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月姜对着景砚的触摸颤颤巍巍,不停生怯:“殿下,别,你不会惩罚妾,要拔妾的牙齿吧?妾再也不咬你就是了。”
几句话,每含糊出一句,月姜小小的贝齿就会翕动着。
但哪有一点害怕的模样,尽借口用力咬他了。
景砚不知不觉浑身生了热意,脑中本还清明的,渐渐识海染了压制不住的情愫。
他又失策了,早该明白,月姜这个女子哪都好的美妙绝伦,但哪都不能随意碰。
不然意志不坚,狼狈的是自已。
景砚收回视线,放下手臂,将发烫微红的拇指蜷在掌心中,负在身后平息自已粗重的喘息。
他对着双眸潋滟扑闪,已捂胸松气,仿佛逃了大祸的月姜,无奈不已。
“你那颗虎牙很会咬孤,试试锋利而已,孤哪要拔你牙齿。”
月姜微微睁大了眼,甭管到底谁咬谁多,但谁最会狡辩,谁有理,当即嗔哼道。
“殿下真讨厌,会倒打一耙了,方才妾在殿下胸膛前尽磨牙了,有吗有吗?”
她戳着景砚散开的胸膛,白白净净,结实壮硕,除了陈年旧疤,一丝牙印也没有。
月姜挺挺胸脯,端的一副苦主模样,拿景砚一个人证物证的罪名。
“殿下敢把妾的衣服扒开,看看自已做的好事吗?”
月姜送上来的那一刻,那处竟晃了晃,其实不用景砚刻意去扒。
寝衣本就松散,月姜随意动动就有半抹跃出,好似也在跟主人一起叫嚣。
雪白之处现出淤青痕迹,那日还旖旎地像落梅,今日就变的惹人怜爱心疼了,使景砚不禁上手摸了摸。
“还疼吗?”
月姜不语,轻嘶一口气,意思不言而喻。
还待月姜想看景砚如何,能不能让她继续逗逗时,谁知景砚居然覆唇而来。
他顺势抬起月姜的右臂,将胳膊架在自已脖间半圈住人。
许久,景砚都对着月姜那处爱怜着,直到月姜呼吸急促,有低吟沁出。
“姜儿,可还满意?”
月姜呼吸滞了滞,垂眼去看怀中的人,带些震惊:“殿下,你……怎么……”
怎么在讨好她的样子?
景砚不自信,温润地双眸紧紧盯着月姜,此刻无半分犀利隐藏,只想得知月姜感受如何。
“孤做的还对吧?”
他也不知怎么解释圆房那夜的孟浪,或许喝多了酒,或许收到了一封密信,亦或者初尝男欢女爱。
他控制不住想要的更多,景砚不知就会伤了月姜。
他们虽只有两夜,但无疑月姜只要回馈他一点点低吟,他就知道她是舒服的。
“嗯,”月姜不可否认,景砚刚才的取悦是很成功,她喜欢,轻轻颔首。
景砚听见答案,轻出口气,随即进入今晚正题,月姜看出意图随他倒下。
“这也很疼的,妾还没习惯殿下呢!”
“嗯,孤明日给你上药,”景砚自是一下就明白了月姜的意思。
到底身子刚给他,与自已还是不相熟悉,需要循序渐进地熟悉他,该有的照顾,景砚也该做到。
还剩四夜,他不能半途而废!
……
次日。
床榻间散发着浓厚的药味,月姜青丝乱在枕上,垂在榻下。
她慵懒地眨着昏沉的眸子,但寝殿中已经没有景砚的身影。
叶嬷嬷年纪大,已不能在外熬夜守夜,青稞,青绯守在床下。
月姜抬手敲了敲床面,青稞青绯听到声音立刻起身。
青稞问询:“太子妃,您醒了,要起身吗?”
“殿下何时走的,药谁上的?”月姜张嘴问,但一开口她嗓子哑的厉害,一个字分几道岔。
青稞:“殿下卯时走的,要去上朝,出门就让奴婢与青绯进来守着您,药也是殿下走前为您上的。”
“殿下还叮嘱奴婢不要吵醒您,醒了便给您倒蜜水喝。”
之前殿下吩咐的时候,青稞还不解,太子妃从没清晨起床就喝蜜水的习惯。
但这会儿再听太子妃说话,青稞什么都明白了。
太子妃三天来,从清晨醒来嗓子就没清亮过。
月姜轻笑:“听他找借口,昨天又不是没上朝,我醒来他还在,就是不好意思当面给我上药罢了。”
不过,倒是会慢慢在意她之后的不适了。
看来可以撬撬景砚的嘴,哄他再说说甜言蜜语给自已听。
景砚啊,自幼是储君,天生将重担扛的很重,养成了寻常人难有的毅力,克制的很。
尽管夜里他可以放纵自已,也只是身体上暂时的,到了白天又是那个姜儿不要胡言,姜儿不要乱语的景砚了。
说不定七日过了,赶紧一溜烟躲自已几天静心,月姜可不能让他静掉了。
定要给他灌点甜言蜜语。
……
玉国九皇子来景,日后就要在景宫生活,是需要办场宴席以示迎接心意。
月姜起身穿戴整齐后,便又往后宫椒房殿去。
一路乘着辇轿倒不累脚,却在即将走完甬道尽头,要进内宫时,她碰见了路旁的景硕。
景硕看见独身往后宫来的月姜,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迎上去,向她拱手问礼:“见过太子妃嫂嫂。”
月姜淡淡颔首:“二弟。”
本要继续让辇轿走,景硕拦住道:“不知可否请太子妃嫂嫂落辇,容臣弟说几句话?”
月姜不理会他的要求,执意要走:“路上哪是说事的地方,不如到母后宫里说。”
“有些不足向外人道的事,太子妃嫂嫂想必也不愿旁人听!”
景硕小步迈前一步,明晃晃观察月姜腰间,见一排香囊颜色妍丽,只是无一他送的香囊,眉间浅浅失落。
“太子妃嫂嫂没有佩戴臣弟送的香囊,是不喜欢白兰花的香味?”
“太子妃嫂嫂不喜欢白兰花的味道,应该是皇兄喜欢太子妃嫂嫂身上的味道吧!”
景硕大胆于此,月姜向青稞示意,青稞立刻让辇轿落了下来,抬辇的人走去一旁。
月姜神色淡淡:“二弟送的香囊很好,日常我还是喜欢清香提神些的,那些就挂在寝宫熏屋子用来好安枕。”
昨日景硕莫名其妙就冒到她跟前,必然对她有何居心。
现在月姜更确定,有可能就是他自恃会调香的缘故,觉得她身上有秘密,想就此拿捏自已。
不是对自已单纯觊觎,就是不仅觊觎自已,还想利用自已对付景砚,落一个鱼和熊掌兼得。
现在是来蛊惑她了。
景硕不知道,她学蛊惑人心长大的。
景硕并不信,还缓缓慢道:“皇兄大婚第一日身上的痕迹难藏,他心中只有景国强盛,忽略了太子妃嫂嫂也情有可原,但怎么能如此折腾皇兄。”
“太子妃嫂嫂该……”
景硕话还未说完,月姜已经不耐烦,内宫方向忽地有熟悉的人影徐徐走来,声音朗润沉静。
“姜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