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宇问她怎么了。她今天约了三个人来公司面试，仅仅三个整的她快要自闭了。
“你知道那哥们儿问我什么嘛！”李轻轻问她怎么了。
“他说，贵公司包分配对象吗？我滴个妈呀！我这是婚姻介绍所啊！”
许晚凝刚从外面回来，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那边怎么样？”谷宁宁问。
她今天出去跟人谈合作，碰了一鼻子灰。
谷宁宁说下次和她换一换，她宁可去碰灰，也不想再接待这些个奇葩。
她们提前选修了大三的课程，周一到周五的课程基本上都是满的。
课余时间不是做方案就是改方案。
和纪安的通话时间也越来越少，这一度让纪安后悔答应她不插手公司的事情。
周末的时间也被面试安排的满满的。
这个周，许晚凝和赵晓宇一起面试，李轻轻回了家。
面试的时间从上午九点一直到下午三点。
九点，一名男士准时进入公司，李轻轻将人带进会谈室，给他接了杯水，“您稍等下。”
一分钟后，许晚凝坐在他面前。
“您好，先做下自我介绍吧。”
坐在对面的男士推了下掉到鼻尖的眼镜，轻咳两声，“我叫李彬，木子李，彬彬有礼的彬。”
许晚凝点点头，“简历有吗？”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说没有简历。
许晚凝：？？？面试没简历？
“今年26岁，毕业后从来没工作过，所以没有简历。”
倒是挺实诚，没工作经历也没瞎编乱造一个。
“方便问一下是什么原因一直没工作吗？”
男人说因为自已不想工作。
“那为什么现在来面试了呢？”
“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做你们公司的老板。”
嘿！来了个要篡位的！
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许晚凝说了句抱歉，便让李轻轻将人赶了出去。
明明在招聘软件上聊的挺正常的，怎么线下见了面都这么不正常呢！
她觉得应该招个保安，她们四个小姑娘不太安全，毕竟总能碰见发癫的人。
接下来的两位小姑娘还不错，今年刚毕业，其中一个还是京大的，她们的学姐。
下午，来了两位男生，看着也是学生模样。
一问得知是大四实习生。
临近四点，又一位男士急匆匆的赶来，说上午没赶得及，现在才来。
“没关系。”许晚凝说。
“我叫黄靖城，今年28岁，毕业于京师范，没有房，有一辆车……”
许晚凝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怎么这么像来相亲的呢！
“以上就是我的条件，许小姐还满意吗？”
许晚凝嘴角抽搐了一下，“黄先生是要面试什么岗位？”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男朋友啊！”
许晚凝两眼一黑，将人赶了出去，“我有男朋友，您不合适。”
“许小姐，我不介意的！”
什么人呐！
出了公司后，许晚凝一身轻松。
西落的阳光普照大地，映射在大厦的玻璃上，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只要出了令人沉闷工作的大楼，就是如获新生。
和谷宁宁约定了吃饭的地点，许晚凝开车，两人赶过去。
今天下班早，许晚凝难得给纪安主动打了视频通话。
“干嘛呢？”
纪安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她脸上，“还记着你的男朋友呢？”
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许晚凝这才发现，他周三给她发的消息，她忘了回。
“我应该是吃的青椒炒肉丝盖浇饭。”她在回答那条没回的消息，问她晚饭吃了什么。
纪安不说话，但满脸写着快来哄我这几个大字。
“我错了，哥哥，我发誓，一定没有下次了！”许晚凝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但这人也挺好哄，一声哥哥就哄好了。
她将今天面试碰到的奇葩和他讲，本想是当个笑话讲给他听，结果纪安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许晚凝，这个不是笑话，这是骚扰。”
许晚凝看他如此严肃认真的和她讲话，也正了下神色，“我知道，所以将人赶出去了嘛！”
她明白纪安是担心她的安全，和他再三保证自已绝对不会冲动做事，纪安才只安排了一个人进入她们公司做前台。
人家公司前台都是漂亮美丽的小姐姐，就他们前台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还挺凶的。
许晚凝怕他吓到人，给他安排在了里面，有事儿就喊他。
反正工资是纪安发。
——
这段时间四人一直连轴转，每天的睡眠时间最多也就四个小时。
许晚凝着急上火的嘴里长了很大一个口腔溃疡，在后槽牙的那个位置，一讲话牙就会碰到，给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左半边的脸都肿了。
那一周里，许晚凝说话也疼，吃饭也疼，整个人瘦了六斤。
短短一个月，去年和纪安一起长的那些肉就全掉下去了。
肿得很明显，和纪安打视频时他也看的非常清楚，“疼不疼？”
“不疼不疼！看到你就不疼了！”说话时许晚凝的嘴都没怎么动。
纪安笑着说我是华佗还是扁鹊，这么有效。
许晚凝从他那儿回来时加了程煜的微信，这人每天都给她发一些纪安工作时的照片。
说是替她时时刻刻盯着他。
“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许晚凝说。
纪安停止手里的工作，看向她，“要玩儿什么？”
“狼人杀。”
“两个人怎么玩儿这个？”
“我说可以就可以，天黑请闭眼。”许晚凝率先闭上眼睛。
纪安也随着她一起闭上眼睛，等了几秒对面依旧没什么动静，他睁开眼发现许晚凝已经睡了。
手机被她立在墙上，她侧身面对镜头，此时正阖着眼，呼吸平稳，眉间轻微皱起，似是梦中也在思考。
她是真的困了。
纪安伸手，隔着屏幕轻抚女孩儿的脸颊，她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动了一下。
他怕自已敲键盘的声音会吵到她，便将自已这边开了静音，一直到屏幕另一边天大亮。
许晚凝醒来时发现两人的视频竟还在，纪安那边变成了黑夜。
“天亮请睁眼。”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那该我天黑请闭眼了？”
许晚凝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