高地,在夜色里看起来有点突兀。那高地看起来平平坦坦的,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小伙心想,也许是以前开河挖河的时候,淤泥堆积形成的吧。高地旁边有个类似石头的东西,正好可以当靠背,他便把席子铺在高地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小伙很快就迷迷糊迷糊糊起来,毕竟抓了一整晚的甲鱼,身体早就累坏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里雾气缭绕,周围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睡在我的头上?你都这么胖了,这么重,压得我难受死了。”小伙猛地惊醒,大喊:“谁呀?谁呀?谁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带着一丝惊恐和颤抖。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习习的凉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黑暗中,他仿佛能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地下渗透上来,直往他的骨头缝里钻。他瞪大眼睛,看着四周模糊的景象,心里害怕极了,“难道这真的是一座坟?”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不敢再停留,慌乱地开始收拾东西。他的手不住地颤抖,鱼篓都差点打翻,那些原本抓来的甲鱼和蛇在篓子里挣扎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在此时的小伙听来更是毛骨悚然。他好不容易收拾好,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一刻也不敢回头,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赶他。
回到村里,和人闲聊说起这事儿,旁人一听那地方,惊道:“那是老张家的祖坟啊!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敢在那儿不。”
他满脸惊恐,声音都在颤抖:“不会吧,你们可别吓我啊,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我就想出去挣点钱,咋就这么倒霉呢!”
周围的人都一脸严肃:“谁有空骗你啊,真事儿,不信你自已去问。要是老张头知道了,他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竟敢睡在他父亲的祖坟上,他能把你家闹个天翻地覆,把你房顶揭了,锅都给你要砸了,你这臭小子!”
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啊?真的呀?”随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那我以后可再也不敢了,这可咋办呐?”
从那之后,他就像霜打的茄子,被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吭声了。每次有人提起这事,他就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邻里之间呢,可算是有了个绝佳的谈资。茶余饭后,大家聚在一起说起这事儿,有人就模仿那老头的语气打趣道:“哎,我已经死了,你这是还要把我压死吗?长这么胖。”
边上的人哄堂大笑,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啊,你这一睡,可把人家老人家折腾坏了,说不定现在还在那嘟囔呢!”
又有村民笑着说:“你这小子,那老头估计被你压得在地下直喊冤呢,说不定现在还在那嘟囔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小伙满脸窘迫,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大家的笑声中尴尬地站着。
水乡的小路上、院子里,到处都回荡着欢快的笑声,这个趣事就像一阵风,在村子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