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声奏响新的一天,清风拂过病房的纱帘。
岑梣懵懵地坐在病床上,脑中还沉浸在刚刚的梦中迷蒙地一塌糊涂。
所以自已刚刚是在做梦吗……等等,好像说是做梦也没问题,不对不对,现在重点是那个女孩和她说的话……
噩兆……噩兆……
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岑梣心头烦闷,想起梦中少女的嘱咐。
“你可以去探听我的消息,但绝对不要向任何人说你在梦里见过我。”
“啊,”岑梣抱着头哀嚎道:“出场人物太多了,我都要搞不清了!”
旁边睡的好好的葱葱被她的这声哀嚎给吓醒,扑棱棱地从床上飞起来。
“怎么了啾!怎么了啾!刃魔者杀过来了吗嘎!”
“还没!还没!”岑梣一把把葱葱薅下来,安抚道:“冷静冷静。”
葱葱这才安静下来,呆呆地躺在岑梣怀里,问道:“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啾?”
“嗯……一点小小的意外。”
岑梣眼睛转了转,转移话题说:“昨天晚上收到了剧组的消息,说因为意外给我放假三天调养,趁这个机会,我想回家一趟。”
“你想去找你妈妈啾。”
“对,不过我昨天给她发消息她没有回,你帮我问下阿菊。”
“好的啾。”
葱葱闭上了眼睛。
“阿菊说她们又出去出任务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这样啊,”岑梣叹了口气,“感觉最近格外的不太平呢……”
葱葱看着陷入沉思的主人,知道她是想到了昨天陆明和她们说的事情,也不禁忧上心头。
“妈妈也不在,朗岁跑回处理局了,剧组也不上工,克劳迪娜也说到晚上来找我。之前忙得要死,现在突然空下来了。”
岑梣抱着葱葱躺在床上自言自语,晨风又一次穿过窗户的缝隙,吹动窗帘,给这间屋子带来一点风声和布料的摩挲声。
【叮~】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搅乱了宁静的清晨。
【穆见岳:岑小姐,你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岑梣看了一眼手机,穆见岳的名字跳进她的眼底,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好一会,直到手臂酸了,她才放下手,手机正好落在自已心口的位置。
她想:要不要装作没看见呢,可是这样不太礼貌吧……但现在连刃魔者都跑出来了,情势越来越危险,果然还是不要把他也牵扯进来了。
这么想着,岑岑的心头又莫名生出了几分烦闷,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和他继续接触下去。
啊!果然,我还是装死吧。岑梣想着,然后关掉了手机屏幕。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自已现在在的医院好像就是穆见岳家的。那他万一没有等到自已的消息,直接来找自已,岂不是正好来个瓮中捉鳖?这么想着,岑梣从床上跳了下来,招呼着葱葱说:“好了好了,既然已经起床了,我们就别在床上窝着了,走吧走吧。”
“要走去哪里?”葱葱不解。
“不知道,总之我们去外面逛逛吧,待在屋子里也不会有什么用的。”
说话间,手机又响了。岑梣心里一紧,不会又是穆见岳发来的吧?她犹豫着拿起手机,敢看又不敢看似的,好容易才下定决心摁亮了手机屏幕,看到的竟然是自已的经纪人元仲发来的消息。
岑梣一时心里不知感到是失望还是庆幸,但下一秒,她就被元仲发来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岑梣,我刚刚听到消息,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来看你。”
岑梣连忙回道:“不用不用,我全身完好无损,连点皮都没擦破,是剧组太紧张了。”
“这种意外事故他们紧张是应该的!你本来就是匿名出演了,难道还要你把命搭进去吗!”
看样子元仲现在对剧方颇为不满,岑梣心知问题出在刃魔者那里,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打哈哈过去。
好在元仲见岑梣安然无恙,气也消了大半,被岑梣安抚下来。
“对了,剧方和我说给你放了三天假,你要是身体确实没问题的话,过来找我一下,千万不要勉强。”
岑梣有些奇怪,元仲突然找她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在信息里直说呢?
糟糕,难道是刃魔者找上了元仲?岑梣心里焦急,马上回复道:“可以,你现在在哪里?我赶紧过去。”
“?也不用这么急啦,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吗,你就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就行了。”
见元仲的口气好似没什么要紧事情,岑岑的心又放下了一点,她利索的换好衣服,招呼着葱葱落到她的肩上,然后就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溜出了病房。
结果刚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岑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岑梣僵硬地回过头,身后赫然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拿着果篮的穆见岳!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去?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吗?”
一连串的问题快把岑梣问蒙了,她连连摆手,语无伦次地回道:“我好多了,我要去上班了!”
穆见岳一脸敬佩:“没想到岑小姐是一个这么热爱工作的人。”
岑梣:……倒也没有。
紧接着,她又发现事情不妙了。
穆见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肩头,那里落着一只鸟儿,一只正在假扮标本的白羽凤头鹦鹉。
岑梣:“……”
“这个,其实,是我的宠物。”
穆见岳挑了挑眉:“昨天好像还没有看到。”
岑梣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苦笑:“是,是啊,我的宠物它、它昨天半夜自已飞过来找我了,怕打扰到护士,我就没说。”
穆见岳看了看葱葱,又对着岑梣认真道:“人们常说宠物是有灵性的,一定是因为它感觉到主人遇到危险才特地飞过来的。”
岑梣连连点头。
“就是不清楚鹦鹉是不是和绝大多数鸟儿一样是夜盲,还是说这只鹦鹉比较特殊……”
不等穆见岳说完,岑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果篮,转回到病房道:“哈哈哈说了这么久我都饿了正好你带了水果我们干脆吃了吧哈哈——”
可恶,真的被瓮中捉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