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月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意识刚刚清醒,她就只觉头痛,纤长浓密的睫毛轻眨,皱了皱眉头。
她刚想动一动手,才发现麻了,低头发现霍夜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着她,头也靠在她的手边。
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有些卷翘,平时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时,整个人蜷缩着身子趴在床边。
姜月瑶漂亮的眸子软了软,白皙好看的手穿插在他柔软的发丝间揉了揉,温声喊他。
“哥哥。”
“哥哥。”
听到姜月瑶的声音,霍夜溪瞬间从梦中惊醒,眼下是浅浅的乌青,似乎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在医院再住半个月,过两天再检查一次,这段时间注意饮食,不要乱吃。”
医生叮嘱完便离开了姜月瑶的病房,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夜溪背对着姜月瑶站在窗边,握紧拳头的那只手,手腕处的伤口又裂开了,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丝丝血迹渗出。
即使有护腕他还是怕姜月瑶看见,只好松开紧握的手。
他哑着嗓子,一向挺得直直的腰杆此刻却塌了一块:“瑶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好像和从前有些像了。
姜月瑶知道对哥哥来说安慰没用,说不定他还更加自责,索性她直接装疼。
哼着嗓子发出几声痛哼,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病房里,足以让他听见。
果不其然,霍夜溪立刻凑了过来,弯着腰靠近她,问她哪里痛,少了些之前冷冰冰的样子。
看她吃痛的样子,他抬起脚,着急地要去找医生,姜月瑶扯着他的的领口,在他好看的侧脸偷偷亲了一下,眨巴着无辜的杏眼,娇娇地说:“哥哥,我疼。”
-----
姜月瑶在病房里住了将近十天才出院,本来是要住满一个月,但工作室那边一个月都没去了,她不放心。
她撒娇求了霍夜溪好久,反复检查了好几次,确定没问题,哥哥才同意她出院。
不过姜月瑶觉得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自从她醒来,哥哥就一直好温柔,好乖,和以前越来越像了,时不时还逗逗她,眉眼弯弯好看极了。
但上次霍夜溪说的话始终是她心里的一道坎,哥哥和她说她离开也不用和他解释,他做就好了,那天晚上她是真的害怕,即使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距离,可她根本打不开他的心门。
快点把工作室做起来,到时候一次性找哥哥说清楚,她可不想哥哥有隔阂一辈子。
霍夜溪把姜月瑶送到工作室后,便开车去了研究所,发了消息晚上来接她一起回家。
她本来想自已开车去的,而且家离工作室也不远,很快就能到的,但霍夜溪担心她,狠狠地拒绝了,说以后晚上自已都来接她。
山区里的那个女孩和她妈妈也被救了出来,姜月瑶晕倒后不久,警察便赶了过来,把那几个袭击人的中年男人关了起来,李可联系了她的一个擅长离婚的官司的律师给王可心妈妈做咨询,本来一个月后就能离婚的,但男方那边死活不同意。
好在警察那边找到了王可心爸爸金主做代孕证据,再加上有好几年的囚禁情节,甚至家暴孩子。
证据充分,就等着两个月后再提起离婚申请,可以确定有95%的几率成功。
姜月瑶回到工作室,只见李溪在打电话,工作室也添了几个新面孔,是上次姜月瑶挑选的人。
看见她回来,李溪的眸色亮了亮,挂了电话,便高兴地抱住了她。
“溪姐辛苦了,眼底的乌青都遮不住。”
“嗯。”
姜月瑶的漫画已经在好几个平台上发布了,这一个月积累了不少读者,新招的几个人又开了两个新项目,画出来的东西改了又改,李溪这个月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一直住在工作室里面,眼都没闭上几晚。
等到姜月瑶审完今天的画稿,写好接下来几章的剧情,外面的天色已经渐黑了,工作室的小朋友都下班了,而李溪,姜月瑶让她先回去休息两天。
工作室里只剩下姜月瑶一个人,她理了理桌上的文件,看着霍夜溪发的消息:我到了。
玻璃外面很快便传来了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不久房间的大门就被推开,是霍夜溪。
“哥哥,抱。”
姜月瑶甜着嗓子,毫无忌惮地朝霍夜溪撒娇,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张开双手就等着他抱。
霍夜溪也没有犹豫,弯着嘴角加快步伐朝着她快步走过来。
以为姜月瑶是真的要他抱,他弯着腰伸手就要捞她,可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姜月瑶抵在桌子上。
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就这么扒着桌角,姜月瑶勾了勾唇瓣,白皙好看的手覆在手背上,身体朝他近了一步,逼得霍夜溪不得已往后仰。
姜月瑶要做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可他却轻声笑了两下,慢慢染上情欲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问:“瑶瑶,要做什么?”
他知道瑶瑶喜欢他这样,喜欢他这样说话。这几天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样的他,瑶瑶很喜欢。
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痛色被情欲所取代,他勾着唇角,整个人就散发一种人夫感,说不出的欲。
“亲哥哥。”
她踮着脚尖,昂着头去够霍夜溪薄薄的唇,怕她难受,霍夜溪又往后仰了一点,姜月瑶整个人就几乎完全靠在他身上,两个人全是霍夜溪的两只手在撑。
空气中是毫不避讳的爱意和旖旎气氛,不过很快霍夜溪也不再遮掩克制,勾着她的唇齿想往里钻,身体不自觉的往外抵着姜月瑶。
但他又不敢太重,即使在医院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但他还是怕姜月瑶没好。
他的动作让姜月瑶的主动权受到了威胁,哥哥今天好乖,我就要按着他亲。她张开贝齿去勾着霍夜溪,身体又往前压了一步,把霍夜溪抵回了原来的位置,小手“死死地”按在大手上,“动弹不得”。
霍夜溪就这么被姜月瑶“按”着亲了好久,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离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