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榕正在厂区一号楼的办公室里办公,说是办公,只是在翻看近期客户的交易记录。
好久没联系的大客户,他们一般都会安排送点特殊的礼物。
这些礼物会按照他们的喜好,特别安排。
“榕姐,伍哥来了。”六子匆忙的跑进办公室,还没等他说完,伍魏已经走进了办公室。
兆榕看见伍魏的第一反应还是是欣喜地,可是下一秒她就立马失落了。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伍魏来到这里的原因了。
“伍魏?找我有事?”兆榕脸上还是带着笑,她每次总会强迫自已用最好的一面来面对伍魏。
“我的人,是被你抓走的吧。”伍魏直接来到她的办公桌前,俯视着她。
“谁?”兆榕假装不知道。
“白香蒲。我的那个翻译。”伍魏说。
“你的翻译丢了,你来我这里找人?怎么?你以为她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就那么稀罕她?”兆榕拿起桌边的圆珠笔把玩了起来,一按一压,“啪哒啪哒”的响。
“兆榕,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里?”伍魏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心里更加肯定,烦躁也更加强烈。
“说了不知道!不知道!”兆榕大叫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双方的眼里都充满着激烈的怒气。
这时,屠城进了办公室。
“伍哥来了?”兆榕看见屠城,便对着伍魏翻了个白眼,又坐回了位子上。
“屠城,把他赶出去!我他妈看见他就烦!”
说完,兆榕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圆珠笔,那笔被摔在了桌子上,然后又被弹到了地上,跳起来撞上了墙面,接着就是碎裂的响声。
“伍哥,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屠城伸手请伍魏,伍魏看了一眼屠城,又看了一眼兆榕,然后走出了门,跟着屠城来到他的办公室。
“伍哥,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屠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伍魏警觉的看了看他。
“你想用白香蒲来和我谈条件?”伍魏说。
“这话说的,我屠城可干不出来这种要挟人的事。特别是对于伍哥你,我太了解你,可不敢。”屠城坐到了自已的位子上。
“那你为什么把白香蒲抓了?”伍魏问他。
“可不是我,榕榕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碰到关于你的事,就会失去理智。这些日子,M区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你走哪都带着个姑娘,她心里能好受吗?”屠城狡辩,他把所以的矛头都故意往兆榕身上指,
可是,伍魏怎么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所以呢?说到底,你们抓她是为了什么?“伍魏不理睬他的话。
“伍哥,要不这样,我帮你劝劝榕榕,你帮我们一起把西区给办了,成功以后,西区一人一半。”屠城说。
伍魏听到他的话,不禁笑了一下:“你野心可真够大的。你怎么不找西区一起,把我们东区给办了?”
“哎,那可使不得。我们多多少少有一点渊源,真要论起来,我们曾经也是一家子人。一家子人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干爹生前不是一直让我们兄弟几个互相帮助,团结对外吗。我可没忘?”
伍魏听到他提到干爹,眼神晃动了一下。
“难道你忘记了?”屠城抬起眼皮,瞳仁突然发出黑光,死死的看着伍魏。
“屠城,你也应该记得他说的其他话,可是你这么多年,带着兆榕一起都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比谁清楚。”伍魏说。
“在这里坐一会儿吧,一会儿我给你看的东西,你自然会改变想法的。”屠城不理伍魏的话,说完就从桌面拿起一盒雪茄,打开,拿了一根递给伍魏。
伍魏不睬他。
“坐下吧,现在这状态,再多耽误两分钟也没多大影响。”屠城拿起一个雪茄剪,将手里的雪茄剪了一个口子,然后拿在手里用点火枪将其点燃。
伍魏看着他一派优雅连贯的动作,心里满是不满与鄙夷。
在这个地方,心里越阴狠的人,越会把自已打造成一个外表完美,生活精致的人。
屠城吸了一口雪茄,烟在嘴里久久没有往外吐,直到响起了敲门声,他才满脸笑意的将烟吐了出来。
“好了,来看看吧。”屠城将自已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在上面点击了几下,然后把屏幕转过来对着他。
屏幕里显示的是一个房间,白香蒲只穿着内衣内裤被捆在椅子上,伍魏紧皱的眉头,紧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把她放了!”伍魏抬起头看着屠城。
“不要紧张嘛,你也看到了,她毫发无损,我可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屠城靠到椅背上,又嘬了一口雪茄。
“但是,你刚刚把榕榕惹生气了。”屠城话锋一转,吐了一口烟,笑了一下。
伍魏听完这话,在看屏幕,发现兆榕走进了那个房间。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枪。
一股寒意从伍魏的脚底升起,直冲他的心脏。
伍魏走后,兆榕很生气,她在办公室里抽了一根烟,最后还是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于是她扔掉烟头,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手枪,小巧精致,这是一把勃朗宁。
她十五岁时,他的父亲送给她的,她用这把枪,杀死了第一个人。
她下楼,快步的往厂区里面走,没一会儿就到了关着白香蒲的地方。门口没有人,她一把推开房门就进去了。
“大小姐。”房间里的男人看见兆榕进来,立马弯腰打招呼,然后不等兆榕说话,他就出去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你个贱女人!还说和伍魏没关系!”白香蒲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话,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兆榕打她一巴掌还不够,抬手又是一巴掌!白香蒲被这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脑子混沌一片。
“说!你跟他到什么地步了!”兆榕弯腰,额头抵着白香蒲的额头。
她死死的盯着白香蒲的眼睛,却看见白香蒲的眼神没有一丝躲闪,反而是充满怨恨的看着自已。
“你他妈跟我在这里一身正气?做给谁看呢!”她怒气冲天,举起手里的小手枪,从下往上狠狠的抵住白香蒲的下巴。
白香蒲的下巴被迫被抬了起来,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此时她心里没有恐惧,只是有一点遗憾。遗憾自已还没回找到妈妈。
“你烦不烦!我都说没有了!不相信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不就解气了吗!在这里废什么话!”白香蒲全身冰凉,心里也早就没了温度。
兆榕看她视死如归的样子,稍微冷静了一点,这才注意到她两个大腿上挂着一些带着异味的液体。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