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资源之类的事情,轻易就能牵动阮知的神经。
如果说他以前拍戏是为了影史留名,那么现在,他的目的已经有了改变。
阮知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
他的卡里还剩下三万多,真的坚持不了几天了。
早知道不把傅青章的卡取绑了。
或者至少要转走一些精神损失费。
最后,阮知继续往回挣脱着自已的手:“对不起。”
“阮知啊……”
孙易还想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
“孙总,您确实是醉了,如果有需要,这是我的管家,他可以送您回去。”
周应年朝孙易礼貌点了点头。
不知道傅青章是怎么掰开孙易手的,阮知觉得自已手腕上多了个钳子。
“傅,傅先生……”
孙易面部肌肉像是凝固了一样,非常不自然:“不用了,多谢关心,我今天确实喝太多了,酒量不好就是这样,丢人了,那以后再见。”
停车场很私密,只停了今天这些人的车,一眼就看到头了。
不知道傅青章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阮知现在没空管这个,他疼得脸色都变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弓起来,只想挣脱手腕。
“放手!”
傅青章丝毫没有放松,而是抬起他的手,放到两人跟前。
“你平时手那么凉,今天倒是被暖得很热。”
阮知觉得再挣脱手腕没有意义,他痛得弯着腰,抬脚踢在傅青章腿上:“你有病啊!”
小腿重重挨了一击。
比以前的都要重,肯定会留下紫痕。
傅青章纹丝未动,只是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下一秒,阮知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周应年瞪大了眼睛。
但他很有眼色地快了一步,先打开了车门。
“你们两个干什么!?”
阮知被放在沃尔沃后座,愤怒地看向两人。
这两人害得他像过街老鼠,他都没有计较呢,他们怎么好意思先来找他了?
如果说之前对傅青章全是不舍和难过,现在经过两个月的沉沦,他已经只剩下气愤了。
没有得到回复,阮知心里一慌,下意识想打开车门。
傅青章提前一步制住了他的两只手,将人按在座位上。
一点都动弹不了,阮知呆在原地,不知道什么情况。
下一秒车子发动。
不等转速恢复,周应年直接开了出去。
如果说刚才是愤怒,那么现在就是惊恐了。
阮知睁着眼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傅青章迟疑片刻后,松开了他。
阮知转手就按下了车窗!
整个身子都往外探去。
傅青章和周应年都是大惊失色。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
还好外面车辆不多,傅青章一把将人抓了回来,按在座位上。
周应年连忙把所有窗户都升到最上头。
平复片刻后,阮知擦了眼泪,怒目看着他们。
这回傅青章也正无奈地看着他。
“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关你什么事?!”
阮知生气道:“你们要干什么?”
“谈生意。”
傅青章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跟你刚才一样,谈资源。”
“……”
仿佛被踩到了尾巴,阮知恼羞成怒,手脚并用,用力打到他身上。
傅青章最后只能将他整个人压住。
阮知手上快要没力气了,但嘴上依旧没认输:“还不是都怪你!凭什么封杀我,你个小气的上海男人!尖酸刻薄!锱铢必较!老登!”
听着他新奇的骂人词汇,傅青章皱皱眉,没有吭声。
得不到回应,阮知继续推他:“放开!你们这是绑架!”
傅青章依旧只是注视着他。
等到完全累了,阮知一边喘着气,一边靠在座位上休息,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
傅青章这才上下打量他。
前段时间,翟天豪看不下去,竟然叫了几个小明星。
他都试图试着移情别恋了,没想到,他最刚开始遇到的已经是圈子里的顶配,别的都让人感到反胃。
这人和他最刚开始见到的已经很不相同了。
脸上婴儿肥褪去很多,变得棱角分明,演了很多角色后,眼睛也从懵圈变得灵动,最明显的是下巴,变得更尖了,仿佛总是在勾人,让人上手去挑逗它。
虽然周身还完全是小孩子做派。
阮知睁开眼,见傅青章还是在看着他,一时间不耐烦地偏过头去。
小眼珠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吃力,傅青章将人扶起来,攥着他两只手。
是一个陌生的小区,到了停车场,傅青章抓着他的手腕朝电梯走。
手上实在太疼,阮知痛苦地迈着步伐。
他很想大吼大叫,吸引一下业主们的注意。
但他毕竟也是个明星,明天要是上新闻就不好了。
到了新房子,布局简单又温馨,傅青章带着人到了卧室,终于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