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飞快,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半年。
赵政将“艺纺”的想法也一把甩给了李斯,并且让田英和邹冉从旁辅助,赵政告诉他们几人,“艺纺”是要打造第一只以它为中心的娱乐第一城,所以重中之重。至于花魁他已经物色好了,艺纺的名字就叫做汀兰阁。
于是李斯身上又多了一层责任,先是在咸阳城外圈出一块地来,这是要做书院的,而汀兰阁虽然是以卖艺为主,但也不好直接建在书院旁边,所以又重新规划了一下,建造在不同街道上,那其中规划都要李斯过图纸,甚至还需要赵政再看。
不过如此大的工程还是颇费钱财的,这个时候的人力尽管已经很低廉了,但是按照赵政的想法来做的话,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至少如果已秦国国库来看的话,那将直接将国库掏空,好在赵政从前靠贩卖白糖赚了不少,从中先填补上。不然那些大臣知道了,只怕就是死谏也不会让赵政和李斯开工的。
至于还缺的,赵政想起一句俗语“和珅跌倒,嘉靖吃饱”。如今能称上“和珅”的,只怕就只有吕不韦了,他那万贯家财只怕是赵政继承了秦王从以前存下来的内库都不及。
“要不,先将抄一个吕不韦的家 ?”赵政这样想。
刚想出来就被自已否决了,再心动也不行,因为现在的吕不韦在广召天下能人异士,三教九流,士农工商,来将自已的文章见解写下来呈交上去。以及各类只要能识字习文,甚至口述也行,会有专人将口述转成文字记录下来,他放言称
“要做出一部集天地,万物,古今等一起的奇书。”
这本书,大家可能都知道了,“吕氏春秋”
于是,他的名声在这一刻得到了空前的关注,赵政就算是想以个什么真正的罪名将他抄家下狱也会被别人诟病,何况还是“莫须有”的罪名。
所以只能看其声名雀跃,不过赵政安慰自已道,就当是再给那个还未建成的书院先扬名吧,正好到后面缺人时还有这多有才之士在吕不韦之处借住呢。日后李斯去游说各国前来参加的时候还可借着吕不韦这次著书的名头。
这么一想,又觉得吕不韦还是有价值的。
那只能把黑手打向系统,好久没有向系统兑换东西了,若是兑换个像白糖一样的东西,他这内库之急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就在赵政准备和系统交流感情的时候,赵高递来了一个消息。
关于赵姬的。
这半年以来,赵政也有让人盯着赵姬和嫪毐,可能是因为后期赵姬要生了,以至于他们二人都未曾有什么动静,但他们孩子如今才刚过两个月时,赵高发现里面的一个探子偷偷传来消息,丞相的探子已经和嫪毐交上头了。
这探子也知道嫪毐是王上送到丞相府中的,所以丞相府接近嫪毐倒也正常,但是嫪毐过于小心,而且还将见过丞相那边的人的消息隐瞒下来,这才人起了疑心。
为了不打草惊蛇,并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其人觉得其中肯定有古怪。
嫪毐,赵政心里琢磨着他的名字。实在想不通他的命都被赵政掌握在手心里,为什么突然想着叛变了,难道是有了孩子让他想要为了孩子而反叛?还是像历史一样,只是觉得联合赵姬和吕不韦就可以推翻他?这个太过不靠谱,赵政相信以嫪毐的聪明,不应该会这么干,那就是其中发生了他还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反叛。
“准备一下,孤要去面见母后。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孤出宫了,特别是丞相那边。”
“诺。”
这天傍晚,赵政和赵高在隐官的伪装下在宫中落钥之前,悄悄的出宫去了,一辆不起眼的骡车停在街角,等到赵政上车后,往庄外驶去。余下的侍卫,暗卫都在夜色的保护中悄然隐藏在各方保护着这辆骡车。
因为咸阳城内有宵禁,所以一定要在宵禁之前出城去赵高还安排了人在后面扫尾,一点踪迹都不能漏。
骡车在城里转了几个巷子后才向城外走去,顺利的过了城边的守卫,赵高这才松了口气。
赵政却知道咸阳城无人查得到他们的行踪,只怕是到了庄外才要小心些,吕不韦肯定会在那里严防布守,只要有一点风吹走动,吕不韦就会收到消息。
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骡车停在远一点的地方,赵政带着赵高步行直到庄外,在里面的人接应下顺利的进入到庄园内。
自从生了孩子后,赵姬一向睡得早,嫪毐也因此常常在赵姬睡着后再去书房处理完庄里的事情后,才会回房入睡。
嫪毐今日也如往常一般将赵姬和孩子哄睡后,在去书房看一看庄里的事,看一些书,最重要的是看看有没有什么从外头传来的东西。
往书房走的时候总感觉今天的庄园内有些安静的厉害,隐隐有些不安,但看见书房还是一如往常的点着灯,自已熟悉的寺人还是站在门口候着他,便也没有在意,心想自已真是有点风吹草动就担心呈这样。
还嘲笑自已怎么现在胆子比以前还小了。
他看也没看门边的寺人,径直推开书房门就进去了,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头颈旁边突然多了一把刀,嫪毐极力克制住自已嘴边即将发出的惊叫。僵硬的顺着后面的人的动作慢慢转身。
后面空无一人,摇曳烛光映在书桌上,也映在他惊恐的脸上。极度恐慌下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若是此人是冲着杀他而来的话,只怕都无需他开口,现在就已经头身分家了,肯定是对他有所图,才会现在还没有下杀手。
“你要什么?你是谁的人?你要干什么?"嫪毐一连串的问道。
后面那人就用刀抵着他的脖子,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推着他往书房旁边有一个可以平常睡觉休息的小隔间去,那里非常的隐蔽,所以就算屋里面点着烛火,那边只要将所有的挡被放下后就不会有灯光透过去。
怪不得刚刚在外面都不曾看到里面的有一丝影子。
嫪毐被身后的人一把推进那小隔间之内,又关上房门。
里面一片漆黑,嫪毐却一点都不敢动,直到过了许久,都不曾听到动静,这才颤巍巍摸索着旁边,想要的扶着点东西站起来。
漆黑的房间内,看不清任何东西,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感官更加清晰,触感更加灵敏,也就直观地反映到大脑,他身旁不远的地方竟然躺着一个人,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