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和五长老对视一眼,互相交换眼色,知道是引起怀疑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眼前那些人都杀了。
“杀!”
齐长老有些傻眼,刚才对打的两方竟合起伙来对付他们。他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畏手畏脚地缩在黑曜身后,其他人都有些鄙夷不屑,刚不是非要逞强挡着黑曜,怎么现在又缩人身后去了。
“徐励!我们的人收拾好那些杂鱼了?可别有漏网之鱼啊,那就不好了。”
“自然不会让人逃了,我早就布好天罗地网,任那些歹人插翅也难逃!”
听到此话,三长老和五长老攻势更猛,似是很急切。黑曜笑得冷酷无情,那两人被他激怒,将黑曜围住企图挟持他尽快离开圣地。
黑曜嘲讽他们的愚蠢,他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可能孤身一人与他们对打。不过也不能小看他们,若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轻视他们就容易被钻空子!
不管与他交手的两位长老眼神有多么惊?,他用尽全力地拍出两掌,只听嘭嘭两声那两位长老便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加强攻势希望能够突围出去?
跟着黑曜来的人顾不上惊讶,纷纷用尽全力抵挡一波强过一波的攻势,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虽势单力薄,但此时的他们势不可当!
这一对打才发现,圣地竟有不少反贼,约有三万人,黑曜带来的人不到两万,但现在黑曜的人如破竹之势将反贼全部拿下。让人欢喜之余又有些心惊,黑曜的势力竟然发展得这么大,他肯定没亮出他全部实力。
齐长老神情有些复杂难明,虽然族中上下都知族长有意将位子传给黑曜,但也知道若黑曜能力不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坐不上族长之位!可现在谁敢说黑曜不能当族长,他们私下预备的人选估计是派不上用场了。
“徐励,派人将两位长以及外面各处的那些反贼全部押解进地宫暗牢!”
黑曜未看那些人一眼,径直走向圣地外面,准备去找族长韩徽。既然已经将反贼拿下,他也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三长老和五长老?还真是没有想到竟是他们!平日里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没想到会联手……”
“大概是为了共同的利益,做了什么交易。只是这次的事的罪魁祸首应该不只两位长老,但往下查应会毫无头绪。那些修炼禁术的族人也并没有抓到,也不知该怎么向族人交代!”
黑曜一言不发地听着韩徽说话,听他说完伸手为韩徽端来药碗。
“喝药!”
干巴巴的两个字让韩徽凝重的脸上浮起了笑意,心中的担心也消失了。
“好,我自已喝。”
盯着人喝完药,黑曜将碗端走,走的时候为韩徽掖了掖被角,催促他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需要操心。
“唉,这孩子当了族长,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还说什么万事有他处理,让我别操心,我……我能不操心吗?”
“族长,您是没见到表少爷在圣地那威风凛凛的样子,跟您当年比还要威风呢。您就别担心了,他也长大了嘛,可以独当一面了。”
徐圣医摸着自已略微发白的胡子笑容满面,话中对黑曜赞不绝口。
“唉,我这外甥是挺厉害的,比我强多了,那雷厉风行的架势得有多六亲不认啊。说什么将人腿打断,之后再接上,那些人中不乏他的亲戚长辈,他说打断腿连眼都不眨一下!”
“我知道您想说表少爷这样过于心狠,可您别忘了,心若不狠,地位不稳!按您的做法,这次的事恐怕不能处理妥当。”
听到徐圣医的话,韩徽又何尝心里不明白,只是黑曜日后可就不好过了,得有多少人会背地里向他捅刀子啊。
“族长,您都卸任了,就放心地将事务交给表少爷吧。年轻人嘛,行事大胆很正常,等他磕磕碰碰地当上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哪用您操心啊,表少爷的实力有目共睹,谁敢背地里算计他。也就您将表少爷当个孩子,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他可不敢乱说,省得族长生气。
议事厅内极其压抑,那些个长老头上都滴起冷汗,生怕主位上的少年叫他们的名字,问如何处理两位长老。
“怎么都哑巴了?”
“族长,要不明日再……”
黑曜看着议事厅里的长老都一脸疲惫,烦燥地挥挥手让人都下去了。
宁寻婉再见到他的时候,黑曜脸色阴郁,时不时唉声叹气,让人不禁有些担心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黑曜听到她关心的话语,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管他呢,反正明日处理便明日处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干什么非要现在处理呢。
“哦,没什么。想听听我的事吗?我似乎没跟你说过。”
他现在想与她说说话,或许她很快就要走了,走之前他想让她多了解一下他,让她对他印象深刻,以后能时不时记起他。
“好啊,我想听!”
宁寻婉有些兴奋,她似乎从未听身边的人讲起他们的过去,好容易黑曜想说,她特别想听听。
“哦,族长韩徽是我亲舅舅,我自小便父母双亡,一直是由他照顾我的,后来他当选为族长,对我也就越发严格,不过我知道这是为我好。无父无母的我想在族中不受人欺负,就得让自已强大。”
当年的韩徽面对重重压力从上任族长手中接过族长之位,自然引起许多人不满。他们什么阴谋诡计都用在他身上,但都被他一一化解。那些人怒火中烧,作为他亲侄子的黑曜首当其冲被他们算计了,那次韩徽发火杀了不少人,这才让他们消停。
之后黑曜小小年纪便被韩徽扔去试炼,经历千辛万苦和生死考验,黑曜才变得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欺。
虽然黑曜说得好似云淡风轻,可宁寻婉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孩子孤身一人经历命悬一线的重重险阻。
她不知道黑曜竟然会经历那些,她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有什么资格为自已悲伤!她并没有经历过那些惊险的试炼,她的能力不足不是应该的?若是她能轻松地获取他的能力,那他的努力又算什么!
直至此刻,她才知她之前的悲伤、羡慕有多可笑!既然她没有像黑曜一样努力,又凭什么变得像他一样强大!
“你……你怎么哭了?我……我不是故意惹哭你的。唉呀!你……”
宁寻婉泪眼婆娑的样子让黑曜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拿出帕子擦试她的眼泪,可越擦越多。
“我……我没事,我自已……擦吧。”
等宁寻婉不再哭了,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黑曜一眼。
黑曜浅浅一笑,心里感慨,徐励说女孩子是水做的,今日他算见识到了,可不是嘛。可那眼睛红红的,无辜的眼神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令人怜惜。
嗯……要不将那个给她吧,她会收下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方盒,他轻轻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枝很漂亮的玉钗,花纹古老繁复,整个钗子造型精美绝伦,上面的宝石珍珠很是名贵。
当它放在她手心时,宁寻婉愣了愣,不明白黑曜将这钗子给她做什么。
“我帮你戴上吧。”
“啊?给我戴上?要给我!不不!我不能收的!它……”
没等她说完,那支钗便插在了她头上,黑曜左看右看很是满意。拉着她欲拔下钗子的手,黑曜有些惆怅。
“莫非你不当我是你的朋友,只是送你件礼物你也不愿意收?”
宁寻婉想了想终是放下了手,觉得只收了他的东西不好,要不,她也送他礼物?
突然灵机一动,之前她有得到过一块暖玉,那玉被她劈下来好几块,经染枫神君打磨后成了几块玉佩,络子是她亲手打的,要不送给他一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