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三个方面阐述了自已的梦想以及日后会给赵政什么样的惊喜,但是这些现在看来只是泛泛而谈,赵政还是想看到他拿点实绩出来,才能让赵政刮目相看,不过无可否认的是,苏止的口才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值得满分。
经过苏止的介绍后,赵政才知道苏止是毕业于鬼谷子大学,这个大学盛产牛人,例如有名的苏秦,张仪,孙膑等诸多有名的学子,以一已之力搅乱七国朝堂。
苏止是鬼谷子的关门弟子,他师傅说他已经学有所成,可以出门去寻明主干实事了,但苏止游历诸国却屡次碰壁,如今才碰上赵政这个识货的,便等不及的准备秀上一秀。
赵政突然想起李斯的离间计,本来一直没有好的人选,如今看来,苏止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但凡看过鬼谷子的都知道,其门下人最善口才,堪称春秋战国时期最会忽悠之人,门下学子以嘴治天下,深谙合纵连横之道。
于是,他问苏止,“孤有一难题,愿先生能与之分担。”
“秦王直言。”
“楚国众臣之中唯有黄歇乃孤心之重患,若是黄歇不得楚王之心,想必也不足为惧。不知君以为如何?”
“吾愿前往楚国,替王上分忧。”
“那便预祝先生此行畅通无阻了。”
“赵高,将东西送于先生。”赵政让赵高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苏止,说道,“先生,此物到了出国才可打开,对先生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谢过王上,吾这就起程。”
“那孤就静等先生的好消息了!”
等苏止走后,赵高上前询问,“王上,可需找人保护此人。”
“无需,且看他有什么本事吧!先去工厂看看。”
“诺。”
苏止不过只是出宫的插曲,今天的重点是去看看白糖工厂如何了,还有之前让赵高豢养的家仆和门客,郑国已经将水渠之事上报上去了,现在要赶紧找一些人去往那处将酒厂建起来。
等到了酒厂处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烈日晒下来,竟有一种灼烧感。赵政将衣领松松,将暑气排一排。
抬眼看这幢新建的屋舍,终于有了一种成就感。前些日子就吩咐赵高暗地里将原来分散的厂房扩建在一处,聚拢起来,日后这里就是赵政的大本营了。
走进里面,五步一设岗,十步一设亭,严密杜绝任何可疑之人,四方的大院子,中间是工厂,右边是工匠,守卫等家眷所住的地方,左边是隐官和奴隶所住的地方,后面是读书习字以及练武锻炼等生活区教育区。
俨然就是一个微型社区,赵政满意的点了点头,用白糖所换过来的金银只花了十分之一,就将这里建的有模有样的。
看来酒厂的总工头也可以交给此人了。
赵政围着众人的宿舍院看了一圈,虽然都是他们自已建的,但知道建好后是给自已住,没有丝毫的偷奸耍滑。
最主要的是秦国在做事这一块非常严谨,只要是从你手底下走出来的活,那是会将你的户籍地址人名全部刻下,防止是豆腐渣工程,可以追责到个人。
赵政表示这是秦国最牛的一处地方,因为他在现代也是颇受豆腐渣工程的困扰。
话说正题,参观完整个住宅区后,赵政准备去私学看看,如今他求贤若渴,但也希望能在这里偶遇一两个贤才。
他去的时间刚刚好,也是刚开课堂不久,赵政示意众人不要高声,他悄悄溜进后面旁听。
李迅平常就不怎么爱听课,他有一个做将军的梦,可惜他爹娘总认为多读书才有出路,李迅不屑一顾,真是可笑,他们一家都成为奴隶逃到秦国了,还想着能有出路。
这主家也是,能干活就行了,还非得让他们习字,这可真是要了李迅一条狗命。还不如让他去当守卫,站在那一天来的酣畅痛快。
今日又是这个老头在上面教些子啊,老啊的,李迅不屑的一扭头,咿,今日怎他身边多了一人?
往日同窗都厌他不思进取,从不与他亲近,李迅倒也自已落个痛快,今日身边多出一人叫他有些惊奇。
“喂!你是哪家的?我怎从未见过你?”李迅戳戳身边的这人。
赵政撇了眼这小孩,没理他,从他刚刚溜进来后就见身边这小孩是看天看地,玩东玩西就是不看夫子,不写炭笔。
简直就是一个学渣,瞧瞧其他人,哪个不是正襟危坐,也就他像个混混似得。
李迅见身边这人不说话,又是拉拉他的衣服,却惊讶的感觉到这身衣服竟然是上好的布料,他皱眉道,“你这衣服哪来的?你可别去偷东西!这家店主家虽然天天逼人读书,却是难得的好人家!你若手脚不干不净的,被主家知晓赶了出去,你可就没这样的好日子了!”
赵政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生出了一股逗弄的心来,“这可怎么办?竟让你知晓了,这是我前些日子去布房偷来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的东西,反正主家也不回来,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我拿来穿穿,只要不仔细摸,是没人能瞧得出来的!你瞧,现在也就你一人猜出来了!”
李迅不敢置信,他虽平常埋冤主家,可也知道是非好坏,这人偷了东西竟然还这样恬不知耻,真是让他觉得与他同做都是在玷污自已。
他气的站起来嚷嚷道,“什么样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要监举你!”
“做什么?李迅?你不听讲还有他人要听!如此吵囔!”上头的夫子见李迅如此猖狂破坏这私院氛围,拿着手中竹尺直要打他。
李迅愤然的指着赵政,大声囔道,“这人偷主家的东西,竟还恬不知耻,如此之人也配在此?”
夫子皱眉的看向这二人,他从没见过赵政,以为是新来的,知道李迅读书一道无甚天赋,却也不是随意指摘他人的人,刚想在问个清楚,谁知屋外的管事匆匆忙忙的来了。
“夫子,无妨,此事交与我,汝且继续教习。”管事擦着额间的汗,强硬的从夫子手下将二人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