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吃醋,吃疯了!"
小猫儿满意的笑了。
"现在可以出去了?"温以南垂眸看着她,压抑内心翻滚的情绪。
温暖故意露出懵懂的眼神,"不可以继续吗?"
"我不想,至少不是在这里。"温以南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温暖还想看他失控的样子,委屈巴巴的开口,"可是我已经这么不要脸勾引你了。"
温以南一把横抱起把她放到湿区外面,拿了浴袍给自已穿上,冷漠背对着她。
"温暖,我会疯的,别逼我了。"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听不出任何感情。
在温暖心里听着,就好像他只是履行一个溺爱的操作。
没有男人对女人那种爱意,只是因为不想她再胡闹,才用这种他看不起的方式哄她。
"一点点都没有吗?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她的鼻音已经很重了。
温以南沉默许久,也没有转过身,语气听不出波动,"我们之间不会有那种可能。"
他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职业关系又要他保持时刻的冷静。
情绪,最不该出现在温以南身上。
被水淋湿后的身体,开始发冷,黏腻的旗袍贴着,她开始打了冷颤。
温暖咬了咬嘴唇,不死心的说道:"你喜欢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我也可以打扮得很成熟。"
"温暖,我这个年纪阅人无数,什么女人没见过?"他的话是寒冰铸成的重型冰剑,毫不留情的插入她的胸口。
他已经三十一岁了,不会再有什么所谓的心动,他也没有过。
温以南,把自已最蓬勃灿烂的十年,都给了温暖。
"回自已房间换好衣服,如果不想跟我一起吃饭,就让秦姨送进去给你。"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留下决绝的背影,越走越远。
温暖一脸倔强走出他的房间,秦姨看到全身湿透的温暖,担心问道:"暖暖,这怎么回事?"
她也不回答,走回自已的房间。
"砰"!!关上门。
温以南坐在餐椅,慢条斯理的夹菜,冷声道:"别管她。"
五分钟后,温暖穿着睡衣走出来,满脸都是不高兴坐下,低头开始吃饭。
他们以前不是没有冷战过的时候。
都是一些琐事,半天不到温以南就把她哄好了。
"秦姨,为什么今天的排骨那么酸?"温暖是故意的,拿着筷子嫌弃道。
秦姨有些慌张,温暖可从来没说过她做菜不好的,"这?我尝尝?"
"秦姨,不用管她,觉得排骨酸,可以吃青菜,换点别的口味。"他冷漠的意有所指。
温暖赌气偏过头,"我就喜欢吃肉!"
温以南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微微皱眉,无奈摇头。
"我吃饱了。"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哄自已,温暖起身回了房。
温以南盯着那没吃几口的小半碗饭,轻叹了口气,吩咐道:"秦姨,晚点给她弄个她爱吃的吧。"
……
画展【挣脱】还在继续,白煦的画已经被一个藏家买下,等画展结束就会带走。
许多藏家也有问过温暖的海边落日,名声大噪的京圈国画天才,谁都想收藏一幅她的佳作,被靳砚行一一婉拒了。
这也算是打了一波饥饿营销,精品的确是越少越好,越难买炒作价值更高。
温暖每日都来画展帮忙,主要是为了搜集漫画的素材,看到白煦和靳砚行,就觉得灵感爆发。
她坐在空旷的美术馆院子下,拿着电容笔在板子上画着,头顶上的玻璃空镜被阳光穿透打下来。
照在她及腰的长发,熠熠发光。
闹铃响起,温暖关掉后收拾下东西,起身走出美术馆,开着保时捷赶去机场。
许芷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学术交流和出国的事宜,基本没时间能约到她。
好不容易才有个时间约上,竟然是她出国这天。
那枚戒指也还未送到许芷手上。
在机场远远就看到那抹红,张扬又性感。
许芷穿着红色泡泡袖一字肩红色上衣,深蓝色牛仔裤配着一双黑面红底的Christian louboutin。
她即将要高飞,要远离这纷纷扰扰,墨镜下看不出什么神色。
"芷儿,到了那边要常联系。"温暖抱着她柔声道。
许芷轻轻拍着温暖的背,"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别整这些。"
温暖打了她屁股一下,"我也就客气客气!你不给我钓个高大威猛八块腹肌的回来,我都瞧不起你。"
"行行行,我带十个。"许芷皱眉摸着发烫的屁股。
这死女人,下手真狠。
温暖从包里拿出首饰盒,递给她,"看看呗。"
许芷疑惑的接过,打开的瞬间眼神呆滞,那枚枕型粉钻,溢满了她整个眼眸。
"哟——你打算跟我求婚呢?"许芷故作淡定的开玩笑。
"他说,就当娶过你了。"温暖把话带到了。
带着墨镜的许芷眼眶早已湿润,颤抖着手指摸那枚粉钻,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钻心。
原来,这枚戒指,是给她的。
裴墨昀心里的"未来太太",是留给许芷的,在他心里,他先娶了许芷。
许芷迅速盖上首饰盒,捂着嘴不让自已哭出来,把首饰盒塞回温暖的手里。
"不需要,不需要了。"许芷还是忍不住的呜咽出声。
她大口喘着气,她好后悔那天跟他赌气说什么散伙,吃什么散伙饭!
她好后悔,不珍惜那些最后的时间,就算到头来镜花水月,起码不是这样结束!
裴墨昀那么高傲的京圈少爷,一直都是他往前了九十九步,许芷好后悔没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
"芷儿。"温暖看许芷已经快哭得不行了,担心的给她顺着背。
"温暖,温暖,你听我说。"许芷抓住温暖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有身份有地位,把心中所想要到手,就算又争又抢!"
"可抛去温家,我什么都不是。"温暖眸中都是低落。
初夏天气晴朗,云朵白白胖胖如硕大的棉花糖,飞机划过蓝天,许芷彻底离开了这座四四方方的城市。
温暖看着天边的云,瞳孔纯澈失神,手里握着那个首饰盒。
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遐想。
"温暖,国画馆失火了,见鬼了!"白煦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初夏已炎热,美术馆失火倒是闻所未闻,都知道全是书画,场馆防火防水都做得极好,怎么会偏偏是国画馆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