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哈利用眼神僵持几秒后很快错开眼,选择性忽视空气里的几分尴尬。
“总之,注意安全就可以了。”我犹豫着打磨话语,语气庄重,“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也劝一下海格,问问他之后打算怎么办,你们知道的,诺伯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海格恐怕很难接受……但是不管怎么样,最起码要有个解决办法。”
“我们知道。”赫敏说,一提到这个,她的表情又开始忧愁起来,“他舍不得放走诺伯。”
“海格就是这样的。”罗恩小声嘟囔。
“继续下去不管是对海格还是对诺伯都不好。”我摇摇头,也是一副忧虑的模样,“我们也只能尽量提醒,具体怎么做还要看他自已。”
“唉,是啊。”
“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我说。
赫敏罗恩和我简单的道了别。
哈利看上去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但最终还是没做声。
我没怎么注意他,很快离开海格的小屋,中间绕过打人柳,打算去温室看看自已最新照顾的几株草药。
为了二年级可以合情合理的靠近或者种植曼德拉草,我一直在有意识的营造一个喜爱草药学的人设。
具体表现为:每次上草药课都表现的很积极,提前预习,课后复习,拿出在种花家学习的劲头,争取让自已的草药课成绩不要太差,最好靠前一点。
没事就在赫奇帕奇休息室看草药图鉴,时不时找几个同学问问关于草药培养的问题,有一次为了更好的学习辨认草药种类,我还试着把草药画下来过,然后若无其事的把新鲜出炉的画销毁。
上课时努力表现,下课就去问斯普劳特教授问题,或者帮她的忙,混个眼熟,和她拉进关系。
听上去似乎很简单,但是……
我捶了捶酸痛的大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深呼吸,继续苦哈哈的用小铁铲给花盆里的植物松土。
我铲铲铲……
上草药课真的是个体力活。
都说种田是刻在种花家人DNA里的血脉天赋,一开始我确实兴致冲冲,满脑子都是在温室,在家里种各种东西,我想象着有一块属于自已的田地,种满了漂亮挺拔的菜苗和草药,而我带个草帽,拎着篮子思考要摘什么……
想象很好,可惜一到现实就垮。
真正接触种植之后我才明白,需要力气的地方太多了,并没有想象中一样美好,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小孩压根没那么多精力,更何况身体初中生,灵魂大学生的我。
哈利经受得起魁地奇高强度的训练,二年级就可以拎着剑杀死蛇怪,出了名的运动天赋强,但是在上完草药课后依旧会累得不行,可见这门课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体力消耗。
为了凹人设,即便累得腿打颤,在心里默默猫猫头流泪,也还是努力挥铲子,脸上尽量保持微笑。
很多东西都需要注意,除虫,松土,换盆,浇水,辨认各种奇特的草药,有的杀伤力还挺大……好在我还是坚持下来,并且从中得到乐趣,草药课很辛苦,但是斯普劳特教授很有分寸,她热情和蔼没有架子,从不会让我们做过量的事情。
度过了最初累成狗的适应期,我重新支棱起来,觉得自已又行了,大着胆子请求斯普劳特教授让我种点东西,斯普劳特教授开心的夸奖了我。
“哦,很高兴见到这么喜欢草药课的学生,但是抱歉,我不能批准你在寝室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种草药,你还是一年级,独自种植草药还是太早了。”斯普劳特教授说着,看到了我略带失望的神情。
“不过,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来温室这里看看。”她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几盆植物,眨眨眼,脸上带笑,“我想没准你能照顾好它们。”
“好的!谢谢教授!”我的声音一下子雀跃起来。
“还有,为了你对草药课的热爱,赫奇帕奇加五分。”
“!”
斯普劳特教授万岁!不愧是我们最喜欢的院长!
总而言之,在这之后我就会抽空去温室照顾这几盆植物,浇浇水施施肥,时不时松松土,一脸欣慰的记录它们的高度和叶片数。
这株好像高了一厘米,忘记带卷尺了,下次一定……
那株叶子多了几片,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上次来还没有,好快……
还有这一株,长的不错,绿油油的真好看……
即便已经很小心,外袍还是沾上了泥土,手指甲缝里也塞了泥,我长呼一口气,结束今天的松土任务。
看天色已经快傍晚了 ,还是早点回去吧。
简单清理手掌心,我摸出魔杖给自已清洁一番,确定不脏后我才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
真是充实的一天!
我身体疲惫但是心情轻松,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适度的劳动有助于身心,甚至有点想哼歌,回想一遍我穿越前的英文歌的调子,突然猛的发现居然大部分是黄歌。
我:……幸亏没真的哼出歌词。
温度下降了一点,我感觉更舒适了,一边慢走一边欣赏起旁边的风景,直到——我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站住,我叫你呢,克莱尔。”故作阴沉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自傲,我眼皮跳,差没忍住表情管理,用脚指头认出了德拉科。
我微笑转头,嘴角下垂三个像素点。
“有什么事吗?马尔福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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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克莱尔(虚弱):不就是草药课嘛,我学学学……累死了。
后来的克莱尔(正气凛然):没时间解释了,接下来要出场的是我们的中国咬人甘蓝,配合曼德拉草尖叫攻击,这就是我们感天动地的组合技!
什么?敢动我种的甘蓝?物理版昏昏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