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一脸茫然,满是无辜:“夜中看的,妾也没让旁人围观,算了,殿下能无师自通,快活不已,妾只能傻傻受罪,罢了罢了,妾放起来不看了。”
她几步走到桌前,将镇纸取下书页合上,随手放置进了梳妆台的小抽屉中。
一番处理之后,月姜再重新走回景砚身边,摊手:“瞧,这不就没了吗。”
景砚:“……”
“时辰不早了,睡吧,”景砚心想为这种事跟月姜也计较不了什么,还是赶紧安寝的好。
俩人都不再多说什么,寝殿内的灯灭的七七八八,只有微弱的引路灯还留着。
一同上了榻后,景砚竟真要入睡一般,躺下便阖目不动了。
月姜也不焦急,就躺在景砚旁边重一下轻一下的吐着气息,景砚知道她没睡,但不为所动,闭着眼睛淡定道。
“姜儿,今夜不做什么,快睡吧。”
景砚想了想,不管月姜真心假意,他都要对月姜克制,不能沉迷美色首先是一个储君必要的要求。
月姜难得安静没急着说话,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她嗓音里发出两声轻愁地叹息。
不久景砚感觉身旁人动了动身子,不是离他更近,而是反背过了身子去,背过身那一下,说了几句让景砚无言以对的话。
“殿下,独守空房很冷的,妾居然成婚第二夜就守空房了。”
“看来日后漫漫长夜,妾点着蜡烛也等不来殿下了。”
景砚陡然睁眼:“胡说什么,孤不就睡在你身边,”睡在身旁,叫哪门子的守空房。
月姜又叹一声:“心不在,躺不躺在身边又有什么不同,妾就觉得很空。”
景砚扭头看去,夜色如墨下,他只能看见月姜如瀑的青丝轻洒后肩。
人却小小地缩成了一团,仿佛真是受了冷冻一般,在蜷缩取暖。
不知何时,景砚鼻间又有那抹熟悉勾人的幽香,伴随着月姜时不时小声的叹息,他心中竟生出不忍来。
也是,才新婚第二夜便冷落了她,倒是很难不让人心生难过。
景砚就算想与月姜相敬如宾,总要将敬她尊她的意思表明,而不是让她胡思乱想,不然岂不是生怨怼。
考虑好后,他嗓音低哑道:“昨夜你受了孤那么多回,今晚还成吗?”
月姜不回头,话语倦悲:“殿下不关心妾,妾说了反而有邀怜的嫌疑,便就这样吧,殿下,妾也要歇息了。”
话毕,她将薄被往肩上拉了拉,彻底做出要睡下的意思。
一场夫妻夜话在月姜的倦怠中戛然而止,重归寂静。
景砚在寂静中反没了睡意,脑海此刻全是月姜方才愁肠百结的话语。
月姜的愁肠百结倒灌出来,让景砚满腹杂乱,本在来前做好的准备,顷刻被打乱一团,体内压下的意动层层生根冒芽。
景砚也才初次成婚,体验了一晚夫妻之乐,就让他当即控制,如苦行僧般忍耐,他其实十分艰难。
眼下心更是被月姜扰乱了,景砚已然在漫长寂寥的深夜忍受不了孤寂。
也就放纵七日,七日后他无需夜夜勤勉,月姜也不会多伤春悲秋。
景砚轻轻转过身去,此时月姜感觉到了景砚微喘的呼吸,薄被外有只手朝她探来。
一只胳膊将她的身子掰正了过去,很快身上出现一道巨大的压迫感。
月姜困倦地嘟囔一声:“殿下,妾已没了兴致,不想。”
“姜儿,昨夜你也是这么说,”景砚看透道,旋即开始宽衣。
月姜还想欲迎还拒一番,哪知景砚已经扒了她的衣服。
胸前最先没了衣物遮掩,浑身无物,景砚手指落到她那处,立刻有股酥酥麻麻的颤栗感在撩拨着她。
月姜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娇软的低哼,生怕他又在这处失控,低求:“殿下,你记得轻点。”
月姜全身紧绷着,她以为景砚还会莽撞,不想这次没再霸道。
景砚嗓音更哑,带着安慰又掺杂着暧昧地试探:“孤就是想看看好了没,姜儿,你身上有股香味,这香味让孤不能自控。”
月姜的手心让景砚的手掌一寸寸覆上,再攻城略地的占有紧扣,直至将她的柔荑握住。
月姜自是不怕这时候被他怀疑,她也紧紧扣住景砚的手掌,倒打一耙。
“妾是女儿家,又是貌美的女儿家,天生自带点体香怎么了,明明是殿下假正经,偏说是妾的问题。”
“是吗!”景砚又俯下鼻子闻了闻,月姜衣服上的香味跟她身体上的幽香确实不像,便是有意提前熏染,也不该全在身体上,确实像一种体香。
不过这股味道让他更加不想顾忌的施为,景砚深深认知自已真有点假正经。
明明他心里想的很。
“姜儿确实是貌美的女儿家,”景砚将唇落到月姜耳畔前,缠绵的吻夹杂着动情的话,让景砚更加投入。
月光不知不觉地又出来了,微弱的冷光将俩人的身影投在帐顶上。
月姜可以看见立于自已之上的景砚,他身躯颀长挺拔 ,胸膛健硕,浑身奋发着强有劲的力量。
头顶的帐顶来回摆动,月姜暗想景砚要夜夜这么努力,她岂不是很快就能有孕。
“笑什么?”景砚忙碌间,闻见月姜的低吟中竟有一丝笑意。
月姜:“妾觉得殿下英勇无双,才短短两夜,画册跟殿下相比, 简直不值一提。”
景砚:“……”
“嗯?”月姜正享受着,突然景砚顿了顿,她莫名瞧回景砚,纳闷不解:“殿下,你昨夜可没这么快。”
景砚额间已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颗汇合凝落,啪嗒啪嗒落在月姜身上,顺着高山流进更隐秘之处。
“孤也想不到新婚第二夜的姑娘,言语如此大胆,姜儿是不是还有更大胆的行为是孤不知道的?”
“妾没……”
景砚的瞳孔在夜中闪烁着幽幽光芒,似能看破所有谎言,他打断月姜的话,坚定道:“你有,刚刚不是学了吗?给孤看看。”
“殿下真要看?万一妾做得不好,殿下能不怪妾吗?”月姜眼中流露犹豫,不自信地问。
景砚哼笑:“夫妻之乐,不能孤独享,姜儿也要高兴。”
月姜嘴角偷偷弯起,趁景砚探究她想法间,她倾身在景砚嘴角点了一下,景砚未有设防,闷哼一声双掌消力,整个人栽进了月姜怀中,落进那一袭柔软里。
……
翌日天光微亮,残月还挂在柳梢头。
景砚扶腰从床榻间起身,甚是狼狈,月姜见此忍笑。
“殿下腰不舒服,要妾给你捏捏吗?”
景砚一想到昨夜遭了月姜捉弄,就甚是暗恼,她勾人勾的也太不可言说了,不想要子嗣了不成。
幸好,还剩五天。
“不用,孤还好,今日有玉国皇子入景国为质子,孤要早早去前朝。”
“玉国皇子来景国为质?”月姜讶异,景国才重现国威不到一年,但凡是辰、齐两国有质子过来就罢了,怎么玉国都要送质子来了。